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方文还是知道妹妹病了,李稳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头一个可疑对象就是他亲妈。
李稳说:“不怀好意。”
“这次她没说让沉方文配型啊。”李思把脚搭在李稳腿上让他给自己涂指甲油。
“大概等沉方文主动呢。”
“你把她想太坏了。”
“有吗?”
李思又想想沉方文他妈做的事摇头说:“好像没有。”
李思低头看脚,她的脚被涂成了彩虹旗,每根脚趾一个颜色。
“是你逼我的,我要出柜了。”
“不出轨就行。”
李稳把所有东西都收回盒子,起身去洗手了。
“你这个会做美甲的男人好帅。”等李稳一回来,李思就站在沙发上双手搭住李稳的肩和他深情对视。
李稳把她的手拿开就走:“少来,这是最后一次。”
“……”白夸了。
李思回到寝室住竟然有点不习惯,这才在外面住了几天啊,李稳真是害人不浅。
“思思指甲不错,哪里做的?”
“开业大酬宾送的。”
“在哪里?我也想去!”
“已经黄了。”
“你还想吃独食啊?”梁辰琦从后面勒住李思的脖子。
李思放弃抵抗说:“打死我也不说。”
“你们干什么呢?”赵婉婉进来就看到这么残暴一幕。
“婉婉快过来,你看她免费做的指甲不说地方,恰独食。”
赵婉婉看到了李思脚上涂成五颜六色的指甲,和梁辰琦一起把李思抬到了瑜伽垫上,一个按手一个按脚上私刑。
“哈哈哈…救命啊…”
李思本指望着刚来的季静能救命,谁知道她挠痒挠的最凶。
李思再次犹如被糟蹋蹂躏过一样躺在地上,上次凶手是李稳,这次是室友,果然男人、朋友、哥哥什么的都靠不住。
李思眼中含着泪水给奶奶打电话,李奶奶开口就是暴击:“思思是不是胖了?”
“这几天去找李稳了,都怪他。”
“吃胖了还能怪人家,你可真是你爸的亲姑娘。”
“我告诉我爸了啊。”李思说。
“你告呗,我不像你妈似的哄着他。”
“那我就告诉我妈你说她,挑拨你们婆媳关系。”
“你可真行。”奶奶对旁边的李爷爷说,“你快听听你孙女都说什么了。”
李思隐隐觉得是父母常年在外,自己和李稳走出来上学了,老两口就成了空巢老人了。
太可怜了。
李思在李爷爷接电话的时候说:“我可想你们了。”
“乖。”
等李思委婉地打听他们是不是很寂寞的时候,李爷爷沉默了一会,又咳嗽了几声,声音都低落了很多。
“你们不在家,我和奶奶生活,唉。”
“老李,鸡翅烤好了,快来。”
“来了来了,大姐你也多吃点。”李爷爷对电话那头的李思说,“思思啊,爷爷吃饭了,你好好学习啊。”
爷爷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没有犹豫不舍,李思还听到了叁人欢声笑语的尾巴。
“……”
“你爷爷奶奶和你姑婆一起报团旅游去了。”这是后来李妈妈告诉李思的。
李思担心他们晚年寂寞,以为李奶奶的话是埋怨,其实人家甩开了家庭的桎梏,她奶奶寄豪情于天地,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都不放在心里了。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赵婉婉在刷视频,里面出现了这么一台词。
李思扭头:“谁讽刺我?”
赵婉婉茫然地抬头看她。
李思给李稳打电话的时候,他在等着打狂犬疫苗,这算是店里的福利,连李稳这个临时员工都有,打不打自愿。
李思问:“你知道爷爷奶奶出去玩了吗?”
“不知道,去哪了?”
“妈没说,你在哪里?这么乱。”
“工作期间当然乱,别打扰我。”
“什么态度。”
医生问:“有什么过敏或者病史吗?有没有喝酒?”
“没有。”李稳说完沉默了片刻,觉得结扎应该不算病史,还是问,“不孕不育算吗?”
李思庆幸自己不在现场,不然得捂上脸装不认识他。
医生很和蔼,拆开注射器说:“年轻人多读书,男的就叫不育。”
不等李稳说自己知道,针就扎进胳膊,李稳抿了下唇把话吞入腹中。
“好了。”
“谢谢。”李稳把毛衣穿回去,疾控中心工作人员不多,所以不准备和要在自己身上打针的人较真。
“小伙子很壮实嘛。”
“谢谢。”
过了几天,李思来李稳这里,打开冰箱就看到里面疫苗:“你带回来了,以后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