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骆宅里一家三口终于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一桌热腾腾的菜肴香气四溢,把三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得妥妥帖帖,但餐桌上的气氛还是出奇的诡异。骆修远似乎完全不打算再掩饰自己和骆安的亲密,他会为骆安夹菜,问他菜品合不合口味,为什么看起来胃口不太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而对自己的亲儿子,他看起来却十分冷淡,甚至称得上有一点敌意。
而骆阳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不高兴,随便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回了房。骆安看着骆修远沉着脸默然了一会,努力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开口“别去管他了”。
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叛逆期的儿子在挑战家里一向权威的父亲,尤其这个父亲还是骆修远,简直让人忍俊不禁。但骆安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闹到彼此给不出一个好脸色来,因此不由地有点心虚,第一次为自己过去的做法产生了一点罪恶感。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亲父子,为了他闹成这样真是不太好。但转念一想,他也没强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喜欢自己,而且骆修远当初领养他本就别有用心,遭点报应也是应该……的吧。
连骆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骆阳。
晚餐结束时,骆修远留下一句“今晚要处理一点工作,你也不要复习太晚,早点休息”便离开了。骆安心底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疑惑,想着前几周骆修远都是把工作特意排开,周末留出来单独陪着自己的,这天突然说要工作,还是晚上,实在有点反常。不过转念一想,骆修远管着那么大一个集团,临时有事也很在情理之中,又把这点疑惑放在一旁。
回到房中,骆安打开床帘,看着骆修远开了宝马离开,直到车子果真开出视野范围才给骆阳发消息,告诉他骆修远走了。骆阳不到30秒就出现在了骆安的房间里,抱着他倒在大床上,亲亲热热地叫哥哥,又委委屈屈地表示这几周想要和骆安亲昵都得跟做贼一样。
“哥,我好想直接跳级上高中。”骆阳一边舔着他的锁骨一边撒娇,“我也上伊林,让我舍友跟你交换寝室,我们两个住一起,好不好?”
骆安一边揉着他头发一边调侃:“当初是谁说自己不喜欢上小班,一定要去公立中学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骆阳还只有12岁,小升初时原本骆修远打算把他安排到伊林国际的初中部,但骆阳不肯,说他喜欢同学多一点,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才好玩,非要上公立中学,骆修远倒也不反对他的想法。如果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情窦初开会是自己的哥哥,大概哭着求着都会坚持要上伊林国际的吧,而现在——骆修远知道了骆阳的心事,还真不一定会把骆阳安排进伊林国际上高中。
“哥……”被骆安戳了痛处,骆阳不满地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阳阳成绩这么好,在哪上学都是一样的。”骆安亲了亲他的嘴唇表示安慰,然后任他把自己的穴揉开揉湿。
n
bsp; 骆阳轻轻咬住了骆安的唇舔了一下,含混不清地说:“嗯……就算他不肯付钱,我也肯定能自己考上的,哥你等着我。”
诚实地说,即便热衷做爱如骆安,在下午刚刚被喂得那样餍足之后,对性事的兴致也不怎么高涨了。但自家弟弟这样可爱,向来习惯被人宠的骆安也忍不住想要宠一宠他。
骆阳用的是陈述而非疑问的语气。他和骆安做过许多次,知道他经历过情事的后穴会是什么状态。骆修远下午才操弄过他,而且是整整三次,到现在只不过休息了三个小时,穴里余韵未消,柔软的触感也和平时不同。
“嗯……”骆安没作任何表示,只是抬起双腿,把骆阳的手指又含得深了一点。
“小笨蛋。”也只有这种时候,骆安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哥哥,“哥也喜欢你呀。”
“哥……”骆阳又撒娇似的喊了他一声,“他又碰你了……”
“哥……我吃醋。”骆阳舔着骆安的脖子,一时间十分冲动地想要在那细腻柔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吻痕,却又在想到骆安或许会因此被骆修远为难后咬牙放弃,“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还是吃醋……”
这一夜过得平静无波,骆修远真的没有回来,甚至在第二天早上,他也只是回家和两人打了个短暂的照面就又离开了家,看来公司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骆安没有多想,又继续复习起自己的奥数。
半天的竞赛的时间很快过去。出了考场,骆安就看到骆修远的车停在考场校门口。这一次竞赛的考场不是伊林国际,而是东明市第一中学,因此骆修远的豪车在一群迎接学生的家长中显得十分扎眼。骆安原本是和祖修明一同出来的,两人甚至商量着要不要先去哪里吃个饭,可当他看到骆修远的车后,只好远远地和祖修明告别,钻到骆修远的车里去,问他怎么过来了,事先也没说。直到这时候骆修远的表现依然很平静:“不是自己的要求,说考前不准打扰你吗?”又仿佛只是顺口,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骆安想了一会儿,说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想看,又说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