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身后,两万铁骑也势如破竹,直接切入闯军人群之中。
随后,他们渐渐向两边分散,拉出一个宽大的正面。
望着晋西镇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闯军之中不断冲杀,李自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这一战,他彻底输了。
弓箭手们纷纷放箭,但极度恐惧之下,他们的动作早已变形,射出去的箭矢都绵软无力,根本无法穿透骑兵身上的重甲。
战,战的过吗?
装待发的骑兵。
但这样的闯军之时少数,不少闯军军官都在先前的打击中伤亡,根本没办法组织起大规模的防御阵型。
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万老营精锐,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万多骑兵。
还没等他们射出第二轮箭矢,贾琏便一马当先,杀入闯军人群之中。
一声令下,两万重甲骑兵犹如一道洪流,从火铳兵让出的道路倾泻而出。
周围牛金星,宋献策,也停止了是战是逃的争论,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都给我顶住,绝不能让敌兵冲散阵型!”
“撤退,快撤退!”
他不甘心,他在商洛山潜伏了三年,他打败了傅宗龙,打败了汪乔年,打败了丁启睿,打败了猛如虎,李万庆,刘国能,牛成虎……
望着晋西镇的重甲骑兵越来越近,一些闯军军官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
两万铁骑,犹如一片巨浪般不断向前推进,而闯军士兵,则像是沙子一般,被推动的不断后退。
他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同割草一般,轻易地破开了闯军步兵结成的小阵,随便一次挥舞,便是几个闯军倒地。
闯军的军官们,都在不断地发出怒吼,试图组织士兵进行抵抗。
逃,逃得了吗?
开封城外与罗汝才的一战,让贾琏切实体会到了骑兵集群冲锋的强大威力,怪不得鞑子能保持如此高强的战斗力。
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以及晋西镇两万骑兵排山倒海的气势,闯军的步兵们彻底慌了。
一次几千乃至几万骑兵这么冲,肉体凡胎的步兵哪里扛得住了。
死在他手上的总督就有三个,总兵更是超过二十个,前前后后累积下来败在他手上的明军,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纵使内心有万千不甘,他还是没打算放弃挣扎。
“不准跑,都给我结阵,乱跑只有死路一条!”
当时第一任闯王高迎祥,在子午谷被孙传庭埋伏身亡,其名号和残部都被李自成继承,李自成也一度发展到二十万大军。
骑兵身上的重甲,以及战马披戴的马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全体冲锋!”
输在晋西镇手上,输在了贾琏这个此前从未听说过的无名之辈手上。
一些闯军的弓箭手,则拉动弓弦,指向斜前方,等待晋西镇的骑兵进入射程。
他们本就在火炮和火铳的双重打击下,损失惨重,现在阵型散乱,士气低迷,拿什么去对抗这武装到牙齿的明军骑兵?
“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望着这已经把速度加到极致的两万铁骑,李自成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他们根本不需要挥动武器,仅仅凭借人和战马四五百斤的重量,外加飞快的速度,直接把沿途的闯军撞飞,切出一条又一条血路。
“伯爷,冲锋的道路已经清空!”
也确实有一些闯军,在军官们的不断呼喊下,半蹲在地上,将长矛的尾部插入土里,矛头斜向前方,组成了一道专门用于对抗骑兵冲锋的长矛阵。
“全速冲锋!”
当看到两万重甲骑兵出现在视野中,本就损失惨重的闯军,彻底慌了。
所有的战马都在加速,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如雷的巨响,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然而,纵然击败了如此多的强敌,今天他却还是输了。
贾琏高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大声喊道“全体骑兵听令,随本将冲散他们,斩杀李自成者,赏银十万两,封参将,斩杀其余贼首,皆有重伤!”
结果在潼关南原,李自成又被孙传庭伏击,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他只带着刘宗敏等区区十八人躲进了商洛山。
比今日还要惨烈的战败,李自成也经历过,比如五年前的潼关南原之战,
贾琏大吼一声,然后催动着胯下足足五匹高大的战马,犹如一支利箭冲了出去。
一匹战马全速奔跑起来能达到六十公里的师速,重甲骑兵配上战马,马甲那就是四五百斤的重量,冲击力都快赶得上一辆小汽车了。
两万骑兵缓步前行,犹如一片黑色的河流,缓缓流动。
“快快快,快列阵,把长矛阵支起来!”
所以这次扩军,贾琏着重扩充了骑兵数量,整编和从俘虏中招收士兵,都是骑兵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