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就顶着寒风来太平胡同口了。
“嗯,上班。
秉昆哥,你在这干什么呢,脸都冻红了,我给你敷敷。”乔春燕说着,掏出在手套中的白嫩小手,一点不见外的捂在他脸上,给他取暖。
钱文眨了眨眼,确实挺暖和的,只是这是不是太热情了,他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他一心一意的很。
乔春燕是不错,可他已经选择郑娟了,非诚勿扰,他还是不挑逗乔春燕了。
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都迷的乔春燕神魂颠倒,要是在口花花两下,她还不得利马以身相许?
非诚勿扰,非诚勿扰,琉氓罪很可怕的,上线和下线都很宽,在时时刻刻警告他,主意你的言行举止。
微微退后半步,离开乔春燕温暖的小手,微笑道,“春燕,单位还习惯么?”
“还好啦,我师傅对我很好,而且大众浴池一直没有女修脚工,我很受欢迎的,虽然我的修脚技术一般般吧。”乔春燕已经不为自己的单位而沮丧,她天生乐观,而且目前大众浴池挺好,起码家里洗澡方便多。
“哥那天有时间去给你捧捧场。”钱文开玩笑道。
谁家捧场修脚啊。
可乔春燕当真了,惊喜一跳,“真的么?秉昆哥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来。
你应该没有票吧,这东西也挺贵的,我刚刚上班不到一个月,我师傅倒是给了我两张洗澡票,可我都给我妈了。
要不秉昆哥你等几天,马上月底了,到时候一发票我就给你送来。
我也有时间和我师傅认真学几天,不让秉昆哥你失望。”
看着热情洋溢的乔春燕,钱文真的觉得挺暖的,虽大大咧咧,有些女汉子,可真的很让人放心,“春燕你这哥们,哥认了。
以后有哥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汤。”
“什么哥们啊,秉昆哥!”乔春燕扭捏,不愿意。
对这时的乔春燕,钱文是真一点不讨厌。
毕竟,谁会厌恶自己的仰慕者呢?
那只怕,脑子瓦特了。
“秉昆哥你这凋的什么啊,看着像人像。”乔春燕突然看到钱文手上的木凋。
木凋被钱文不动声色的收回口袋中,对待自己的仰慕者,第一步,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恋情,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要不然脑残粉很可怕的,乔春燕有这个潜质。
钱文转移话题道,“春燕啊,你不急着上班么?”
“哎呀~”经钱文提醒,乔春燕一个箭步跑了出去,边跑边回头向他招手,“秉昆哥再见,我月底给你送票。”
“慢点跑,小心摔着。”看着风风火火的乔春燕,钱文不禁摇了摇头。
老乔家的情况不如他们家,自行车是不舍得的,乔春燕也只能步行了。
钱文搓了搓手,向手心哈了口气,拿出已经凋的差不多的核桃木,继续凋刻。
时间慢慢过去,街上的人慢慢多起来,钱文站在太平胡同口对面,安静的凋刻着。
一个女人模样的木凋,一点点在钱文手中清晰起来。
有古戏法傍身的他,这些小玩意实在是小儿科,要知道好多戏法机关都是戏法师自己做的,比这精致,繁琐多了。
咯吱~咯吱~
耳边听到木板车的声音。
钱文抬眼望去,眼前一亮。
他等到郑娟了。
在巧笑倩兮的俏脸上有个澹澹的梨涡,睫毛晶长,大大的美目甚是灵动,粉腮红唇,修长的鹅颈肌色腻如脂,体态轻盈。
郑母,郑娟,光明,三人正推着一板车,上面摆放着纸箱子,售卖糖葫芦的东西,一点点推出太平胡同口。
钱文没有上前,而是细细端倪着郑娟的容貌,手上的刻刀不停,一身典雅的宫裙,容貌是郑娟样貌的木凋在钱文手中完成着。
前面是郑娟一家三口,十步后是跟着的钱文,他跟着郑家往他们售卖的目的地走去,点点木屑飘落,核桃木木凋在他的巨力下,逐渐完善。
跟着,跟着,钱文刻下最后一刀,身穿宫裙的郑娟出现在他手中。
呼呼~
吹掉上手的木屑,木凋上没有什么毛刺,可还是不光滑,“还得抛个光。”钱文略微不满道。
从口袋中掏出细砂纸,砂纸顺着木凋的纹路打磨着,木凋慢慢越打磨越光滑。
跟着郑家走了一段路,他们停在了一路口摆摊,这里人来人往的,不过不是电影院,钱文一细想,大早晨的谁看电影啊,怎么可得下午。
钱文没有过去,而且站在路对面,就正对着他们,一点没有掩饰,继续抛光手中木凋,不知过了多久,郑家已经小小开张了,都是小孩子买的,手中木凋抛光的差不多了,在亮光下看了看,色差正好。
接着收起细砂纸,拿出一块柔软的布料,对木凋进行擦拭,木凋的光泽一点点被擦拭出来。
这时,时间已经正午,大大的太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