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南信步走近,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上次做的羊肉胡萝卜的饺子你也没少吃啊?
不等对方想好反驳的话,又接着道:你挑肉吃就好,胡萝卜提味,挑出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乖。
对方一温柔起来,黎嘉庚就一点办法没有了,他挽起袖子端起肉锅:真拿你没办法!
李赫南赶紧先一步去把防烫桌垫摆好,一面不经意的问道: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那样吧。黎嘉庚也不经意的回答。
李赫南眉头微挑:看起来士气不高的样子。
黎嘉庚把锅放好,回身去端其他菜:你最近是怎么搞的,对我的工作有点过于感兴趣啊。
李赫南一边朝衣帽间走,一边随手解开衣纽:是啊,最近接触了一点相关的文化,觉得挺有意思的。将衬衣脱掉,露出里面□□的上半身,目光灼灼的看向正从厨房往外走的恋人:你们最近没接什么新的案子吗?特别棘手的那种。
黎嘉庚看着他,舔了舔下唇:啊,是有一个。本来是一组的活儿,听说碰上一个特别操蛋的甲方,改了三次初稿都没通过,我们也跟着赔进去了,一起出创意
特别操蛋的甲方默默套上干净的居家T恤,咳,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可以跟我聊聊。
没有。宽阔的胸大肌一被遮起,黎嘉庚就兴致缺缺了,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过了最初的兴奋劲了,今天摸了一下午的鱼,我决定卡着交稿死线瞎几把糊弄一下就得了。他没去看李赫南的表情,又转身去拿碗筷。
不做饭的那个负责当天厨房相关一切事宜,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不过平常李赫南因为不放心黎嘉庚干活,都会在旁边帮把手,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有参与,而是停在衣帽间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等黎嘉庚最后一趟从厨房出来时,只见李赫南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打火机,在手指间玩弄,随着火石铛铛轻响,火苗在他手上一闪一逝,这是他有心事时的表现。
黎嘉庚狐疑的看他一眼,把两人的碗筷摆好后,他双手按着桌面,颇具威慑力的问道:怎么?老板忧郁症发作了?我们变成阶级对立面了?
不是,李赫南手中打火机不停地轻响:你不会连甲方的品牌名称都没看吧?
明天再看呗!你今天怎么了?对我的工作也太感兴趣了吧?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这不是每个社畜的必经阶段嘛,参与的人已经够多了,少我一个不少,而且我们老板说了实在不行他亲自上,去会会那个傻逼甲方,那我还有啥可急的?等着大头儿出马就好了啊。
李赫南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把打火机揣回裤兜里,朝餐桌走去:你说得对,我们吃饭吧。
黎嘉庚这人有个本事,就是越是心虚越能虚张声势,他知道这毛病不好,他没长性,对待工作不能如同对待某个玩腻了的小游戏,尤其他的恋人还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对立阶级。
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李赫南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也没再追问工作的事情。
吃饭时两人各怀心事,气氛便显得有些沉默,黎嘉庚先抛出一个不太敏感的话题:亲爱的你生日快到了哦?
李赫南停了一下,看着他答道:还一个多月呢。
那你喜欢什么我不得先攒钱吗?
李赫南放下筷子,微偏头:你是在打探我想要什么礼物吗?
黎嘉庚:嘿嘿。
李赫南:你想知道?
嗯!黎嘉庚用力点头。
唔李赫南认真的想了一会,道:给我做顿饭吧。
啊?!黎嘉庚完全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他吃惊的张大嘴:你是认真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我可只会做沙拉。黎嘉庚的菜谱很单一。
可能被食物热气影响,李赫南的眼眸显得湿润而柔软:只要是能喂饱的,什么都行。
黎嘉庚的脸瞬间红了,喂饱两个字令他联想到一些糟糕的东西。
真是见鬼了,距离他们第一次上床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都说恋爱只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为期大概只有三个月,他们已经度过了三分之二,但□□还总是随时随地一触即发,如果不是这道红烩牛腩实在太美味,冷掉太可惜,他现在就想扑过去,让恋人领教一下他刚才的用词有多么不雅。
很难吗?李赫南问道。
黎嘉庚捏拳:成!只要你不嫌弃。
虽说要瞎几把设计,但毕竟有设计者的底线在,也不至于真的糊弄到哪去,晚上经过一番这样那样的云雨之后,黎嘉庚叼着烟,夹着笔记本电脑占据了李赫南的书房。
下午心不在焉的那番胡画,反倒令他感觉海豚还挺适合给医疗机构当吉祥物的,他看着已经勾出轮廓的铅笔草图,若有所思。
李赫南站在他身后,居然有一些些紧张:这是什么?
海豚啊。人类的好盆友,代表善良,智慧,友谊和和平。给展会做陈列设计他无意识的转着笔,突然把笔一撂,哦对了,我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