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盒盖,取出项链。
简直丧心病狂!
一旁围观的卫亦安看着许修隽侧着首,双手绕过慕幺的脖颈,把那烁亮的珍珠和粉钻帮她戴了上去。
更令人发指地听到许修隽那人还说着下次,什么下次。
也很想有下次的卫亦安就听到了Jean善意地提醒他,“听说,年纪不小的你还牡丹。”
卫亦安:牡丹有些想口吐芬芳了。
很轻扬的乐声在宴厅里穿行而过,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他们,还有顾望。
“幺幺。”在一众的惊诧之中,顾家的这位公子哥竟然也上了前,低哑地喊出了这个不可谓不亲昵的叠称。
慕景山没有动作,慕博远先忍不住站了起来。
前来的都不是一般的宾客,更何况这是许修隽和顾望。
有什么样的场景能比现在还更让人能吃瓜的,许氏当家人还握着慕家小姐的手,顾家的公子哥又跳了出来。
而且现在顾家这位还在自顾自地对着慕家小姐说道,“慕小姐,可否请你和我跳支舞。”
顾望直直地盯着慕幺,她毫无内容实质的目光从簇拥着的睫毛里散了出来,让他不由地改了称谓。
他的手绅士地朝着慕幺伸了出去。
不说过往,眼前这种相当于对许修隽当面挑衅的行为,直接引起了几声哗然。
卫亦安觉得那天晚上在宋时河家里,他自己那脑推出来的大戏就没错。瞧瞧现在各路名流都还在,这两人还直接抢上了。
哪天他都想自己去写个剧本了,可以考虑和Jean再一起合作,不得不说她还挺有潜在天赋的。
他敢说,现在Jean的手指不停地按着手机,肯定就是在写她的小笔记。
许修隽握着慕幺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侧,颀长的身躯直接挡住了慕幺跟前。硬朗的眉骨挑起,刚扬唇想反讥。
愣是被一个窜出来的女人打断了。
浓郁热感的莓果玫瑰香。
一袭墨蓝色的薄绸旗袍,如诱引的棘刺。
蓝色,慕幺恍然,有些隐约看到了自己之前的样子。
不过没她这么浓颜的盛气,不愧是顾望。
“许先生,慕小姐,幸会,我叫牧桑。”墨蓝旗袍的女人眼神扫过许修隽的脸,自我介绍了一下。
花要是养不活,顾望确实是只适合养仙人掌,许修隽好笑地垂首看着从他身后探出了头的慕幺。
满脑子的问号时,温从北很是适时地上前在慕幺耳边低语了声,“估摸是老爷子特意请过来的,之前和顾望一起上过爆娱杂闻的。”
爆娱杂闻,这一听,就挺有内容意思的。
眼前这个牧桑无视了顾望的脸色,径直就把自己手塞进了顾望的手心,慕幺简直看得饶有兴致。
要是她和顾望还绑在一起,那现在是多撂面子的境况。
眼前的许修隽会挡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不放。
但是顾望不会,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对顾望就是只剩下这个认知。
自家爷爷这偏袒的,果然还是记着顾望给她的难堪。
“就说还是爷爷好,啧。”不知道这位牧小姐和顾望好了多久,瓜瓜瓜,慕幺想着,一不小心还啧啧出了声。
看顾望的脸色,难看得手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这女人许修隽当然不认识,不过也不妨碍他风凉得比平日更有礼貌来。
所以许修隽面带微笑地转而来了句,“原来顾先生,和这位牧小姐,是想与我们一起。”
可以的可以的。
这姓顾的是想凑齐了百家姓叭,上上次是姓姜的,上次是姓宋的,这次是姓牧的。
吧嗒吧嗒,Jean手机按个没停,她已经想让助理再帮她开个小号,顾公子这四处风流的记录不能并在她“许慕夫妇”的号下面。
卫亦安凑过去看她的小笔记。
场上多少都是认识的,这下可好,就算不认识,这关系瞅下来,也很难不认识了。
牧桑还很不失时机地接了话,“顾先生,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挂念着我。”
上回之后,顾望就把她拉黑了,牧桑气恼无门。
就算此牧非彼慕,但是现在的她可是帮顾望解了围。按着顾望之前的行事,大家可得到时候好好聊聊怎么感谢。
牧桑孔雀蓝的指甲在顾望的手心轻挠了一下。
眼看着顾望已经铁青着脸甩开了牧桑的手,闹剧有些太闹,会没有主次。慕景山适时地开了口,“果然是年轻人。”
风流成性,在场的年轻人大概可能都想接上这个词。
老父亲这和蔼的笑容看得慕博远一阵发怵,他哑口无言地坐下,目光移到了许修隽身上,精神好歹焕发了些。
轻扬的乐声被调得更大声了些。
盖过了闲杂人等的声音。
许修隽牵引着慕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