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重大选择的时候,人类自私的一面,往往会占据上风。生死存亡之际,信赖并且依靠所谓的同伴,岂非将身家性命尽数操于他人之手?万一遭受背叛,岂不是悔之晚矣?”
“大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正是。所谓是‘万变不离其宗’。”
“废话!你有什么破解的法子?”
少女着实有点不理解。
说完,普利坦德面带微笑的开始示范。
下意识挥出的两件兵器,先是劈中了其貌不扬的土柱子,将其变成一地的土块与碎渣,继而重重的撞击到了一起,火花四射。
“因为自私,同样是人的天性之一。”
“小姐错怪他俩了,”普利坦德反倒替敌人解释起来:“人的天性之一,便是趋吉避凶。”
晨曦继续好奇宝宝般问道。
“攻其阵眼?”
“和正式决战之前,剪除敌人的斥候、遮断战场,将敌军变成瞎子、聋子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知道,那该死的阵眼究竟在哪儿?”
科林.卢瑟斩钉截铁道。
“砰!”
真要相信他,很
“可是他们明明有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像我和哥哥那样,由另外一个负责出手解决,自己专注其他方面呢?”
毕竟此前,首席护卫连“五行阵”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指望毫无相关阵法知识打底的他,找到所谓的“阵眼”,进而破阵而出,无异于痴人说梦。
想打,打不过;想逃,敌人不让。莱德侯爵正如犹斗之困兽,此刻披头散发、脸色铁青的形象,结合四周风刀霜剑、烈焰灼身的背景,怎么看,都是一副贵族末路、四面楚歌的倒霉相。
专门制造“后悔”的行家。
不得不说,老管家考虑得太周到了。
真正精髓,在于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无论敌人如何应对,都能运用早前布置好的种种措施,预判并提前进行反制。”
一阶的“石砲术”再次击向两人,瞄准的部位,恰是两人相距很近的膝盖窝。
“是。”
一味挨打的两人,果然没能做到少女提及的互信与互赖。
“攻其阵眼!”
败亡已是不远。
“在这个世界上,像小姐和少爷这样,能够把自己的生命,毫无保留彼此托付的,反而是最为罕见的。”
“宁可被我们像猴儿一样戏耍,都不愿硬气一点?”
连这等细节都顾及到了,某些人惨遭戏弄的局面,无可避免。
同样及时发现了威胁,同样精准的做出判断,导致了附加在兵器上头的相近力道与等量斗气。于是乎,莱德侯爵与科林.卢瑟,又一次不可避免的被对方的力道所反震,动作出现了瞬间的停顿。
“膝盖窝和脚面类似,都属于人体相对软弱的部位。在此前被砸了一下脚面,又听到我们公开讨论之后,他们的神经更是高度紧张,唯恐遭了毒手。”
“大到两军对垒、灭国之战,小到个人单挑、近身格斗。外露的形式再怎么变化,其内核都是不变的。”
“这样一来,小到风吹草动,大到任何可能致命的威胁,都列入了不得不防的范畴。难免会有过激的反应。”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老管家。
有鉴于同为十级战兵、科林.卢瑟比莱德侯爵高了一个小层级,老管家“石砲术”激发的位置,特地选在了科林.卢瑟的左侧,以右手作为发力臂的他,挥刀砍向自己的左边膝盖外侧,别提有多别扭。这样一来,等于是抵消了两人力道上头,可能存在的一点点差距。
“这样不是更加合理吗?”
刀剑尚未分开,两件兵器的主人,便已同时叫嚷了起来。
依仗浑厚绵长的斗气,莱德侯爵两人,互相依靠、互相掩护后背的战术,一味防守的话,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大的破绽。指望他们自发来多一记“自废武功”般的强力对碰,怕是比较难。
“就像这样。”
“哼!”
借着靠拢的机会,科林.卢瑟轻声说道。
“锵!”
随着解说,普利坦德点了点书本,法术轰鸣,又一次声东击西,最终以“风刀”双双劈飞敌人头盔的一幕,诠释着所说理论的真实性。
两根冰箭,分别射中了两人的额角,虽说被斗气形成的兜鍪挡了下来,没有造成真正的杀伤,却着实吓了两人一大跳。
“哈哈哈哈!”晨曦再也忍不住了,欢畅的笑着说道:“大叔,区区的一阶法术,拼着生受一记也没什么吧?怎么二货们的反应会这么大?”
莱德侯爵压低了嗓子问道。
莱德侯爵刚刚昂起的斗志,突然又消沉了下去,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满是怀疑。
“看破了本质,便能随心所欲,怎么打怎么有。”
一直默默聆听的诺尔默,此时也加入了讨论。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