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燕军的攻城锤一下下的敲击在武关的城门上,坚固高大的城门纹丝不动,只是迸发出剧烈的声响。
在城门之后,数百名凉军正用木杖死死的抵住城墙,绝不让燕军迈进城门一步。
“嗖嗖嗖!”
城头上也是箭矢飞舞,遍布杀机。
在城头上打的震天动地之时,武关的上空却笼罩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各军的主将副帅都齐聚一堂,关在议事厅中整整商议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在商量些什么。
满屋子的精锐武将,一个个披挂铁甲,精神振奋,等了一个多月终于又让他们等到了开战的机会。
“各位将军,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尘岳终于起身沉喝道。
“清楚!”
众将齐齐应喝。
人群尤其以赤焰军和玄武军的四位武将最为兴奋,戚光和韩柏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赤焰军上下憋着的那股怒火很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而项翦和王灵甫则是因为有仗打了,兴冲冲的,手掌已经搭在了刀柄上,他们可是足足一两年没有上过战场,整天闷在山里练兵,枯燥的很。
尘岳大手一挥:“好,各自准备去吧!是胜是败,就在此一举了!”
“诺!”
一众武将鱼贯而出,时不时就交头接耳嘀咕两句,交流着刚刚议事的各自任务。
而褚玉成和诸葛糊涂则是留了下来,看着地图又端详了许久。
“对面这两位会上钩吗?”褚玉成抬头问道。
“不管他们上不上钩,我们都要打这一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尘岳沉声道:“军中的士气,必须要以一次大胜来提振,不然一直这样缩在城里挨打,可是要吃亏的。”
诸葛糊涂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一处说道:“此事能不能成,各军战力是重要,但是最关键的一环还在游弩手的身上。”
诸葛糊涂所指的地方乃是武关关外,那里被画着一个醒目的圆圈。
“没错!”褚玉成点了点头。
尘岳眼神一凝,轻声道:“我去一趟游弩手的军营看看吧~”
……
游弩手的军营里充满着肃杀之气,人来人往,各自在往马背上安放着干粮、水源,一场大战正要来临。
想比与一两个月之前,游弩手的军营中少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在临宜谷,都尉阎羽所率的三百游弩手全军尽没,对于只有区区一千人的游弩手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一处军帐中,正有四五名军汉围拢在一幅地图前,校尉衡印阳正在向众人布置此次出行的任务。
两位都尉,一人是李景,一人名为甘顺,原本军中是有三名都尉的,但是阎羽已经战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侯陵和一位蹲坐在一旁默默擦拭着弯刀的男子。
擦刀的男子是司阳朔,就是阎羽的徒弟,唯一一个从临宜谷战场活下来的游弩手。
上次的大战结束之后,武关中的游弩手就精简成了两尉,不到六百人,而司阳朔就被衡印阳带在了身边。
阎羽是衡印阳的老部下了,一起并肩作战多年,司阳朔又是阎羽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所以衡印阳现在对待司阳朔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就宛如看待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衡印阳指着地图不断的说着什么,众人只是不断的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疑问,他们游弩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正聊得好好的,一道身影推帘而入,众人嚯的一下全部站的笔直,齐齐行礼道:“拜见王爷!”
侯陵的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没想到每次战前尘岳都会到游弩手的营中看望他们一下。
而拄着刀起身的司阳朔原本不认识尘岳,但听到众人的喝声顿时陷入了呆滞,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凉王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衡将军,安排的怎么样了?”尘岳走到地图前轻声问道。
“回王爷话!”
衡印阳抱拳喝道:“大体任务已经布置完毕,按照计划,今夜全部游弩手都会出城!”
没错,这次的大战将由衡印阳亲自带队。
尘岳的目光扫过了几名都尉军官沉声道:“我知道大家对于这次的任务或许有疑惑,但是你们记住,衡校尉交待的你们一句都不能忘!一件事也不能做错!
此战是胜是败,就看你们游弩手能不能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
“请王爷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