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初一,十月朝。时至午时二刻,日悬中天,保和殿中青烟如绦,乐声四合。
供桌上牲牢酒水,一应毕具。司仪宣读表文,完毕入匣。
在周遭的唱吟咏声中,殿内外众人行礼。香炉中祭品燃烧,火苗窜起。齐嘉豫今日身着石青色缎缀绣八团吉服,耳下是点缀着玉石的东珠,乍起的火光映照一身盛装。她与谢箴并立堂中,合眸时低声念诵祭文,面色虔诚。
礼毕,帝后携手离去。被肃清的宫道中,二人缓行,身后宫人远远地缀着。
“今日陛下心情似是不错。”
“瑞雪兆丰年,百姓若是安定,前朝才能平稳,朕自然可以轻松些。”
齐嘉豫抬首,谢箴的背影与她仅有半步之遥,她想这也是她与他之间能保有的最近距离。
她的脚步迟缓些许,谢箴似有感应般停住脚步,“皇后若是累了,便乘辇回去罢。”
“臣妾并非累了。”齐嘉豫定了定神,暂时脱开一切情感的纷扰,从容道:“年初陛下命人好好修缮未央宫,如今内务府已然完工,可臣妾还不知是哪位妹妹有这个福气。”
“皇后也知道,朕继位前本想纳明氏嫡女为侧妃。”谢箴复行,“之后明氏出事,朕便将其与其母寄在陈家,如今风波已平定,是时候接她回来,就以陈氏之女的身份。”
“是,臣妾本以为明霜妹妹已经...”她将情绪收敛,“到底是陛下情深意重。”
“就许为贵姬,皇后以为如何?”
齐嘉豫笑道:“贵姬之位倒有些委屈了,陛下若是爱重,许其昭仪之位未尝不可。”
“皇后诞出嫡子之前,不封昭仪。”对于齐嘉豫不时的试探,谢箴一笑而过,“朕记得自己的话,皇后也该记得。”
齐嘉豫面上的和煦僵硬了一瞬,随后应了声“是”。
二人就此无话,各自乘辇回宫。
明如雪那夜不见许巧珍,她想自己或许永远都见不到了。
事实的确如此,几天后内务府的人来收拾身后物,宫中衣物不能带出,青色的布包里便只剩几钱零散的银子和一方还没绣完的丝帕。徐巧珍是在被审问后没了的,并不光彩。于是裹着许她的草席被送出宫外,和其他草席一同被丢弃在乱葬岗。
一场消失如滴水入海,没有声息。
过了十月朝,离陈霜入宫的吉日便也近了。自明如雪病了一场后,谢箴免了人每日晨起的侍奉。若放在以往,不用面对谢箴与刑房,她乐得自在。只是如今,她合眼便是那日的明家中庭,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母亲面对明家夫人苦苦哀求。板杖落下时,她这位已被当作太子侧妃人选的嫡姐,立于几步之遥的阶上志得意满地笑着。而后明家落难,女眷尽皆被散入司教坊,她再未见过人一面。在她的母亲因为积年体弱,甚至没有熬过在那里的第一夜,而这一切亦要拜明霜和其母所赐。
如果明霜不再出现,她会选择就这么潦草的活下去。她手指在颤抖,每一次念动,都是如同火烧般的煎熬。墨锭停了下来,她定定地看着墨池中的涟漪。
“今日你心不定。”谢箴将一封折子合上,置笔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发现了明如雪眼中的憔悴,陌生的情绪在心头掠过,就如与那日合欢殿中见人落泪时的感觉一般,仿佛心底落入了钝物。他重新将笔提起,沉声道:“朕没兴趣罚你,出去让许连山进来伺候。”
明如雪欠身告退,一步,两步。行至殿中,她忽而停下脚步。
金蟾轻吐白烟,雅致的淡香在殿中盘桓。
玄色的龙袍上,神色的丝线遍绣繁复纹样。她回返,跪在男人身前,用手指逐渐抚过那冰冷的绣纹。她不曾褪下衣物,素钗仍端好的绾于发中,这不是司教坊调教出的规矩。
她抬起头,只见谢箴正低头去看她。目光相接的一刹,她没有避开。
她的手指逐渐攀沿向上,隔着那层布料去抚摸。谢箴的呼吸变得粗重,她低头为人解开腰带,将男人半起的欲望含入口中,仔细地舔舐,直至其完全挺立。
谢箴拔出肉棒,顶端抵住人的唇瓣描摹,直到水莹一片。就待她想进一步时,谢箴以二指扣住了她的下颌,声音低沉:“伤好全了?”
明如雪轻咬下唇,“奴婢想服侍陛下。”
谢箴的眼沉如黑水,声音不辨喜怒,“一点规矩都没有。”
明宣殿外,新梅初绽,风摇落枝头的细雪。
“不...不要碰...”明如雪仰躺在桌上,原本齐整的宫装被从领口一侧拉下,一边嫩白的玉乳露出浑圆的边沿,再也无法遮掩。其上嫩红的乳尖红肿硬起,再被人以木夹夹住。一双被架在人腰间的玉腿袒露无遗,肉棒cao入湿润的花径,惹得白嫩乳肉颤动不已。
谢箴以指捻过玉户中凸起的花蒂,借着滑腻将这肉粒揉搓按压,“若再求,便将此处也夹上。”
谢箴素来说到做到,明如雪不敢再求,只将所有的呻吟化作低泣。
一炷香后,谢箴将精液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