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玄青色烫金圆领袍,腰上系的双蛟纽金云纹带,坠着一个装了沙枣花的香囊。
衣服是她今天亲手给他穿上的,腰带是她环着他的腰给他系的,那个香囊,是她一针一线绣的,不好意思给他,让人混在绣娘做的东西里呈上来的。
他随口说了句绣得不错,问是谁绣的,绣房回说负责香囊的,是一个叫禾儿的绣娘。
他便叫人打赏了绣房。
她当时还挺高兴的,偷偷开心了很久。
他会不会,也喜欢那个绣娘。
其实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她会绣的东西,绣娘也会绣。她的相貌,也没有多绝色,比七公主不如,就算是伶人,也能有七八分的相似。
所以,凭什么二殿下会对她一往情深呢。
她应该识大T,懂事些。想想她父亲,刚成婚时,或许和母亲也有过好时光吗。
可后面还不是一房一房的姨娘抬进门,偏房庶子个个都盯着阿若的继承位。
母亲说过,男人的情谊是最靠不住的。
靠得住的,是地位。
她是正妻,万万不能善妒,若是落了七出的罪名,被夫君厌弃,就完了。
敖乙哪里知道她想得这么多。
她竟然要给他纳妾。
他刚才扶她起来,手还托在她胳膊上,此刻攥紧了。
他之前总是很温柔,此刻收敛了笑意,刀刻般的脸上凌厉森然。
她心里一颤,就要跪下请罪:“二殿下恕罪,贱妾知错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敖乙盛怒之下,哪里还管别人,扯着她不让她跪,拉在跟前,撞在他身上:“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他好凶。
素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子软得像柳絮,在风暴下柔弱无依。
她害怕。
她哪里知道前一世他向来都是这样,生起气来,管谁在跟前呢,能把她扒光了按在地上羞辱她。
他这样当众落她的面子,素芝脸上青白交加,眼尾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却不知哪句话惹怒了他。
兰儿早已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周围的人跪了一地,他的随从,跟着她的侍卫,戏班子的人,明明屋子里这么多人,却安静地能清楚听到她颤抖的呼吸声。
敖乙眼里只有一个她,她偏偏心里半分没有他。
她好贤惠啊!
她把他当什么!
他心心念念她一个,她倒好!
巴不得他纳妾!
和前世一样,想把他推到别人怀里。
她瞧不上他是吗。
她不喜欢他!
她敢!
敖乙把人扯着拎起来,铁箍一样的胳膊扣着腰身,她紧紧贴着夫君的身子,两只脚悬空,不敢蹬踹。
夫君的脸近在咫尺。
他眉眼冷峻,目有寒光,冻煞人了。
前世她就是这样,明明他回去找她,把她搂上床,她就会找人请那个戏子过来。
她不愿意伺候他,不想跟他睡。
他就把她按着扒光了,当场穿了她的琵琶骨,扣上了一只金锁,说她听话的像只鸟儿,这锁和她配极了,是赏给她的。
听话的鸟儿心里没有他!
表情都一样,一脸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假装委曲求全!
敖乙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手扯着她的衣襟往下拽。
这么多人!
素芝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叫,她哀求地看着他。
又害怕地紧紧闭上眼。
敖乙把她的口脂亲花了,樱唇咬肿了,薄薄的肩头剥出来,她才寻着机会求了一句:“有人······”
有人怎么了!
他之前操她,哪管有没有人!
今时不同往日。
敖乙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怒斥了一声:“都滚!”
作鸟兽散。
他在那些悄无声息又慌乱有序的退场中,抱着她一脚踹开了最近的门,把她抱了进去,把人甩上,人抵在了门上。
这是一间放戏服的厢房。
她以为自己会撞在门上,却撞在了夫君的手上。
他的手垫在了素芝的脑后,把她按向自己,继续了这个深吻。
吻到把她的肩膀从衣服里剥出来,把她的肚兜带子扯断,把她的腿缠在腰上,隔着衣服顶在她的穴口:“······”
想说句狠话,又没舍得说出口。
反而是她低低地安抚他:“夫君······夫君·······”
“知道错了?”
她的脖子上满是他的吻痕,脸上被他亲得口脂这里一块红,那里一块红的,也可能是他刚才咬的一个牙印。
酥胸半露,肚兜的带子断着,衣服被他褪在臂弯处,素白的膀子上被他吮吸出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