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苏阙见这些大臣越说越过分,越来越放肆,暴怒之下大喝一声,全场顿时恢复了安静。
“好,你们既然都言之凿凿,说我的行为犯下了什么滔天罪孽,那我今日就一一与你们辩论一番!”
苏阙稳住心中的怒火,走到刚才那几个喊得最大声的官僚前面,凌厉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说这是乱伦,违背纲常伦理,好像我做了多大恶事。那我就问你们,母子结合,恶在何处?”
“是伤了什么了的性命还是坏了什么人的钱财?对国家、对民族又有什么危害?我们母子二人真心相爱,情投意合,又碍着其他人什么事了?”
“难道我们母子一同房,这灼灼烈日也要黯淡,这山川湖海都要变色不成!”ωoo⒙cc(woo18.cc)
“这……”
几名官员没想到苏阙竟然还能厉声反击,激愤之下就想反驳,竟然发现找不到什么可以驳斥的角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祖制,这是纲常、伦理,那我就问你们,祖宗定下的规矩,难道就不能改了吗?”
“古有文王改制、卫鞅变法,若是四海之内一直因循守旧,那么国家就永远止步不前!”
“如果那些不合理的规矩、恶法不能改变,那就将永远压制残害那些因此而受难的人们。”
“天下间情投意合的母子,就因为你们这些不开化的脑袋而永远战战兢兢,活在痛苦之中,你说这规矩又有什么好?”
苏阙越说越是激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们说这些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告诉我,这会激起民怨,会动摇我大苏的江山。好,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民怨!”
苏阙从怀中掏出一份册子,摊开大声朗读了起来。
“吏部尚书张明喆,卖官售爵,打压异己,收受各地官员贿赂共计达二百三十万贯!”
“工部尚书全良俊,勾结侍郎葛建、钟本,私扣黄河水患、陇右旱灾、云北蝗灾赈灾治理款共计达五百六十万贯。”
“光禄勋项成礼,克扣军饷、私贩军械,共计达七十八万贯!”
“少府卿陈博强占耕地……”
苏阙一脸念出十几条朝中大员贪污受贿,为害乡里的罪证,然后一把将小册子甩在了官员们面前的地上。
“名单我还没有念完,你们自己看!来,你们告诉我,这些会不会激起民愤!”
苏阙这一席话有如平地惊雷,炸的太和殿内是彻底如同死一般沉寂。
那些名在册上的官员全都双股战战,大汗淋漓,有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们,老百姓们关心的是我们上位者能不能使他们不受饥寒之苦,不受战乱天灾之祸,不被恶霸污吏欺压。”
“而不会在乎这些腐朽的纲常伦理,更不会因此反对我的统治。真正危害我李家江山的,其实是你们中的蛀虫!”
苏阙说完这段,身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官员,全都伏地口呼陛下恕罪。
在场那些心明眼亮之人已经看出来了,苏阙为了今天的册封礼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们这些有把柄抓在苏阙手中的,自保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管谁是皇后?
就算是那些问心无愧的清官,被苏阙这番强辩下来也已经先失了气魄,甚至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反对立黎晴雪为后。
当然,难免还有一些死硬派之人,但是官能做到这份上的都不是傻子。
谁都能看出苏阙今天是铁了心要册母为后,现在去触他的眉头只能是找死,这件事也只能徐徐在议了。
而此时,黎晴雪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望着儿子,真恨不得现在去扑上去狂吻他。
面对千夫指责浑然不惧,据理力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儿子,这样一个霸气无匹的皇帝,值得她把身心都彻底托付给他,安安心心地做他最贤淑的皇后。
“吉时已到!”
这时候,钟鼓齐鸣,礼乐奏响,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还有最后一个祭天仪式需要完成。
在场的官员们无论内心是否还在反对,明面上已经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娘,我们走。我要在那高高的奉天门上向全天下人宣布,你就是我的皇后!”
苏阙挽起黎晴雪的柔荑说道。
黎晴雪朝儿子妩媚一笑,幸福地握住他的大手。
于是这对又是帝后,又是母子的眷侣手牵着手坐上了云舆。
而百官则步行前往城楼之下,等待祭天完毕后的朝拜行礼。
奉天城楼上,早已摆好神位、贡品、香炉。
烟雾弥漫之中,黎晴雪母子二人分别身着金、红礼服,缓步迈上台阶,宛如神仙眷侣腾云驾雾而来。
城楼的一角此时已经放上了一个纯白的大玉盘,里面放着苏阙的登基诏书与封后诏书。
根据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