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颐足足躺在床上三天。
三天!72个小时,她大好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了72个小时在床上躺着。尽管白起这几天献殷勤得很,每天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她,她还是觉得很生气。
倒也不是她不想发骚,她要是知道骚的后果是比痛的话,她这辈子也不想再骚了,
“都怨你。”连颐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鸡汤,斜睨着白起。
白起坐在床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这些天他都想要通过这种小狗似的眼神得到连颐的原谅,可是下体的胀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连颐,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大帅比,就是她这次下体严重磨损的罪魁祸首。
那天被许墨和周棋洛轮流“折磨”了几个小时以后,连颐好不容易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死皮赖脸的小周同志后,以为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终极色魔还在后头。白起的体力并非浪得虚名,借着前面两位的润滑,他y是把她弄到凌晨四点才睡着。
然后第二天连颐就发烧了。
等到白起下班过来看到连颐煞白的小脸,毫无生气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知道惹大祸了,连忙送去了医院。果不其然,由于房事过频,黏膜磨损充血,引发了炎症,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关键是天天看着白起忙进忙出,连颐馋他又馋得很,可为了养病又不能有性生活……也真是难为她了。再帅的脸,也让人越看越生气。
凌肖明里暗里不断向连颐示意,他想来她家过夜,连着发了好几天的邀约,她都只好找借口推脱掉,并且警告白起绝对不能告诉他,否则让凌肖知道他们不带他玩,又得生一阵子闷气了。
白起帮她掖了一下被子,嘟囔着:“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荒谬的要求了……等你好起来,跟我回家吃顿饭好不好?”
连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无精打采地说:“那也得等我好了再说……我这样,别说吃饭,吃席还差不多……是你们吃我的席!”她几乎是带着怨恨地喊出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了……”白起懊恼地扶着额头:“可惜我今晚转夜值,不能陪你,你一个人可以吗?”
连颐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转了个身,盖住半边脸:“走吧走吧,我睡会觉……”
毕竟是年轻人,身体素质还是不错。三四天的时间,连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还不能有性生活,但至少下地走路的时候的姿势不像那天晚上那么难看。用她的话来形容就是:
“我虽然是女人,但我真切地体会到了割完包皮的感觉。”
生病的心情最郁闷了。她虽然知道不能喝酒,可是夜深人静睡不着,没爱做,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呢?不能去夜店玩,还不能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吗?
酒液滑入喉咙的一瞬间,她心中莫名有一种“八十岁老翁看到二十岁妙龄美女裸体,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苍凉与悲壮。
她捶着大腿:“我要这洞有何用啊……”吨吨吨地,又喝完了半罐啤酒。
冰箱里面本来也就只有十来罐啤酒,这一下子就消灭了半打以上。幸好她多少还有点理智在,知道药吃完了几天后再喝酒,否则头孢就酒,就真的说走就走。
她打开手机,看着聊天页面最下方的李泽言,依然一动不动,期待的红色点点一直没出现。
一股突如其来的委屈感让鼻子一酸,眼泪“唰”一下地涌上来。
连颐连忙放下手机,用力朝脸上扇风:“不能哭……我不能哭……”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哭的,但就是很想哭!
不行!凭什么是她受委屈?!凭什么狗男人就得快活?
连颐越想越不服气,她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后,头脑一热,拿起手机,穿着臃肿的白色法兰绒套装睡棉袄,头发也不梳,像个刚得知超市在打折的大妈,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就跑出门。
在计程车上,她还不忘给李泽言发信息,还是语音。
……
“李泽言,你在干嘛?”开始语气还算平静。
“问你话呢,听不懂中文是嘛?”开始不耐烦。
“那……你用的是九宫格还是26键?”逐渐语无l次。
“你、你回一下嗝——回一下我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带点哭腔。
“李泽言,我我在你公司楼下了……”
……
李泽言皱着眉头听完了所有语音,他刚想走到窗前看看,却看到连颐向他发起了语音通话。
他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拒绝键。
他望向楼下,华锐前面的空地只有一辆计程车在那里停着,没有其他人。他舒了一口气,以为连颐说的醉话,可是这时,电话响了,是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
“喂?李先生是嘛?”声音略显粗犷,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您是哪位?”
“你朋友她坐了车没钱给啊,她让我联系你啊,你下来解决一下好不啦?”
李泽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