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谙正待回话就见季南嘉推开阿钦的手扶着肚子快步往刘秉走去,一双美目满是惊喜:“你回来了?伤在何处?我瞧瞧?”
刘秉古铜色的脸上起了红云,辛而瞧不出来,否则真是令人尴尬。
“没…没事,都好了,你送的药很好,很快就痊愈了。信中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刘秉手忙脚乱的握住季南嘉的手,低声讨饶。
曹谙充满笑意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二人熟络的口气与亲昵的举动不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殿下不给在下介绍一下这位兄台?”
季南嘉这才发现屋内还坐着曹谙,不由瞪了一眼阿钦,阿钦苦笑,殿下您自己听闻刘将军来了就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也没给人机会说下面的话啊。
“西江刺史刘秉,成文这位是越都督麾下的曹参军。”
这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给曹谙气笑了,二人曾有过肌肤之亲,鱼水之欢,即便是意外促成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虽然对季南嘉没有过多的想法,亦打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见她也不当回事便心里不是那么舒坦,总想惹她失态。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明公与季南嘉之间没有觉得如何,是因为他清楚越祁心中只有大业,南嘉公主是很美,但是坐上至高之位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fцsんцτāйɡ.?οм(fushutang.)
他也不否认对南嘉有些兴趣,想着事成以后待越祁遗忘后收她入房内也不是不可。
但此刻他却对这个名叫刘秉的男人起了防备,那是一种直觉这个男人会成为威胁。
这一刻,曹谙起了杀心。
“刘叔叔!刘叔叔你来看景儿了?”景儿小跑着进了厅内打断了一触即发的危机。
刘秉连忙伸出双手,越衷一跃而上,被刘秉架在脖子上转了个圈。
季南嘉嗔怪的拍了拍刘秉的臂膀:“你看都把他惯成个野猴子了。”
刘秉温和的笑了笑:“不碍事,男孩子么,皮实些好。”
“小郎君,你阿父派在下来看你和你阿娘,见过小郎君!”曹谙出声打断弥漫着温情的一幕。
越衷这才发现曹谙的存在,从刘秉身上下来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见过曹参军!”
曹谙笑着上前摸了摸越衷的头,紧紧的盯着季南嘉:“小郎君也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到明公身边上阵杀敌了。”
季南嘉面色一变,一把扯过越衷,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护在身后,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曹浩光!”
曹谙轻嗤:“殿下怕什么?”
刘秉轻轻搂过季南嘉,把母子俩挡在身后:“小郎君年岁尚幼,当不得参军所言。”
季南嘉怕曹谙再放狂言:“想来曹参军是有夫主的要事与我商讨,成文,你带景儿去用些饭食,沐个浴去去乏。”
刘秉不愿,可触及季南嘉恳求的眼神不由心底一软:“你注意点身子,早些休息。凡事都急不过你的身体。”
季南嘉闻言露出笑意:“知道啦,且快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待人都退出去后,季南嘉迅速冷下脸,盯着曹谙目露杀意:“你想如何?”
曹谙见她这前后两个态度更是心中意难平:“在下能如何?小郎君是明公之子,侍奉父亲不是理所应当?”
季南嘉气的肚子一痛,连忙扶着椅子边缘。
曹谙赶紧上前抱住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棠棠,你乖一点。”
你乖一点。
越祁也是这么说,都是让她像个傀儡一样听从他们的号令,否则便要以景儿作要挟。
季南嘉恨透了这种威胁!
季南嘉闭着眼,拼命舒缓着自己的怒气。
曹谙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一只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果然舒缓了许多。
“曹谙,你若敢动景儿,我定让你偿命!”
曹谙心中一紧:“你这话从何说起?小郎君是明公之子,我焉能对他如何?”
季南嘉死死的看着曹谙:“你最好说到做到,也该为你的孩子积积德。”
曹谙拧眉:“殿下慎言!”
季南嘉轻嗤,一个冷心冷肺之徒,竟然也会对子女心软,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就做不到事不关己。
“你答应本宫!你在这儿,对着孩子起誓,若是景儿有任何不测,我与孩子皆不治而亡!”季南嘉指甲抠进曹谙手臂中,一字一句说道。
“南嘉!闭嘴!”曹谙怒的一向微眯德桃花眼都瞪大了,双目赤红,沉重的呼吸充斥着季南嘉的耳膜。
“南嘉,别逼我!”曹谙死死的握住季南嘉的手臂,盛怒之下也不敢伤她分毫。
“只要你答应我,这对你并不难。你不是说景儿是越祁的儿子吗?我只是让你无论何事都不会帮着另外两个孩子对景儿下手这很难吗?”季南嘉当然知道很难,可她就是不想让曹谙舒坦。
曹谙颓然的靠在季南嘉颈侧:“南嘉,别用孩子起誓,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