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大义灭亲的文丞相,真正安排起住宿来,也十分的公(护)平(短)正(心)义(机)。
……
已经迟了,一双纤纤素手撩起帘子,娇声媚语传入耳际:
文臻为可怜的大燕默哀。
大荒女王说得轻描淡写,可真要做起来,也一定不难。
景横波听了,眼皮一抬,嗤笑一声。太史阑依旧面无表情,容楚微笑,春风明媚,流水生辉。
英文一巴掌把他扇在了门板上。
殿下抱着被子一脸漠然地听完,呵呵两声。
他望着头顶冰龙一般的横梁三秒钟,默然起身,伸手在床下一拍,那里还有备用的一模一样的床和被褥。
当晚,摄政王殿下躺在床上等丞相大人临幸时,丞相大人却迟迟不归,让人传话说公署临时有要事今晚需要加班,请殿下先睡为敬。
这些年毒性渐解,睡眠比以往好了许多,只是没有文臻在身边,原以为要睡不着的,谁知道翻完七百三十八个身后,他竟然有点迷迷糊糊了。
“如果虽然很美却是你老婆的闺中密友,且那位还有一位醋性和本事一样大的夫君,你洗不洗?”
但是心又黑又偏的老婆可以啊!
……
当晚殿下破天荒地没有洗澡。
景横波尖叫:“别弄花了我的眼影!”
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梦游了。
室内氤氲着淡淡的香气,是文臻常用的令他安心的龙息香,却又隐隐掺杂着一点别的淡而清的气味,非常细微,可等他察觉到这一点异常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睡眠。
“这个啊,要看掉进来的人美不美。”
距离的远近永远不能阻隔一颗火热的心,不是吗?
“如果你洗澡洗到一半忽然有人掉到你澡桶里看光你还要大喊你非礼,你说你洗不洗!”
不知为何有点腹胀,他去帘后解手,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就走。
他和文臻的房间,机关和禁制非常多,谁也别想轻易进来,所以谁也做不了手脚。
睡着的前一刻,他想,大意了。
三人这才在圆桌边坐下来,没留老公们的位置,都是不省心的,让他们自己咬去。
燕绥在床上翻身。
太史阑嫌弃地收手,景横波的眼影一点没花,文臻脸上也干干净净看不出痕迹。
美其名曰有点伤风怕着凉。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太史阑直起身,将两人一左一右揽了,一只袖子往景横波眼睛上一按,一只袖子掠过文臻的颊,淡淡地道:“等会记得赔我衣裳。”
燕绥起身,不睡了,去和冰雪人妖叙叙旧。
啊……”
老婆胳膊肘朝外拐。
“一个人大不大过殿下我不知道,两个人就难说了。我就提醒你,你忘记了当年月下的光头吗?”
眼前晶光琉璃彻,一片冰雪世界,宛如水晶宫。
“换我当然不敢洗,可是殿下怕什么?本事再大,还能大过殿下?”
景横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在你这逛两天,咱们就启程去尧国,尧国和大燕听说开战了,小珂抽不开身,咱们去看看热闹,要是大燕敢怎么的,咱们就把丫顺便灭了……”
“既然尧国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们多住了,游玩几日就赶紧出发……”文臻还没说完,就听见景横波用一种十分幸灾乐祸的语气道:“最重要的是,打人这种事,仇人越多才越热闹,小珂在你老公手上吃的亏也不小,当然要带着她一起吃饭睡觉打燕绥啦!”
文臻:“……”
并没有护卫,也不指望谁能拦住这几位,只期盼距离的遥远能够让这几人发一发懒病。
文臻到嘴的话立即哽在了咽喉里,连想要也顺带DISS燕绥两句的太史阑也顿了顿。
偌大的摄政王府,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粗暴的七进院子,套娃似的。燕绥和文臻并不住在最里面的七号院,因为燕绥嫌麻烦,现今的东堂也没有刺客敢靠近摄政王府十里之地,所以两人住在二号院,之所以不用一号院,自然是因为那院子当年曾被某人住过。
没拍开,机关都冻坏了。
然后一个时辰后,燕绥被活活冻醒。
“傻缺!当然不能洗澡!”
“殿下为啥不洗澡?不洗澡殿下会睡不着……”
“咋了?洗澡又犯什么忌讳了?”
“……”
没洗澡,睡不着。
文臻呵呵笑着正想喷回去,景横波忽然将她的脑袋一按,重重地道:“……也好想你……你们啊!”
这次文臻把女王夫妻安排在五号院,容楚夫妻安排在七号院。美其名曰五号院装潢华丽最符合女王气质,七号院最里面最幽静符合大帅的喜好。
四大护卫一脸戚戚地守在门外,当初没去过大荒的日语还扒着门板碎碎念。
文臻:“赔!送你一套制服!老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