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皓岩日复一日兢兢业业的领导下,启明集团始终保持着稳定向上的盈利趋势。根据业务部门领导的汇报,雷澈最近不知道怎么突然恢复了以往认真工作的状态,还邀请大家出去吃饭,虽然个别同事做不到“一笑泯恩仇”,担心他有一天再突然变样,好在本部门的员工工作忙碌还经常有外派任务,不会勾心斗角刻意为难雷澈,相信他保持现在的状态,做出成绩,迟早会再次收获大家的认同。余皓岩很欣慰,对于即将30岁的雷澈,有自己的事业、支持自己的家人和爱人,已经很圆满了。
然而,公司的发展,市场的运转,原本就是平稳难求,变化无常。一次和朋友的小聚,余皓岩得知了江御珏即将回国的消息。江御珏是他大学期间同一学府的师弟,本该互相照应,但江御珏为人张狂,行事手段狠辣,还在校园时就是远近闻名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许多年轻男女因为他的高调,轻轻松松了解到他的背景,蜂拥着接近他企图有各种“收获”,都被江御珏无情嘲讽,他游戏人间,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尊严、情感,在他看来,比自己弱的人都不配拥有。他四处挑衅,彰显自己,虽然他极为聪明又善走偏门,却在余皓岩这里栽过跟头。作为多次在高校联合举办的物理大赛中获得单人比赛冠军的余皓岩,再怎么低调,都会被江御珏盯上,在所难免。
所幸江御珏向余皓岩发出挑战的当天,余皓岩坚决要求不允许任何人围观,否则他愿意直接认输,必须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的地方,还因此被江御珏嘲讽他好面子怕输了丢人,直到自己输了才明白余皓岩的用意。
明知对方是物理天才,江御珏反其道而行,非要余皓岩同他下国际象棋。一局输了,又来两局,最后一局余皓岩显而易见的让他,江御珏发现了余皓岩的心思,咒骂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想到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我有时会自己下着玩,所以不管哪方输赢,对我来说都一样。如果比的是学业,我寸步不会让你。”
“哼,之前把你当书呆子是我看走眼,”江御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的对手,语气却一改往日的不羁,“余皓岩,我记住你了。”
两个人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次比试,余皓岩保持低调,江御珏继续游戏。余皓岩毕业几年后,听说江御珏去了自家的公司负责海外业务拓展,常年在国外。两家公司的业务有诸多重合,所以也算是少了个劲敌。而现在,江御珏回来了。虽然把持着大部分国内市场,但余皓岩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雷澈和同事在外跑了一天,疲惫的回到家,早已过了家里固定的用餐时间。管家到门口迎接他,雷澈麻烦他将饭菜热一热,送到他屋里,他还要继续完成作品。管家点点头,自从雷澈少爷不再飞扬跋扈,就又和从前一样很少准时回家,作为新人的工作一定很忙,而且回来后也经常闷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有专门为他准备的画室,坐落在整个别墅最边缘也是最安静不被人打扰的房间,但雷澈少爷执着的要在自己的房间画,老爷为此训过他,说他把屋子搞得一塌糊涂平白给佣人添麻烦,但其实打扫过少爷房间的人都知道,他非常注意卫生。习惯在作画时在地上铺一层塑料薄膜,每次画完就丢掉。如果不是有尚未完成的画摆在他房间里,都不会有人察觉他在这里画画。
和父母打了招呼,雷澈回到房间关上门,管家已经将热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了。他坐下来安静的吃着,一边在脑海里构想着今天能完成的进度。让他难为情的是,许久没有动笔,第一次画很容易不那么出色,但他还是忍不住画了云芷玥。除了母亲,还没有人看过她的模样,收拾他房间的人最多也只在他床头的照片见过她的背影。而他画的是正脸。
他想勾勒出她的干净甜美,让人觉得画中的女孩拥有善良、温柔的心。思来想去,他把眼睛留到了最后。今天是除了双眼之外的收工,画好了今天的,明天就可以画她的眼睛了——清澈的,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雷澈刚将调色板上的颜料挤好,咏华就敲门了。雷澈只好停下手里的动作迎母亲进门,咏华见他的画板支着,调色盘中的油画颜料还没干,知道自己打扰了儿子作画的性质,但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像往常那样礼貌表示歉意:“方老爷子来电话了,说青韵来咱家拜访,人已经在路上了,你也准备一下,先把画收起来吧。”
雷澈只是微微点头,沉默不语,咏华无奈的对他笑笑,合上房门。雷澈回到画前,看着画中的芷玥微微仰头明媚的笑,也回以笑容,轻轻盖上了油画布。
等他走出房门,已经听到了一楼传来父母迎接方青韵的招呼声,但方青韵并没有以往想要所有人都意识到她驾临了的热烈劲儿,听起来甚至有些害羞和小心翼翼。雷澈心里盘算着方青韵突然拜访的理由,再一想想日期,眉头骤然蹙起。
“小澈,还不快下来迎接你的未婚妻?青韵,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他要是对你不好,告诉爸妈,我们替你管管他。”雷弘生一见到方青韵,语气温和了不少,但其实心里也在盘算着,自雷澈叛逆,方青韵就没怎么来过,他的叛逆期结束了,见到她的次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