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宫的琉璃年夜盛宴,是四海共聚的盛事。
千百年才得一回。
敖乙一大早就要起来迎接远客。
谁叫他父王要陪母后睡懒觉,唉。
天破初晓,朝艳的光幕落在东海的海面上,穿过层层碧落,映射在东海龙宫巍峨壮丽的琉璃顶上,影射出绚烂的霞光。
他才在素素脸上亲了亲,恋恋不舍起身。
谁知道他还没坐起来,寝衣的袖子就被人拉住了。
素素撑起身子:“二郎,今日何故这样早。”
“吵醒你了,今日是琉璃夜宴,北海龙王和西海龙王过来,我要去迎迎。”
他扶着人的肩膀叫她躺下:“你再睡会,睡醒了叫人来知会我。”
素素却是不依,非要起身伺候他更衣。
她在这些事上很是执着,明明有下人,却非要亲自伺候他。
敖乙发现了,其实她很小X的,心里拈酸吃醋,但绝不说出来,就有一回伺候他吃茶的婢女碰着了他的手,素素着实醋了几日,还叫人赏衣服给那侍茶婢女,叫人打扮好了送在他跟前。
他就知道素素是醋了。
把那婢女打发了,把素素抱在茶案上收拾了一顿,她才委委屈屈地和他讨饶认错。
打那之后,连端茶倒水的活儿她都要亲自动手。
他心里美滋滋的,看着素素低眉顺眼,给他系腰带,一把握了她的手:“素素,你往下摸摸。”
“······”κāńdésんù.cδм(kandeshu.)
素素的脸腾地红了,急急忙忙想抽手回来,差点把自己绊倒。
他昨儿没吃够,今天早上又不得空,硬的厉害。
她手可真软。
揉捏着她的素手:“今日宴饮,多有美人在侧,素素不安抚夫君,难道要假手他人?”
素素嗔他:“二殿下若是喜欢,纳进宫里也是无妨。”
反正他之前,也有那么多的姬妾的。
最近没醋吃了,已经开始吃陈年老醋了。
敖乙搂着她,把她的手往下面摸了两把:“还敢提纳妾的事,回来再收拾你。”
素素便又害羞了。
临着送他出门,才低声劝他:“二郎,饮酒伤身······”
敖乙就喜欢她这细心关切,好像她的心思都挂在他身上了,让人由内而外舒坦。
手在她耳垂上摸了摸,低头在她耳边:“放心,收拾得了你!”!!!
素素甩了下帕子,谁和他说这个了!
流氓!
目送他出了门,帕子掩着唇笑了。
夫君虽然流氓,但······她也还是喜欢他。
“二殿下,西海龙宫的人已经到三十里外了。”
他理了理朝服,峨冠博带,爽朗清举。
“老三起了没,叫他去正艳宫。”
长廊两侧都挂满了红灯笼,红色的帷幕搭满了龙宫,还向外延伸了十里。
“起了起了,唉我可不像有些人,天天温香暖玉不肯早起。”老三伸个懒腰,从旁边的月门穿过来,同他一起往外走。
“自然,和没人暖床的不一样。”他昨天好歹吃了两次,在吃不上饭的人面前,很是骄傲。
“······”
看着老三很是无语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又显摆了两句:“早上起来非要给我送出门,看这腰带系的。哎老三,你那小心肝儿会系腰带吗?”
就你妈的很无语。
敖丙简直想锤死二哥。
昨日小庚闹腾着不睡,陪她吃宵夜吃到后半夜。
敖丙的修为还不像他哥,能全然辟谷不眠,只小睡了两个时辰困得要死,还要被他二哥这般奚落。
“我那心肝儿能睡到日上三竿,不像某些人的夫人,还要早起伺候人。”
“······”
说的好像他强迫了素素似的!
他是有时强迫她,那都是在房事上。
就伺候这事,他那儿真不缺人。
“我娶的是公主,不用会系腰带。二哥正经娶的夫人,怎么也舍得拿来使唤。”
“你想娶的是公主,公主她父王母后可没答应。”敖乙冷笑,“她许了李哪吒,日后有你心疼的。”
敖丙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没变:“父王母后那儿,我自会去求。她有什么能叫我心疼的。”
二哥到底在隐瞒什么。他是知道什么了。
敖乙自知失言,想岔开话题,刚起了个头被老三截了回来:“二哥,李哪吒是如何个典故,你怎知李氏那小子姓名。”
前一世他死得比老三早许多,小七都还是个孩子。
他的魂魄跟着素芝,去了楚楼。
他见着素芝经历的那么多腌臜事,他心里疼得厉害,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后来他竟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