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没来跟前邀功,狗先一步跑来叫唤,”陆重霜似笑非笑,指甲轻轻敲打着桌沿。“夏家教出来的奴仆,可真是会说话。”
她目光扫过,没阻止,亦未赞赏。
出门,左右迈着碎步急忙跟上,一人提一个灯笼,身子低俯着,胳膊伸长了,令灯在前,人在后。
陆重霜合了奏议,一言不发。
短短几句,陆重霜听得脸色顿时阴沉。
小侍眼角余光瞥过一侧伫立着的长庚,没敢收进衣袖。
“他殿里的人,朕不罚。”陆重霜看向手边的胡麻粥,沉声道。“回去跟文宣说,子实的事,他处理得很好,我会奖赏他的……粥凉了,顺道拿回去吧。”
“没意思。”陆重霜轻嗤。
“文宣不是那样的人。”陆重霜直勾勾望向长庚,“况且,以你的地位也配说他的不是?别忘了自己的位置,贱狗。”
长庚还未说出话,恰逢此时,殿外弓着身子走进一位小侍,前来送香烛。他腰间悬挂禁步,款款而行,身姿清瘦单薄。
长庚答:“软罗一事,骆子实未提,帝君未提,偏生他一个送粥的小侍多舌。要我说,是帝君想借此讨赏……况且,人拨出去,由各宫的主子调教,长庚不敢说殿内进出的是我手下的人。”
“长庚,下去吧。”她斜睨一眼低眉顺目的侍从,又让淡漠的眼神转了回去,逗弄起身下羞涩结巴的少年。
陆重霜正思索要送文宣什么礼物,以来安抚先前的不快,顺带奖赏他不着痕迹的处理了骆子实的事。眼下骤然冒出来个合心意的少年郎,又与文宣眉目有几分相像,使她烦闷的心情刹那间好上不少。
她捏起那小侍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会儿。
再说眼前这个侍从,故意跑到她面前添枝加叶,是自己多舌,还是夏家指使?
约莫半刻钟过去,殿门拉开一条缝。
待到桌案蜡烛快要燃尽,陆重霜方才抬眸,问起长庚:“骆子实殿内的是你手下的人,我先问问你,你觉得是谁在各宫间嚼口舌。”
跟随的几人取来被褥,裹好面色潮红的少年,横着搬出去。他则跪坐陆重霜脚边,手里拿着湿帕子,擦拭起主子黏腻的交合处。
话音方落,她撑着塌子起身,穿过帘帐,背对他拾起摆在妆台的香膏,自顾自地揩上些许,擦在小臂,食指画着圈,慢悠悠地抹匀。
他不即刻回屋,转道先去了一间偏僻的小屋。
她褪去手腕带着的碧玉串,扔给他。“喏,赏你了。”
“真会说话。”陆重霜轻轻笑。
陆重霜多看了他几眼,觉得眉目不错,随口道了声:“过来。”
长庚抬眸望了她一眼,不舍地舔舔唇角,爬起身,为她更衣就寝。
连吻都没尝过的处子,被她居高临下的揪住领口,急促的呼吸快要被迎面而来的香气浸透了,只得呜呜叫唤着在她的舌尖挣扎。
陆重霜斜倚着软塌发懒,粘液滑落股缝,伴随高潮的余韵,更多的精液涌了出来。
两宫相距甚远,一个用得是内宫的小侍,一个用得是夏家带出来的奴仆,骆子实私下的言论怎么会传到夏文宣耳中,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传话,又是受谁的教唆?
天已经暗了,底下的侍从见大人出来,赶忙提起灯笼,躬身守在他身边。长庚负手而立,两耳捕捉着门后隐约传来的呻吟与细语,不动声色。
长庚依言告退,守在殿门外。
“长庚,你真的是越来越没趣了,不论哪方面。”她重重搁下瓷罐,套在胳膊的玉珠手钏滑落腕骨。
“行了,”陆重霜抬脚踩在他的头顶。
“是、是。”来人忙不迭叩首,夹着尾巴退离。
长庚带人进屋服侍。
那人窥见天颜有怒,四肢一软,砰得伏倒在地。“小、小人嘴拙,还请圣上恕罪!”
长庚沉默着擦净,四肢并用地拱进她的腿间,舔舐起仍带腥气的穴。舌尖卷住小核轻嘬,吸咬着两瓣,惹得她鼻翼不住地发出闷闷的轻哼。
“内侍大人。”守在门前的小奴上前两步,
“乖,拿着。”陆重霜刮了下他的面颊,指腹沿着轮廓,摸过少年凸起的喉结,继而猛地拽住他的衣襟,吻了下去。
陆重霜觉得有趣,便拽住他的胳膊,拉他上榻,整个人伏在他上头,扯开衣衫,紧接着膝盖顶进腿间,让他双腿大开,露出半硬的阳物。
她有些怜惜地抚摸他的面颊,冷不然问道:“我问你,你觉得帝君会喜欢什么东西?”
少年瞧去与文宣的岁数相差无几,面容雅正而安静,是她会喜欢的模样。
黄蜡蒂头逐步燃成憔悴的烛花坠落。
自己殿内的半数软罗赠予他,丝毫不介怀此人粗鄙。
少年头一回直视圣人,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气,有点结巴了。“小人想……只、只要是圣人所赠,不管是什么,帝君、帝君都会喜欢。”
长庚脸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