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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到长tui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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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私人手机。

    梁景明还跟她连着语音,绿色小图标是童话里的小锡兵,老实又沉默地驻守岗位,已累计通话接近两个小时。

    心疑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她拍了张口含糖的照片,附了个跃动的emoji爱心。

    “买十送二。”

    谁知他秒懂而且回得极快,显然凌晨还没休息。文字后还紧跟着一个柴犬表情包,弯眸伸舌大喘气,鼻头圆溜溜湿润润的,笑得一脸欢喜。

    盯着那只漫画小狗,万姿心头似有清泉潺潺,带着淡淡回甘。

    她曾在网上读过一篇新闻,一对北欧老夫妻一起自学中文。但因为没请老师,光凭纸上教材,若干年间,他们的中文在互相带偏中逐渐荒腔走板,最后发展成一门稀奇古怪的新语言,全世界唯有他们两人能懂。

    此后,他们只用这门语言相互交谈。

    这是万姿所知的,对“浪漫”的最好诠释。

    这世间向来弱肉强食,壁垒分明,有时太过残忍陌生,令人无助又孤独,自觉是天外来客。但还好,总有另一个人能接住你的所有傻话,明镜般通透你的所思所想。

    做你的挚友与知己,让你在怀中休憩喘息。

    夫复何求。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在梁景明面前,她向来想起什么说什么,心情好容易稍微变得明快,正想把北欧夫妻的新闻发给他,万姿突然被拍了一下。

    “来了。”

    阿Ken指着人群处,嗓音有按捺不住的激动——

    “丁竞玲的阿妈来了。”

    在无数社交场合,万姿见过这位养尊处优的丁家叁房太太,但从没见她如此狼狈过。

    硕大黑超遮住憔悴面容,唇色甚至比脸色更白。皮草大褛里荡着睡衣裤脚,她甚至连手袋都没有拎一个。整个人如悬浮一般,被四个保镖半搀半扶着,踉踉跄跄刺入记者群。然而就像丢进燃柴堆的一滴油脂,火光刹那间大盛起来——

    所有狗仔扑到她面前,剧烈闪光灯亮如白昼,呼喊声、呵斥声、喀嚓声混合在一起,如蚕做茧般密不透风,而且快到惊人。

    被裹在罗网中,她举步维艰。

    “要出事。”

    只是旁观而已,但万姿出于职业本能,也瞬间跟着紧张起来:“保镖太少了。”

    “嗯,出事最好。”

    没等万姿反应过来阿Ken说了什么,只见离丁竞玲妈妈最近的年轻男记者,突然掏出几个巨大的纸板伸到她面前,上面印着《即刻周刊》的Logo。

    然而最惹眼的,是纸板上的偷拍画面。

    在酒吧,在餐厅,在酒店大堂,丁竞玲和一个南亚裔男子亲昵碰杯,互相喂饭,手牵手check  in。以及最后一张图中,在窗帘半开的房间里,男子闭着眼仰倒在床,一脸难耐的欲色,她则跪于地上,埋头在他两腿之间。

    年轻男记者已经不需要拿着纸板了,因为丁竞玲妈妈已愣愣地接住。

    他甚至也不需要目视受访者了,因为有无数机器记录下眼前的一切。

    他只需要提问,如捅人般快而狠。

    “丁太,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

    “丁竞玲是因为失恋才喝酒跳楼?是不是自杀?”

    “你不知道你女儿在拍拖吧?那你知道她爱吃洋肠吗?还是咖喱味的?”

    ……

    丁竞玲妈妈,素来雍容的贵妇一句话也没答,不知嘴唇开合是掩饰,还是本身就抖得剧烈。

    但已经没人在乎她说什么了,所有狗仔都拍到了她半脱下墨镜,似乎急切而绝望地,想在纸板上找出什么破绽。

    她的神色空得厉害,但并不妨碍有红晕慢慢染上眼眶。

    然后在璀璨的灯海中,最终如死灰般暗淡。

    五分钟很短,也很长。

    是一个人艰难走进医院的时间,也是另一个人目睹全程身心震动的时间。

    “我终于收工啦。”

    缄默着,万姿长久没有说话,身旁阿Ken拍了拍她。

    不知是把她的打量理解为刮目相看,还是成就感激发了分享欲望,他莞尔一笑,滔滔不绝起来。

    “丁竞玲约会的照片,还是我拍的。当时就觉得不能立刻上刊,留到现在效果还真更好。要不是我拍丁家太多次,保镖认得我的脸,我才不会让新人抢功,早就自己上去问了——”

    “加进丁竞玲的恋情,还有她阿妈要哭的脸,你们杂志明天会脱销。”

    截住他的话语,万姿仍是淡淡的。

    她望向眼前的男人,早在澳门时,她就看透他有一股勇气,或者说不择手段的魄力。

    “很劲爆,也很残忍。”

    “残忍吗。”

    霎那间凝住笑容,阿Ken也盯牢她,慢慢沉静下来。停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我觉得残忍的不是我们。”

    “现在病房里那个姓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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