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摆摆手继续吃兔子。有五爷在,万事不愁。展昭放心走出破庙去找苏宁了,破庙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烧柴禾和吧唧吧唧小美吃鸡腿的声音。过了半晌,“吃饱了!”小美扔掉手里的鸡骨头,看看自己,两只手上都是油,滑腻腻的,真讨厌。
蛋黄公子笑眯眯地看看小美,“还要不要再吃一个鸡腿?”这个孩子很得自己眼缘,越看越觉得可爱。
小美摇摇头,“饱了,姐姐说每天就吃七分饱。”吃得太多,就算不会被姐姐痛扁,也会被姐姐的苍蝇神功念死。
我滴天啊!白玉堂翻了个大白眼儿,昨天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吃了十个包子还喊饿,你的七分太恐怖了。
蛋黄公子点点头,“小弟弟,刚刚你说有坏人欺负你姐姐?”这个孩子甚是可爱,那个小姑娘虽然不大讨喜,但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将就了。
小美点点头,“一个金光闪闪的坏蛋。”姐姐说那个坏人叫涂善。
“他怎么欺负你姐姐了?”这对姐弟和展昭还有这个江湖人在一起,不知是遇到什么麻烦,还是有什么冤情要去找包拯?
“他把姐姐的手弄坏了。”而且,还差点儿把姐姐害得和婆婆一样,再也不会醒了。
手弄坏了?蛋黄公子想起来,那个姐姐的手上似乎是带着绷带。“他为什么要欺负你们?”蛋黄越来越感兴趣。
小美摇摇头,姐姐说,因为我是太子,但据说这是秘密,不能说。不过,太子是什么东西,和老夫子一样么?
蛋黄公子看看小美,孩子毕竟还小,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事情。看来以后有机会要问问展昭,如果能帮他们一把,也算是一件美事。
白玉堂越来越对小美刮目相看,那个苏丫头分明就告诉这个小子,涂善的名字和追杀他们的原因,这小子即便不明白也应该记得住。这个蛋黄公子无论怎么问,这小胖子都能收得住嘴,不得不承认,苏丫头把他教的很好。看来这五年,他应该是跟着苏丫头过惯了草木皆兵的日子,警觉性颇高啊!
……
“苏姑娘,苏姑娘!”展昭出了破庙,没走多远就看到苏宁蹲在一个小土坡上,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儿。展昭走到她身边蹲下,“苏姑娘!你没事吧?”难道是哪儿不舒服?
苏宁双手抱着小腿,脑袋埋在两个膝盖中间。她听到展昭的关心也没有抬头,“没事。”声音听上去闷闷地,似乎有点不开心。
“回去吃点儿东西吧!”这一路上够最辛苦的应该就是她了。吃多少吐多少,基本上,她肚子里就没什么东西。
苏宁没动,“猫大哥,那个蛋黄是不是小美的……”。其实,一直都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有些事,是逃不了的。
展昭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丫头,真是聪明得古怪。展昭叹了口气,说道:“也许这就是小美和他的缘分。”荒郊破庙里,竟然会遇到,而且还如此投缘,真是父子天性么。
缘分?夫妻是缘,善缘恶缘,怨怨相报!兰姐姐和他,真不知是什么缘;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小美估计是欠他的。那我呢?苏宁现在很想指着蛋黄的鼻子问问他,别人都欠你的,你是不是应该欠我点儿什么?
展昭见苏宁不说话,抬手想拍拍她的后背安慰一下,还未碰到却又放下了,她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了。展昭唇角微弯,当年那个跳豆般的丫头已经长大了。
“需要我当你的树洞吗?”好象当年把太子送回宫以后,她也是这样的不开心,喝醉了以后拉着自己当树洞。虽然展昭还是不明白树洞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有事,说出来总比郁结在心里要好,再当一次她的树洞又何妨。
“树洞?”苏宁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五年前的糗事,“我那次是喝醉了胡说八道,你别当真。”哪去找这么帅的树洞,喝酒真害人啊!
看到苏宁一脸踩到屎的样子,再想想她醉后的模样,展昭一下子笑出声来。
“不许笑!”坏猫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笑什么!也真怪,那满腔的郁闷,在听到这一声轻笑之后,竟然感觉消了不少。
展昭摇摇头,“不笑,不笑!”声音却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这姑娘的性子,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有时候让人开怀,有时候让人窝心,也有时候,让人生出阵阵怜意。假如没她这般性子,估计太子也活不到今日了。
哼!猫也学坏了!“你的腰伤怎么样了?”这只猫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他实在是太不为自己着想了。
展昭双腿伸直,坐在地上。(全文字$,尽在ap在这里坐坐也好,庙里……实在是比较拘束,“已无大碍。”这点小伤,伤不到他的根本。
已无大碍?这四个字真好,“那就是有小碍?脱了衣服给你换药。”先前在悬崖边,很明显已经又裂开了。
这里?展昭有点儿为难,一片荒地,孤男寡女,宽衣解带……有点儿奇怪吧!
突然,苏宁一抬头,弯弯的月牙眼盯着他,“脱不脱?”荒郊野外,美男半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