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一场鲈鱼宴吃的是宾主尽欢。
左轻侯对王重阳显得极为尊敬,对古三通和清微,清虚两人,亦是当做至交好友一般,当然,旁边的楚留香也没有遭到冷落,人情世故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心底都生出了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疲倦的浪子,从漂泊的江湖上回到了家中。
吃过饭后。
众人齐聚在后堂品茶,典雅古朴的内堂中只有他们几人,就连左列都退了出去,旁边也没有家人伺候,斟茶这等事情,都是左轻侯亲自来做。
几番谈笑过后。
楚留香才缓缓开口,道:“二哥,小弟有个问题疑惑不解,说出来可能会冒犯二哥,但是憋在心里,又不痛快,所以还是先请二哥恕个罪,若小弟真有说得不对之处,还望兄长且勿见怪。”
左轻侯大笑道:“贤弟这话岂不是看轻了你二哥,你我兄弟相交甚笃,左某就算砍了这双手,也不愿放弃你这个朋友,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就是。”
“那小弟就直言不讳了。”
楚留香面色一正,道:“二哥,你这次召开武林大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英雄帖上所说的一样,你得到了传说中的大悲赋?”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
左轻侯面含笑意,放下手中茶盏,走到靠墙的书架旁,轻轻扳动上面摆的的玉瓶,就听得“咔咔”的机括声响起,檀木雕琢的书架竟然凭空挪开,出现了一个暗格。
左轻侯把手探进暗格,摸索了片刻,从中取出一个红木锦盒,随后又扳动玉瓶,将书架复归原位,这才走回去把手中的红木锦盒放在桌案上。
“想必这个不单是贤弟心中奇怪这个问题,江湖上的诸多武林豪杰,恐怕都想不通左某为什么会这么做。”
说着。
左轻侯打开木盒。
一张折叠的白丝绢布映入众人眼帘,更让人为之惊奇的是,红木锦盒的内壁,竟然覆上了一层淡淡地白霜。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冰蚕丝?”
看到木盒内部的白色冰霜,还有绢布散发出的丝丝寒气,旁边的古三通突然开口说道。
“古兄果然慧眼无双,说的一点没错,这张绢布正是传说中的冰蚕丝所制,入水不沉,遇火不化,千年不腐,万载长存。”
接着,左轻侯又叹道:“天地阴阳交征大悲赋这门绝学,就隐藏在这张绢布之上。”
话声甫落。
左轻侯把绢布拿起,双手递给王重阳,道:“前辈请过目。”
王重阳微微摇头,轻笑道:“左庄主,此物本是归你所有,贫道岂能擅自翻阅。”
“唉……”左轻侯口中长叹不停,道:“前辈尽管翻阅就是,若是晚辈真要藏私,也就不会召开武林大会,将大悲赋的事情宣告於众了。”
王重阳本就是心思通透之辈,听左轻侯这么一说,就知道这大悲赋肯定另有玄机,於是道了声谢,接过绢布摊在桌面。
上面密密麻麻的录满了蝇头小字,还有各种武功招式的练法,以及打坐练气的内功运行之道。
初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王重阳眉头就渐渐蹙了起来,别人见状,也不敢贸然打扰,只能在旁静静等候,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王重阳才抬起头,轻声道:“原来是这样,这大悲赋果然邪门儿,左庄主没有随意修炼上面的功夫,实乃是福运蓬勃。”
左轻侯苦笑道:“不敢欺瞒前辈,其实晚辈在得到大悲赋的时候,心中的喜悦难以来形容,晚辈的飞花掌在江湖上,虽说也算是一门绝学,可与大悲赋相比却远远不及。”
“所以得到大悲赋的当天晚上,晚辈就开始闭关修行,当时晚辈修炼的是大紫阳手,起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直至行功几个周天之后,体内真气突然散乱,在经脉内四处冲撞,若非及时散功,只怕已是当场毙命。”
左轻侯面带余悸,似乎对当日的场景尤为后怕。
这时,清虚在旁开口问道:“难不成左庄主得到的大悲赋是假的?”
“不,是真的。”
左轻侯摇头道:“左某虽然无法修炼上面的武功,但自忖眼力不差,上面记载的武功应该都是真的,只不过左某天资愚鲁,无法入门而已。”
楚留香也露出一抹恍然神色,说道:“所以您才召开武林大会,想要为大悲赋选一个合适的主人?”
“不错。”
左轻侯点头道:
“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现在无人知晓大悲赋落在了掷杯山庄,但这件事情早晚会泄漏出去,到时江湖上不定会吸引多少人过来,与其等到那时庄破人亡,还不如现在就大大方方的把东西交出去,说白了也是祸水东引。”
左轻侯的话语非常坦荡,没有丝毫隐瞒,对自己的目的也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