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七七这一眼,让北海龙王露出了一丝冷笑。
北海龙王单名一个吉字。
她却大不吉。
北海是苦寒之地,五行中属水,为黑水。
南方属火,为红火。东方属木,为青木。西方属金,为白金。
北海的龙,自古以来便是黑龙。
单她生出来便是白龙。
这就奇了怪了,白龙那可是西海龙王才有的血脉。
因此她母后被父王当场咬死,她磕磕绊绊长到了五百岁,就被她父王纳了妾。
算什么妾呢,只是她从睡梦中被人拖下床,拖她的人是她父王,五百年都没怎么见过的父王。
她是“小杂种”,她母后是“臭比婊子”,她是王室不洁的W点,她父王最痛恨的人。
那天她被吓到,哭着喊着叫娘亲,敖顺把她打了个半死,巴掌扇在她脸上,她的左耳被打到失聪,左眼肿了半个月才能看到东西,看得模模糊糊的,她的世界那天就塌了。
男人真脏啊。
敖顺那东西比她小腿都粗,y插进她身子,她下面撕裂了,血流得到处都是。
敖顺叫她“贱货”。
她身上都是血,躺在血泊里。
眼泪流了好多,她的舌头舔到了被打碎的牙齿,她想吐出去又没力气,牙齿滑在她嗓子眼,敖顺的手伸进她嘴里扯她的舌头,牙齿磕着她的喉咙掉了进去。
她想死。
那天敖顺捏断了她右腿腿骨。
她真想杀了他!
他把脏东西射进了她身体里,又射在她身上脸上。
她的意识断断续续,有时觉得自己死了,有时又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没死。
她被热流浇醒,尿骚味冲鼻,她五百岁生日那天,敖顺尿在了她身上。
她是除夕夜出生的,本来是大吉。
可她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本来应该成为尊贵的公主,她听人说,东海龙王只有一个女儿,骄纵得要死。
东海龙王带他的宝贝女儿来北海玩,敖顺大摆宴席。
她跪在后面,偷偷看东海龙公主,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眉毛是黑的,眼睛又圆又大,长长的头发编了辫子,带满了圆润的珍珠。
她身上穿的衣服很高贵,敖吉都没见过那料子,摸上去应该很舒服吧。
她脖子上戴了金锁,手上套着大大小小的宝钏,眉间贴了金箔。
“父王,我听说北海也有一个公主,我想同她玩。”
“七七。”
原来她叫敖七七,原来她父王同她说话,那么和善。
她父王没有责怪她在殿上喧哗,反而和敖顺说:“老哥,我这女儿算是被我惯坏了,快叫她们一块玩儿去吧,也让我清净清净。”
玩儿是什么。
敖吉想,敖七七会玩儿什么呢,她会打络子吗。
敖吉打络子打得快,纳鞋底缝衣裳洗恭桶擦地,她都做得快。
因为她得做的快点,才能把活儿做完。
做完了她还能做点针线,托人去换点银钱补贴。
有了补贴,就能吃上白饭。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吃上白饭了。
她前几个月打络子的事被淑妃发现了,淑妃扯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到敖顺跟前,敖顺说她同侍卫私通,一脚把她踹出好远。
她新做的衣裳被敖顺撕烂了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她爬过去想护着。
那四件衣裳能换一个贝币,两个贝币能让她去厨房管米的大人那里,换上一两白米。
有了白米,就能蒸白饭。
白饭里没有粳米,也没有老鼠屎。
敖顺没想到她还敢过来护着,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她发出了惨叫,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脚。
她推不开。
她哭得很绝望,她真想杀了敖顺。
后来敖顺又强暴了她。
她没有像五百岁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只是很厌恶。
而且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的身体吸收了那些肮脏的东西,她的龙元,变得大了一点。
原本那龙元半死不活只有米粒大小,现在已经有敲背锤的头那么大了。
那龙元里蕴含的力量,让她被踩断的指骨慢慢复原。
她也试过要把右腿的腿骨接好,大概是因为年岁太长了,也可能是她太弱了。
总是没有很好。
她想,或许多一些脏东西,她就能得到更强的力量。
后来她得到了很多脏东西,宫里的仆役力量少,侍卫多一些,敖顺的更多。
那天敖顺没让她去和东海龙王的公主一起玩儿。
敖顺说她不是公主,是官女子——宫里最低的位份,比宫女差不多。
她还记得当时东海龙王脸上的神色,尴尬,惊讶,难以相信。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