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李姐突然联系到我,她问我要不要在莫青瑜的饭菜里加大药剂。
李姐在莫青瑜家已经干了有几年了,可是在她饭菜里动手脚,也只是从上半年才开始。
不止是饭菜,还有女人吃的那些保健品,调理身体的中药西药…
只要是李姐能接触到的地方,都被我们动了手脚。
如今我渗进莫家,李姐才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加大药量。
那就加吧。
她死的越早越好。
果真啊,这天底下就没有白费的努力,我加大药量后莫青瑜没有一天能休息好。
她说睡不着,整夜整夜的失眠,陆争出差在外,陪着她在家的,只有一个瑞奇。γùsんùωù.Ъǐ?(yushuwu.biz)
那条狗…
算了算了,那条狗暂且不提。
我假模假样的心疼她,说我去陪你。
姐姐,你想我去吗?
我陪你一阵,我们生活在一起。
起初她不同意,看得出来这是真心,她说怕影响到我的作息。
“青稞,我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了没关系啊,我看你家的阿姨做饭还不错,你多吃点饭,要养好身体。
“青稞,你真愿意来陪我吗?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是我姐,我当然愿意了。
虚情假意换来她的感激涕零,这个时候女人把我抱紧,居然慢慢抽噎起来。
一点一点的,抽噎变成嚎啕的哭声,眼泪打湿我的肩膀,和血一样都是热乎乎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她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啊青稞,当年弄丢了你。
你身上的伤疤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青稞啊,姐姐对不起你。
一字一句,慢慢抚平我脸上的笑意,我突然冷下来,变得凌厉。
甚至我没有回应她的真情流露、悔之不及,没有抚摸她的背脊在她耳旁花言巧语。
什么也没有做,我任凭她抱着,无声说了一句垃圾。
垃圾。
你和你的眼泪都是垃圾。
上不了台面,要被我亲手拖进地狱。
假慈悲而已。
你和我,都是假慈悲而已…
有点可惜,莫青瑜哭的如此投入。
她真该看我一眼,看我没有表情的样子,看我平静眼里藏着的杀意。
如果这时我们对视,不管不顾,我要把她推倒在地,桌上有很好看的水晶烛台,到时这就是我杀人的凶器。
我真是个疯子,我多担心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到时白白葬送这设好的局。
想到这里回了几分神志,终于我抬起手,抚摸她的背脊。
像是抚摸心爱的宠物,我偏偏头,在她耳旁小声耳语:“别哭。”
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莫青瑜擦一擦眼泪,对着我尴尬笑笑。
正好有人打电话给她,她便匆匆走了。
只把我留下,坐在画室里要了壶茶。
那么多的种类,我挑最苦的喝下。
喝完看见莫春秋坐在轮椅上看我,我扬起嘴角,对他展颜一笑:“好久不见了,爸爸。”
我回来之后没多久他就回美国养病了,看来效果不太理想,走之前还没坐轮椅呢,现在…
挺好笑的,人活到这个年纪就必须要和身不由己这几个字和平相处了,莫春秋一生峥嵘,到头来也要仰头看我这种小人物。
他始终都是很严肃的,不止和我,和莫青瑜他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像是公事公办的上下级关系。
倒一杯茶给他,我猜他是故意来找我的。
莫春秋可没有喝茶的习惯。
可他看看我,目光锐利,随后什么也没说,只说临近年关了,到时家里人一起聚一聚。
好啊。
我当然同意。
这个家又不是我的。
又是这种没意义的东西…
可以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目标不是你。
是莫青瑜,是方虹,是那一对黑心肠的母女。
全家聚一聚吧,我赞同这个提议。
就是可惜了,我没办法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好好珍惜。
想到这里就会真的开心,笑也是真心实意。
推他去花房里晒太阳,我问维洛妮女士去了哪里。
“去接莫乾了。”
哦,原来是我那个便宜哥哥。
和方虹一样,维洛妮也是莫春秋的小老婆。
好像是同一年发生的事,维洛妮生了莫乾,年底方虹怀孕,肚子里有了莫青瑜。
金发碧眼,维洛妮是很漂亮的,那个时候方虹才走出山里,怎么能跟她比?
可方虹就是有手段、有办法、有运气,总是能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