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地下室是那么的昏暗,只有几盏半明半暗的灯照亮着这条长长的走廊。
一般的人没事不会走到这个角落来,因为太平间就在这条走廊的最里面。
沈蕾曾经来过这里几次,她在这里做了三年的护士。她应该记得送过6 个死
在她当班时候的病人到这里来。她曾推着担架,走到走廊底,推开那扇一般总是
关着的门,把她的病人推进这个生死的分界点。她厌恶干这个活,特别厌恶看停
尸房的那个王老头的眼神。王老头总是盯着她,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好像是
要看透她这身护士装,把她每一寸都看透一样。然后才慢悠悠地填好表格,把它
递给沈蕾。每一次沈蕾都会飞快地签上名,然后逃出这个令她生厌的不祥之地。
不过,有时她回到上面病房时,也会好奇地想她的病人到了那地方后会发生什么。
今天可不一样。沈蕾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不同的是她是被她的姐妹施敏推进
来的。她的身上盖着白床单,一直盖到脸上。她已经感觉不到这里的阴暗和潮湿。
是的,沈蕾已经死了。尽管她才23岁,她已经是这个太平间的病人,或者叫顾客,
她已经是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一具年轻女尸。
在王老头可恶的眼神中,施敏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自己这个曾经十
分要好,无话不谈的姐妹留在了那个生死分界点。
王老头把沈蕾推了进去,又打开一扇门,到了里间。沈蕾曾如此好奇又恐惧
的地方,今天她来了,她要自己来体验这个医院的最后一站了。但是,她能体验
到吗?别忘了,她已经是一具女尸了。
王老头看了一眼移尸单,上面没有医师的签字,这说明这个可怜的病人需要
验尸,可能还会被解剖。
王老头扯下了盖在沈蕾身上的白床单,他一下呆住了,他认出了这个姑娘。
他记得见过她五六回,但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瞥了一眼移尸单,知道了这个
女孩叫沈蕾。他感觉到自己开始亢奋,他飞快地脱下了沈蕾身上的病号服,看见
了她那成熟的胸部和上面那两颗暗红色的提子。他又一把拉下沈蕾的病号裤,发
现尽管沈蕾没戴胸罩,却穿着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王老头顺手从边上的工具箱中
拿了一把剪刀,两下就把女孩的那条内裤剪成了一块布片,然后用力一抽,把这
片布从女孩白嫩的屁股下面抽了出来。
王老头把这块布凑到鼻下,使劲地闻了闻,他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现在,沈蕾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王老头的面前。辛好她已经死了,感觉不到
这一切,不会再害羞了。如果她还有知觉的话,她一定会感到无地自荣,她一定
会后悔,后悔几天前的那一吻。
那是十天前,沈蕾正好上夜班,从急诊转来一个病人。这个病人年纪很轻,
大约24岁。沈蕾从病例卡上知道他是附近一所重点大学的研究生,名叫谭宁昊。
他高烧39.5度并伴有咳嗽等症状,因此立即转来他们呼吸科住院。
当班的医生是杨凡,从医科大学毕业才两年的住院女医师。她看过X 光片后,
诊断是肺炎,马上用了一些抗生素医治。之后两天谭宁昊也有些恢复过来,人渐
渐清醒。那几天,呼吸科的护士站里的女孩们都时不时地谈论这个29床的大帅哥。
那天是星期六的晚上,沈蕾当中班,当他查房查到29床时,看见谭宁昊正直
勾勾地盯着自己。尽管沈蕾经常会被人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但对方可是个年
轻的帅哥,不竟一阵脸红,轻声地问:「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你这两天的关心。」
沈蕾害羞地转过身去,此时病房里正好没有其他病人。谭宁昊乘机一把拉住
沈蕾的手,把她揽入怀中,把自己火热的双唇盖在了姑娘的嘴上。沈蕾吃了一惊,
但还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帅哥的深情一吻。
正当大家都以为谭宁昊已经好转,马上可以出院时。他的病情又发生了变化,
星期天晚上,谭宁昊又开始高烧到40度,并陷入昏迷。化验发现他除了感染了一
般的葡萄球菌外,还感染了一种未知的病毒。沈蕾很是为他担心,她多么希望他
能快些好起来呀。但是周一晚上,她自己也开始发烧,并也产生了昏迷现象。
医院通知了沈蕾的父母。这几天,她的父母一直守候在床头,并恳求医生想
想办法救救他们的女儿。可尽管医生们想尽了办法,沈蕾还是为那一吻付出了巨
大的代价,就在晚上10点,他的大帅哥谭宁昊撒手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