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阉了那个坏男人

    接着说。

    谢谢。

    里莎抚摸着白色缎面质感，滑滑的，看到女孩热烈的目光，脸上不禁有些发热:我也很喜欢。

    符琳转身又去倒了一杯，同样的喂她喝下。

 嗯，好美。符琳很满意，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里莎。

    同学都说他有暴力倾向，对他退避三舍，有个女孩对他很好，她好温柔好有耐心，每天放学后都陪着他，她的声音也那么好听，男孩被她迷住了，男孩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已经完了，可是还是自私地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和女孩一起度过

    喝了。她揉着眼睛坐在里莎床边，将水杯递过去。

    黑暗中，她微笑着悄声说。

    嗯，你想去哪？

    符琳，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符琳想了一会儿，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是远近闻名的一个小骗子，从小就很会撒谎，爸爸妈妈，朋友老师，他对一切疼爱他的人说谎，而且从来都不会觉得愧疚。直到有一天，他长到十七岁，在学校里，他偷了别人的东西还不承认，这次他遭到了惩罚，那个被偷东西的人很有势力，叫来一些小混混把他打了一顿，还威胁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他怎么也不答应...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符琳关掉了床头灯，只有窗帘渗进来的丝丝月光，水银色的，凉薄缥缈。

    里莎顿了顿，才明白过来吹箫的含义，她在小说里读到过。

    他特别想要得到爱，他明明那么差，那么坏，可是也想奢求到一点爱，家人朋友都因为他谎话连篇离他而去，他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对他好的人，他很难过。

    绳子呢？

    防身用的。符琳试着挥了几下，觉得顺手，很是满意。

    里莎闭上了眼，静静听着。

    醒了？符琳笑着说。

    有了钱，她们就能够买到一路逃亡所需的东西，行事也更加方便。

    符琳打开床头灯，摸索到厨台的热水壶，倒了杯温水。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她静静聆听着，身后传来另一张床上符琳的呼吸声。

    那他偷的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清晨，里莎起来的时候，看到符琳正在收拾行李。

    符琳收回手，坐在她床边，弓着背，看起来像一只小虾米似的。

    符琳靠近了一些，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见没有发热，才松了一口气。

    早餐我都买好了，你吃完我们就上路。

    我陪你。符琳露出笑容。

    她近来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有一把切寿司用的柳刃刀，一条麻绳，以及一些面包饼干，汽水，还有她们的生活用品。

    符琳灵机一动，起了兴致:对了，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里莎皱起了眉。你这故事好恐怖，我更睡不着了。

    符琳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里莎诧异:你怎么醒了，你去哪啊？

    一只劳力士表。符琳回忆着说。

    让男孩...给他吹箫。

    好啊。

    迟迟不见符琳回应，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或许是在梦里呢喃，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里莎看见女孩漂亮的眼睛，如同黑宝石似的熠熠生辉。

    也是，用来防身。

    里莎出了一把冷汗，想起自己临走前带的那把绿色美工刀，觉得真是小巫见大巫。

    里莎看到那把刀的时候，很是惊讶，问:你要拿它做什么？

    只要感冒，她就会失眠。

    晚安。

    x市？

    符琳笑了起来，继续说:男孩相信有天会遭到报应，他就一直等，一直等那天到来。反正，是他活该，他应得的，他也没什么怨言，只是一直有件事觉得很遗憾。

    她舔了舔唇，囔囔着:我还想要。

    后来，有天，男孩终于忍无可忍，用水管打伤了那些人，还单独赴约，将那个变态同学杀死，切成了一块一块的，埋进土里。

    符琳的语气很温柔，说着说着，转头看向里莎，见她闭着眼，似睡非睡。

    里莎虚弱地倚着床头，就着她的手喝光了一杯水。

    那是当然了。

    里莎瞥见桌上的袋子，磨蹭着下床洗漱，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刷牙时突

    里莎声音有点哑:嗯，感冒鼻炎犯了。

    你不睡觉？

    早上，符琳里面穿着黑色吊带，外搭一件花里胡哨的短袖开衫，风格和之前很不一样。

    符琳又一次听到她翻身的声音，睡意朦胧中，含含糊糊地问:你睡不着啊？

    夜里，里莎在黑暗中辗转反侧，窗外月光皎洁，借着微弱光亮，她抬起手臂观摩手腕上的白色发圈。

    你真好啊。

    符琳将那些工具都塞进一个帆布袋里。

    里莎忍不住打断道:让他做什么事？

    里莎转过身，面对着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