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有说什么不对的吗?谭以爻就是个没骨头的男人!”
刘然又骂了句妈的:“你问问在场的人,你问问他们,谭以爻是个软骨头吗?!”
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不敢冲撞小组长。
刘然跟明喆到底有什么矛盾他们也不知道。
更何况,刘然没了就没了,小组长跟小组长互相交流一下,给他们穿小鞋,那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经历了这么久的末世,都只想好好活着。
明喆讥笑一声:“看来他们都同意。”
贾凝苒听到这里,想要开口插话说谭以爻不是,但总归是缺了些勇气,缺了些反抗权力的勇气。
——她在这个基地,也要生存,要活着。
明喆又说:“你已经耽误我们好长的时间了,如果你学不会服从,可以离开这里!”
刘然毫不犹豫地跳下车:“垃圾玩意儿,谁愿意跟你这种人组队,走就走!”
他走没多久,一道威严且有压迫力的声线响起:“怎么回事?”
明喆连忙站起身,敬了个礼:“首长好!”
“刚刚队员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不是什么大事。”
9
首长:“什么冲突?”
都把人给气跑了?
明喆笑了笑:“他自己品行不好,又为他朋友抱不平呢。”
“首长你是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大老爷们,在女人问出‘我是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怎么办’,那爷们还能说‘我接盘’。”
“这种人,骨头软的很,都没什么骨气,见到丧尸指不定吓得屁滚尿流。”
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几乎是把谭以爻的尊严朝地上踩。
贾凝苒忍不住要为谭以爻抱不平。
首长眼神忽然一变:“他朋友叫什么名字?”
明喆愣了下:“谭以爻吧。”
首长突然笑了,拿起对讲机,语气轻快:“兄弟们,找到老大了,还跟大小姐在一起呢。”
对讲机那边:“我们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就他妈该打听漂亮姑娘,大小姐那不比老大有标志性啊?”
“老大在哪呢?大小姐呢?我现在比老大有钱了,我能不能照顾大小姐?”
“那我也有钱了!”
“俺也一样。”
“我就想知道老大用上真枪没?”
对讲机一阵沉默。
上将若无其事地按了对讲机,咳了声,又犀利地盯着明喆:“你有真正和谭以爻接触过吗?”
明喆听到首长称呼谭以爻为老大,就开始发虚,如今更是冷汗淋漓:“没有。”
首长嗤了声:“你从没见过他,却偏听偏信,且随意污蔑他人,明喆同志,你是没有自我思考能力吗?”
明喆冷汗冒的更厉害了:“我……”
首长:“写一万字检讨明天给我。”
明喆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反抗:“是!”
……
基地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修理一下围墙,而且还要一直砌围墙,防止丧尸突破防线。
谭以爻下午就在砌墙。
穿着黑色背心,休闲的黑色长裤,难以避免地还蹭到了泥点子,像极了工地的包工头。
花眠跟着谭以爻一起,砌墙倒不需要什么体质,但她的模样一看就不像会干活的,所以人家不要。
大小姐只能陪在谭以爻身边,看他娴熟地砌墙。
默了会儿:“谭以爻,你以前干过这一行吗?”
谭以爻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下:“接触过。”
花眠沉思了会儿,手里拿着根树枝,无意识地划拉着土地,她哎了声,“我想起来你说过,有座城堡啊。”
谭以爻垂下眼睫,手上的动作不停:“嗯。”
大小姐凑到他身边,软着腔调:“城堡长什么样子呀?是粉红色的吗?”
“不是。”男人说,他手指沾了水泥跟灰尘,“大小姐,这里脏,您去别的地方待一会等我。”
花眠:“不要。”
“我不嫌弃你的。”
“你累了,我还可以替你一会儿。”
谭以爻从包里给了她把遮阳伞:“渴吗?”
花眠摇头:“不要管我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过多久,天色渐渐阴沉,乌云笼罩,像是要下雨。
但工作是暂时不会停止的。
而且没了太阳,天气也凉爽许多,很适合工作。
花眠蹲在谭以爻旁边,用树枝在地上写下“谭以爻花眠”的名字。
还画了个心把名字给包裹起来。
画完之后,又掏出手机对着这里拍了照。
凑到谭以爻身边,“哥哥,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看?”
谭以爻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耳根已经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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