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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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斫钓鱼之前,已经生好了火的成是非跳步来到其身后一脸好奇地问他,“秦师伯,这跟马鞭是你的兵器么?”
秦斫笑了笑,也不见手腕作何动作,一根纤细的长剑便出现在其手中。
成是非抱着鱼跑了过来,将鱼丢在地上,瞪大眼睛说道:“秦师伯他是用马鞭钓的,是马鞭,不是鱼竿,连鱼钩都没挂的马鞭!”
“既然是直钩,这有钩与无钩又有什么区别呢?”
元夕面露疑惑之色,“你是说大师伯他连鱼饵都没用就钓上鱼来了?”
柴火啪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烟与油脂的气息,成是非舔了舔嘴唇,吸了一下口水,巴望着火堆上那只已烤得焦黄的野兔,问道:“元大哥,还没好么?”
易中原低头沉默了片刻,“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又如何笃定我会愿意成为他的人?”
烤肉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有钩的话,起码看起来像回事啊~”
“马鞭?”
“不是,不是~”
“关关姐~连你也不信我,哼!”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还请先生附耳过来!”
“大人物?”
秦斫转头瞥了眼正在火堆旁忙碌的元夕,摇了摇头道:“就只是钓鱼而已!”
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成是非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活蹦乱跳的鱼,愣了一下,便扯着嗓子冲元夕喊道:“元大哥,你快来,过来瞧瞧,秦师伯他钓到鱼了~”
一旁的吕关雎笑了笑,“小非,我看不是鱼傻,而是你傻!”
成是非半张着嘴,看着秦斫手中那根超大号的针,“这,这,这算是剑么?”
他抬头远望,几只飞鸟在空中盘旋,突然想起了某个长相黝黑的汉子。
秦斫依然盯着河水。
“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道理想必先生比更我清楚。”
心道一句果然是位高人,人和兵器都古怪得很,见秦斫端坐在石头上,一本正经地盯着河水,不禁笑出声来,“秦师伯,您可别告诉我,这是在钓鱼?”
“怎么?元大哥,你这是要看看这鱼是不是真的傻么?”
打猎归来后,元夕趁着在河边宰杀猎物的功夫,向在河边钓鱼的秦斫打听了一些关于玄一门的事情。只不过大都是元夕问,秦斫答。在大致了解了师门有哪些人物之后,元夕便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而他那位货真价实的大师伯,也就一心在那钓鱼了。
说完,将兔子举到秦斫面前,“大师伯,您先用!”
秦斫将剑重新插回马鞭之中,寻了块儿干净平坦的石头,一甩马鞭道:“你觉得是就是了!”
何向风点点头,“还请先生能守住此秘,此事,连老笪也不曾知晓!”
成是非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秦师伯是高人嘛,这兵器古怪些也属正常。”
秦斫钓鱼所用的鱼竿,就是他手中所持的那根马鞭。
“可不嘛~如果不是我眼睛有问题,那就是这鱼有问题了,它是一条傻鱼!”
吕关雎将两只山鸡用洗净的大叶子包好,刚活好泥的元夕听成是非冲着自己手舞足蹈的,笑着应道:“钓到鱼有什么好惊喜的?大师伯能钓到鱼,这不很正常的吗?”
成是非不禁哑然失笑,“您这是在效仿太公么?难不成一会儿这里还会有什么大人物出现不成?”
成是非撇了撇嘴,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哦~我懂了,您这是为钓,而非为鱼,不愧是高人……”
没有理会成是非的胡言乱语,元夕从地上抓起还在胡乱翻腾的鱼,细细看了起来。
元夕将鱼放在地上,看了眼河那边。
何向风没有回答。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话音未落,却见秦斫手腕一抖,然后一扬手中的马鞭,一尾巴掌大的鱼飞出了水面,秦斫再一甩鞭,鞭梢已卷着鱼飞向了二人。
想不到大师伯的功力已经这般厉害了,从水中将鱼击出不难,用马鞭卷住鱼身也不难,难就难在
“不是不信你,而是有些事的确是超乎了你的想象,而未知的你,就只好用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来丰富你的未知了。”
耳语几句之后,易中原面露惊色,“竟然是他!”
元夕笑了笑,自己也咽了下口水,将手中正烤着的兔子在火堆上转了几个个,深吸一口气,满意地点头说道:“嗯~~,差不多了!”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秦斫笑了笑,反问道:“小非,你家是开武馆的,那我且问你,兵器谱里可是有‘马鞭’这样的兵器?”
“小子,接着!”
“那您好赖也得给那边挂上一个鱼钩吧,人家姜太公好歹还直钩钓鱼呢,您可倒好,无钩钓鱼了!”
“是兵器古怪还是人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