她惊觉自己并不反感与乌鸦的身体接触,一定是错觉…
走到二楼,阿羽才想起挣脱,她把乌鸦的手挪开,快步进入休息室。
阿羽拍拍超仔的肩膀表达感谢,便要入场。
秃秉半天才缓过神,他都没看清阿羽怎么出的腿,想说话发现自己膻中以上剧痛。
乌鸦抓住阿羽的手臂拉到身边,搭住了她肩膀,那强有力的大手竟像是有股电流涌出,传遍周身,阿羽心被震颤地砰砰直跳,脸颊不由发烫发热。
眼见她形势处于下风,乌鸦不再和西装绅士们调侃,专心盯着比赛动向。
他没有因为迟来而怪罪阿羽,口吻比平常还要和缓平顺:“你准备准备,上场吧。”
“佢叫秃秉,会跆拳道,你小心,佢沙田一带有些名气。”
着花衬衣,扣子敞开露出胸肌,黑色牛仔裤系着腰带让两条长腿更为突出,连胡茬都修了个干净,痞帅得不像话。
观众们从没见过地极赛里女人和男人对战,纷纷喝彩吹哨。
首战告捷,阿羽松了一口气。
阿羽咬咬嘴唇:“老板,我可以走了吗?”
在乌鸦房间,他兑现了承诺,又拿了两迭厚厚的纸袋给她。
“边有咁夸张…”她莞尔一笑,心思却不关注于拳赛的胜利。
“放开打就是。”她脑中蹦出乌鸦的话。
最后,阿羽架住了他的刺拳,一肘打在秃秉脸上,随即单手撑地做出卡波耶拉勾踢踹倒对手,爆发出蛮力用十字固将其肢体牢牢锁死。
人潮澎湃,她却无缘无故感到不可名状的孤独。
对方估测这女仔理当体能耗去大半,虽敏捷活络,但基本难以招架后续攻击,他胜券在握,陡然起步跳跃。
一脚中段横扫力大劲粗,阿羽勉强护住了肋骨部位,向左边踉跄。
她不知道对方有多钟情于这些下意识的小行为,乌鸦极具挑逗地问:“赏脸食个宵夜?我请你。”
“你跟我来。”
这一招漂亮的突刺腿可谓丝滑无比,劲道十足,毫不拖泥带水,台下沸反盈天,超仔脱口而出:“好啊!”
楼下八角笼,她的对手先她一步亮相,那是个中等个子的光头男性,块头不算太大,卖弄着腿法和招式,台下不乏有他的支持者,引来一阵尖叫。
后撤再向前,左脚蹬地发力,瞄准秃秉在空中转体间隙,阿羽的右腿如流星飞箭般笔直地突刺,对方天刀蝴蝶腿还未踢出,胸口先受到重创,540度没有完成便摔得四仰八叉。
对面阿羽淡定自若:“请指教。”
茫然中,乌鸦不知何时带着细佬们出现在楼下,他们同保镖一样为她阻挡人群:“唔好意思,都让一让。”
乌鸦“嗤”地笑了:“好吧,犒赏係应该的,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叹为观止。”
乌鸦笑了,轻声自言自语:“干得漂亮…”
场上秃秉继续表演他的花俏腿法,阿羽频频挡开,似乎在找机会。
秃秉拍打地面,全场震惊高呼,掌声雷动。
“妹妹仔,当心拳脚唔生眼。”
一口气得到那么多好处,阿羽受宠若惊,但转念一想那是自己用命拼的。
秃秉的态度略为不爽,那些老板力邀他过来,竟是同女人比试,不是为了钱他决不会自跌身份,好歹也是拿过香港跆拳道奖牌的人,他藐视地说:“而家女仔都流行出嚟打拳了?”
出了八角笼,她身边簇拥着激动的陌生人,有祝贺也有谩骂,聚焦在众人瞩目之下,她迷惘昏懵,只想逃离。好多只手拉住她,被震耳欲聋包围着一时无法脱身。
再呆下去她心
超仔消息灵通,上台前给阿羽说了一遍对手的情况。
擦拭掉汗液,她大口饮水补充体能,回忆那番电流般的感官,心跳又一阵加速,浑然忘了刚经历的激战。
不一会儿,超仔兴奋地来找她,喜形于色:“阿羽!你好劲,那一脚简直李小龙附体!”
“点话?唔使谢你老板么?”
夜太美的关系而产生了认知偏差吗?明明厌恶他的恶劣性情,怎么偏偏这男人又好有吸引人的魔力。
良久,拳馆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乌鸦让细佬处理好账务,送走了老板,来到休息室找她。
后续回合,阿羽终于展露她最擅长的空手道与对手较量,距离拿捏恰到好处,她势如破竹左右开弓,秃秉拳术薄弱,只靠腿法防守大多失效,被打得头昏脑胀找不着北。
凭借独到的格斗见解,阿羽预判这秃子的炫技节奏,大约要使出跆拳必杀天刀蝴蝶腿。
在呼声中,两人正式进入比赛。
秃秉的确是跆拳道高手,踢扫勾蹬,腿技精湛,阿羽凭借灵动身法不断化解,可还是不慎在其双腿连续踢打下被冲击到边缘。
“你赚的比我多,点解要谢你…”
“4万,你的bonus,仲有3万就当我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