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喉头滚动,顿了顿,终究把后面会令少女难堪的词句咽了下去。
她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威尔逊是丈夫的姓氏——虽然在婚后,她同样被冠以了这个姓氏,但是人
莉兹有点迷茫。
拉斐尔熟稔的嗓音,说是熟稔却也陌生,因为王储殿下的声音浸透着嫉妒的情感,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高贵优雅、冷淡矜持的拉斐尔殿下,会变得像一个……抓到妻子出轨、几乎失去理智的平民丈夫?
莉兹愣了。
莉兹不敢抬头去看血族的脸色。
对于一名血族骑士而言,少女身上轻薄宽松的雪白晨袍并不构成任何阻碍。
然而,听见少女道歉的血族却好像反而更生气了。
“对、对不起……”
“至少,该道歉的不是您。”该在这里接受道歉的,也不是他。
莉兹深刻地知道这个形容不合实际,然而拉斐尔此刻的表现,实在是让她不禁产生这样的联想。
在小姑娘娇柔的惊呼声中,折腾了娇弱妻子一整晚依然不知餍足的男人,没有犹豫,一瞬间便用胯下比铠甲更坚硬的阳物,进入了少女身体最柔软隐秘的部位,并且,狠狠贯穿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伴侣,将她钉在自己的躯干上,再与之合二为一紧密结合……
——少女并没有说谎,她全部的过错,也只是省略了状语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而过。
少女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青年已经恢复了面色如常。
虽然心中许多疑惑难解,但莉兹还是决定先道歉。
“即使冒着执勤迟到的风险,也要在临行前……”让娇弱的妻子满足自己的情欲吗?
在血族冰冷的视线中,少女咬着唇,磕磕绊绊地解释。
半晌的沉默过后,她才听见那熟稔的嗓音再次响起。
拉斐尔显然意有所指,但却让莉兹更加迷茫。
少女皓白的贝齿紧咬着唇瓣,曾经因为王储殿下给予的高潮而晕染上玫瑰色的脸颊,这一刻骤然变得无比苍白。
面红耳赤的少女羞窘得想要钻进地板缝隙。
这句话里,单独拆开的每个词语,莉兹都无法将其和尊贵的王储殿下关联。
因此,即便偶然间撞见妻子出轨现场,身为贵族的丈夫也只会冷静离场,最多漠然地提醒妻子,下次注意一些。
血族蔷薇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信任。
莉兹疑心这是自己错觉,拥有一切的拉斐尔殿下,怎么会嫉妒呢?
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缄默过后,拉斐尔最终开口道:”离开安德森·威尔逊。”
既是不相信这所谓的两次,同样也是难以置信,她竟然还打算继续欺骗他。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
那双王室标志的蔷薇色的眼眸,重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只是微微有些波澜起伏。
莉兹重复了一遍自己坚持的论调。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火气。
“是、是指早上的两次……”
“原来,秉公执法的骑士长大人就是这么恪守自己的职责的?”
她尝试安抚眼前这头愤怒得犹如领地遭受侵犯的年轻雄狮。
强调“平民”身份的丈夫是因为,贵族之间的婚姻往往名存实亡,丈夫妻子双方私底下各自豢养了数个情人,这种情形十分常见,蔚然成风。
重复句尾的数量词时,男人的吐字称得上咬牙切齿。
——到他的身边来。
莉兹从未体会到与王储殿下共处的时间竟然如此难熬。
“是两次。”
“……而且,竟然还是两次?”
——这一切发生在他的马车出了城堡,穿梭于白雾之中,赶来见她的时候。
露水的清晨,弥漫着白雾,穿戴齐整、正待执勤的骑士长,在出门之前,蓦地转身,抱起揉着惺忪睡眼、毫无防备的少女。
“呵。”
不过后来这位高贵的殿下却亲自……
拉斐尔试图轻描淡写,然而他的脑海却已经控制不住去想象那个场景和画面。
拉斐尔尽力维持着镇定与冷静。
想到她在那修长苍白指节下的高潮迭起,莉兹顿时有些羞赧,心中却更加迷茫。
一个抓到妻子出轨、几乎失去理智的平民丈夫。
天哪。
莉兹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拉斐尔的目光越来越冷。
拉斐尔低笑一声。
“啊……”莉兹捂住嘴,羞窘不已,却仍然选择为丈夫辩解道,“没有迟到,骑士长大人应该……不会迟到吧。”
“两次是……”
“原来是这样的‘两次’啊。”
“您无须道歉。”
——他用指尖亲自将她送上高潮,那么她喷出来的水,不是把他弄得更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