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缇骑,拉网式的搜,没有放过一个的意思。
范永斗狠狠咬牙,胸中怒气涌动,旋即就面色漠然的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盯上范家的?”
“是!”千户们骑马追击,带着数十,上百人不等。
范永斗忽然笑了,轻叹一声,道:“你们查的还真够细致的。”
这悬崖不高不矮,摔下去多半会死。
“传令,缩小包围圈,除了范永斗以及那几个掌柜,其余的不计生死!”
崔应元自然想抓活的,目光幽闪的道:“我们是从山西一个商人那知道你们的事的,连夜赶到了张家口,这件事,朝廷那边还不知道。”
很快,有很多人被追上,反抗的就被砍,不反抗的就被押着,很快就抓了近百人。
杨寰也激动,道:“应该不假。”
缇骑很快在进行清扫战场,抓了很多俘虏,也有很多尸体。
不过半个时辰,建虏骑兵就被消灭殆尽,范家也被抓的七七八八。
临近天黑,在一处小山头,范永斗还是被找到了。
崔应元盯着他,道:“两千万两,我保你没事。铺子,茶山,田亩,金银珠宝都可以抵,两千万两,你们范家拿得出来。”
这里是白茫茫一片,山头,树林都不少,范家的人四散而逃,到处躲藏。
魏忠贤笑了,道:“没想到,还算是一条小鱼,让人给他医治,别让他死了。让他们收拾战场,清点这些赃物,抓到范永斗后,连夜返回。”
追击的千户大喝,原本他是盯着范永斗的,但转瞬间,黑布蒙脸,紫色棉衣的范永斗就始终了。
范家被包围在圈里,范永斗根本不可能走多远,就藏在某个角落里!
围三缺一,那‘一’后面的口袋在不断锁紧,抓捕这一切逃散的范家之人。
他站在山头,看着逼上来的西厂校尉,他绷着脸,双眼怨愤,目光瞥向脚下的悬崖。
这样说来,他以及范家,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崔应元瞥了眼范永斗站在悬崖边的脚,很怕他一不小心摔下去,故作沉吟道:“两千万。”
魏忠贤面露一丝惊异,盯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完全没有反应的血人,道:“确实?”
崔应元赶了过来,看着走投无路的范永斗,冷笑道:“如果你想死,早就死了,何必犹豫到现在?以你范家的本事,即便被抓了,多半也有能力脱罪,跟我们走吧。”
不能当场人赃并获,抓获主犯,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失败!
“范永斗不见了,找出来!他变了装束,但是有胡子,瘦长脸,很好辨认!”
“分七路,挨个追,一个不准跑了!”
范家的人,有的骑马,有的骑牛,更多的奔跑。
建虏的骑兵眼见不支,范家人却已经顾不得他们,蒙着脸,各自逃散。
还有高处用望远镜在监视,在指挥方向。
魏忠贤双眸冷冽,道:“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人找到,在天黑之前!”
大雪漫天,有很多的树林,山洞,很容易藏人。
孙云鹤骑着马,来回走动,大声吆喝。
魏忠贤来到战场,看着上百两马车,牛车完好无损,目光看向崔应元,冷声道:“范永斗还没找到?”
孙云鹤下来了,骑着马,指挥着一个个千户。
“趴在地上,否则格杀勿论!”缇骑挥着刀,冲过来,就给迎面举着长棍的一个扈从一刀,大喝喝叫。
而崔应元等人,带着人,在一寸一寸的搜索着范永斗。
但就是这样,反而越不好藏,雪地里的脚印没办法遮掩。
校尉勐的向前冲去,就要抓
“是!”崔应元,孙云鹤等应着,带着人,亲自去找。
经下场了,他带着人,直奔范家遗留下来的那些货物,命校尉团团包围,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是,杨寰拖着一个血人走过来,道:“干爹,这个人还没死,我审过了,说是建虏四大贝勒,蒙古尔泰的儿子。”
西厂校尉在进行简单的审讯,想要知道这次交易的具体细节。
“是!”杨寰道。
范家这次的生意,准备的相对匆忙,西厂却布置的这样周密,肯定是事先早就对范家进行了暗中调查,就等着这个时候了。
他们范家的家产,几世累积也没有这么多!
范永斗心里默默算计着,脸上极力保持平静,道:“我知道你是魏忠贤的人,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放过范家,条件随你开。”
崔应元也暗自愤怒,道:“干爹,就差一个范永斗与一个四掌柜,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就藏在某个地方!”
范永斗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对面这个人,还真敢开口!
崔应元顿时感觉不好,大喝道:“拦住他!”
范家人知道他们做的什么买卖,更清楚被抓到是什么下场,都在拼命,很少有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