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曹炳剧烈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将士们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
便是连身边旗手的动作,都在变得迟缓。
他很想拿第一,因为曹炳心里清楚,自己的父亲,一直在看着他。
作为家中的长子,曹震自小那对曹炳就有非常高的期待,花了很大的代价,寻找各种名师辅导。
自己读不下的兵书,也会因为培养儿子,而跟着一起去读。
曹炳非常清楚,为了这次能够进入太孙殿下的玄甲卫,父亲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和代价。
要凭实力,其实曹炳远远是不够的。
而想要争抢这个位置的人,也非常的多。
早前凉国公就放话了,没有几分本事的勋贵后代,就不要推荐过去。
虽然曹炳不差,但比起其他的一些武将勋贵子弟来说,只能说是上游,而不能算是顶尖。
所以,他很珍惜。
更重要的是,这次军演的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
不仅是太孙殿下,就连陛下也冒着寒风,亲自观摩。
这对于任何一名将士来说,都是天大的荣耀。
然,身边的将士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曹炳这边的旗帜,很快就要被突破防线,遭人抢夺。
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放水。
没错。
并不是曹炳夺取别人的旗帜,而是他在守护自己的旗帜。
目前除了董泉夺取了张佐的旗帜,其他人都是固守阵地,董泉在夺取旗帜后,本身也没了进攻的能力。
曹炳现在就是在抵抗来自吴海所率将士的冲击。
“胜利就在眼下,诸君,随我冲锋!!!”
吴海眼中炽热。
他并非什么武将勋贵之后,他同样是家中长子,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军户,连小旗官都不是。
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凭借自己,努力拼杀出来。
在没有背景,一步步晋级,直到现在,这其中的付出,常人难以知晓。
他已经三十了,但并未娶妻成家。
在经过惨烈的竞争,还有巨大的花费,他才终于有了进入玄甲卫,成为太孙亲属的资格。
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重视这次军演的机会。
也只有在玄甲卫中,他才可以没有忌惮的发挥出自己所有的才能。
不用像在其他卫所,做什么事都需要顾忌三分。
若说整个玄甲卫中,他吴海,便就是成长最快的那人。
其实他也不想对上曹炳,只是在抓阄分位的时候,他的左侧是董泉,右侧是曹炳。
权衡之下,也只能是曹炳了。
“挡住!!!挡住!!!”
曹炳发出巨大咆哮,将士们精神一震,顿时有加了几分力气。
此刻的吴海,回头展望,面有不甘。
进攻他人,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每个千户手中有个十百户,相当于十个百人队。
而在进攻他人的同时,也必须留下至少是三个百人队守护旗帜,己方阵地。
便是现在吴海以七成兵力,攻伐曹炳十成兵力。
耳中的鼓声越来越密集,这意味着军演马上就要结束了。
吴海眼中光芒闪动,观察局势。
现在董泉那边正和潘荣相互对抗,收两方阵地的董泉,只能强行攻打潘荣才行。
吴海的眼中,闪过一道迟疑。
假若现在将自身守护阵地的三百人调集过来,是绝对可以冲倒曹炳阵地,却有着被他人偷袭阵地的危险。
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冲垮曹炳这边,那么可能会一无所得。
“大孙,你说他会吗。”朱元璋笑着问道。
朱英当然听得懂,现在最为精彩的地方,就是吴海曹炳之战了,董泉潘荣那边,一个想中庸,一个想稳妥,自然不会过于拼杀。
“他不会。”朱英肯定的说道。
朱元璋反问道:“他的胜利唾手可得,哪怕是己方旗帜被夺,就目前形式来说,他也完全可以拿下曹炳那方阵地。”
“如此一来,也不算输。且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他亦能夺得旗帜,也守住阵地。”
“为何大孙如此肯定,他不会冒险一博。”
朱英闻言,自信道:“因为意义不同。”
“玄甲卫所接受的教导,并不仅仅只是作战,还有包括自身素养的培养。”
“那些旗帜,在我们看来只是旗帜,但它所代表的含义,是相当于一座城池,也就是说,在这城池里面,不仅仅是只有将士,还有百姓。”
“虽有言,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这些枯骨,绝对不是建立在百姓之上,而是在敌军之上。”
“他这次攻不下,没有关系,但舍弃百姓,只为自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