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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气魄!”李圣天称赞了一句,“这就是你一直要将商路拓展到河中、碎叶、七河之地的目的吧?
以行商为纽带,甲兵为后盾,血脉为镇守,如能坚持二百年,说不定还真能变夷为夏。”
张昭嘿嘿一笑,“舅父还忘了一样,那就是甥男还要以佛陀安抚人心,甥男可是佛门圣王兼法王,外佛内儒,杂以道术法,或可大功告成!”
李圣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张昭说道:“如此这般,安西之地,舅父就在帮着你看守十年吧。
十年之后,天下一统,国富兵强。开拓之事,就是你张天王的责任了。”
张超点了点头,甥男已经派人通知怛罗斯李家、碎叶郭家,以及北边的黠戛斯、回鹘诸部。
若能取得诸族拥戴,再上可汗尊号,当尊舅父为金国圣德舅父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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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张昭告别而去,李圣天带着李从德与李从煜来到了书房。
只有父子三人家,李圣天显得万分感慨,他看着李从德说道。
“苏拉现在知道,某为何要把于阗金国交给张二郎了吧?
因为张二郎的眼界和雄心,早已不是尔等可以比拟的了。
他放眼的不是个人权力富贵,甚至可以说不是子孙延绵,而是放眼在了华夏万世。
这样的胸襟,是很容易让人从内心深处产生共鸣的。
某敢说,若是张二郎一统天下,大部分的豪杰之士,都会追随他。
他今日将安西托付给我,一是念着我与他舅甥之情。二是这安西之地,从来就不可能对抗中原天朝,我这舅父天子是知道分寸的。”
“为什么会这样?要是让孩儿来选的话,一统天下后,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好吗?
那可是中原啊!统治了中原就统治了全天下,其余蛮荒之地,有什么好计较的。”李从煜有些不解的人问道。
李圣天苦笑一声,“所以我儿,你做个焉耆国王就该满足了,中原天子没有安西,凭什么称自己圣文神武,一统天下?
你再想想,我们尉迟家明明不是华夏之种,可从昔年武都郡王尉迟胜公开始,为什么一直以唐儿自居?
因为我们的衣食住行,甚至语言思想,都快和唐儿没什么两样了,面皮不能改,但这里。”李圣天指了指心脏,“这里已经改变了!”
说完,李圣天忽然豪气顿生,“于阗,不单是我们尉迟家的于阗,安西,更不是我们尉迟家的安西。
自从昔年我祖归心大朝起,这里就打上了大朝的烙印,我们尉迟家,就是中原天朝在安西的看门犬。
大朝兴旺,我尉迟家就能在此间天地,雄踞百国万族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大朝衰微,我们就有倾覆的危险,命运实际上与中原早就拴在了一起。
而且你要知道中,原大朝自先汉起,就在安西浴血奋战,多少英雄血洒此地,是断断容不得任何割据之主的。
昔年安西多少国王城主,就是看不清此点,最后落得身死族灭。
你兄弟二人,要是存了在安西关起来如同喀喇黑汗萨克图一般的打算,日后定然要害了子孙。
看看仆固俊吧,颉利毗加就在你们眼前被斩杀,子孙安在哉?”
李从煜听完,不服气的噘了噘嘴吧,“那父亲你不还是自称天子?岂有大朝臣子可称天子哉?”
李圣天一时间也有些感慨,“那是因为当年某实在看不到中原兴盛的希望了,某想要靠张二郎,完成收复西域的宏愿。
但如今张二郎有入主中原的可能,所以这个天子之称,到某这里就该结束了。
当年武都郡王如此忠心,可是就算大朝衰微,他也不过娶了个郡主,得了个没实权的郡王。
而今张二郎没有亲兄弟,连血亲从弟都没,你们兄弟二人,就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了。
以于阗区区五十万人的西域小国,能成为中原天子血亲,中原天子的嫡长女能做我的孙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是我们尉迟家的绝佳机会,永远摘掉蛮夷胡儿的最好机会!”
李从德听完,默然无语半晌,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多谢大人开导,某李从德,自此以后,会做好大朝安西之看家犬的。”
“哼!”李圣天冷哼一声,“湖涂!要是还只是想当看家犬,某何必如此费心费力?坐看张二郎成功不就可以了吗?
你小子好命啊!以后不用当看家犬了,因为某为吾家所求,就是不再当看家犬,而是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