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耐力,任谁也越不过段择去,霍陵飞在这边巴巴地说了一大通,他那边愣是一点动静没出。霍小王爷有点心虚了,伸长了脖子去看他的脸色,小声问:“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跪着,所以偏要跪下求你,你、你看出来了吧?”其实那时候他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他哥很明显被樊老四迷得不轻,以为她死了之后打他也是真打,霍陵飞甚至有几个瞬间觉得他哥是真想对他下杀手!但他还是赌了这一把,果然,他哥还是没法对兄弟绝情到底,他得逞了。
“我不想看着你送死,只能出此下策,可、可的确是在拿多年的情义逼迫你……”一次又一次,他们总是这样拖着段择去做他原本并不想做的事。
段择终于睁开眼,坐起来嫌弃地看着他,“既然你已经反省了,现在又跟我摆出一副懊悔的死相,难道不是在逼迫我快点原谅你?”
“我不……”嗨,也是啊。霍陵飞赶紧咧着嘴笑:“哥你吃饭吗?”
“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段择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跳起来向外走,“想在你这歇一会怎么这么难,罗里吧嗦的话太多。”
“哎,哥你尽管在我这儿住着呗?”霍小王爷连忙一瘸一拐地跟出去,但没走几步就疼得只能抱着柱子呲牙了,“哥,哥!你去哪儿啊?”
段择回头瞧见他那眼巴巴的样子,无奈地一字一句道:“不是去劫皇宫。”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去带人走才是真发疯。
霍陵飞讪笑:“看你说的,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想问你住哪儿啊,回……元帅府吗?”最后一句话他问得格外小心翼翼,没别的,只是段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前几日被段经南派人送回了元帅府休养。
段择淡淡瞄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显然并不想告诉他。
霍陵飞啧啧摇头:看这反应,肯定又是回那小破宅子了。唉,他哥啥都好,就是太念旧情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能一次又一次将他拖到自己的阵营来不是吗?否则凭段择的本事还不是天地任逍遥!
“王爷,你的伤……”观望了许久的孙唐见段择离开了,赶紧带人过来扶着,却见主子难得露出了忧愁的神情。
霍陵飞配合地被扶回了房间,有些低落道:“你给王府捎个信,看看业成他们几个的伤怎么样了,没死的话赶紧死过来,这边缺人呢。”他这次不想看他哥这么被动了,难道有情有义的人就活该被钳制?什么道理!
孙唐偷瞧了他一眼:王爷这次是准备在京都多待一段时日了?“属下遵命。”sаηjíυsんυщυ.νíρ(sanjiushuwu.vip)
元、帅、府。
段择站在家门前仰头看着匾额上的大字。
当朝武将被称作元帅的有三位,却只有段府一家有御笔亲题的“元帅府”三字——先皇的偏心明晃晃无需掩饰,但年轻时的段敬楼的确当得起这份偏宠。
“元帅府在此,闲人免入!”门前还是这么守卫森严,不,比之从前更甚。段择抬眸四处打量了下,觉察到院墙内外多了些内力深厚的高手。他嘲讽地勾起一边的唇角,他大哥呀,对父亲的“保护”还真是周到。
“二、二少爷?”守卫看到他的脸立即收起了兵器,“二少爷回来了!快,快让开!”
段择挑了挑眉:“难为你还认得我。”他很久没回家了,而且已经多年不走正门了。
“那是自然,小的就是再有眼无珠,也能认出您是段家人。”
段择一愣,也是啊,他跑得出这府邸,却甩不掉来自段敬楼的一半血脉、逃不开与段经南同出一脉的事实,他们父子之间、兄弟之间相似的太多了。
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总归还是要看看父亲大人的。段择平静地站在父亲床前,听大夫仔细地汇报了段帅意外遇袭、昏迷不醒的情况,这里面果然疑点颇多,不过既然大哥已经将父亲送回家来疗养,他也不想再深究。
对大夫嘱咐了一番老生常谈的话,段择便转身离开了,没走多远便听见下人们在议论他这位二少爷太过凉薄比不得大少爷对元帅的关心,庶出的到底不如嫡子云云。这些话他打小就听腻了,所以即便此刻听得清晰明了,也只当没听见。
新来的管家极热情地将他领回房间:“大少爷说您最近不见得回来,但还是吩咐了将您的房间布置好,小的每日都着人打扫呢,保管您住得舒服。”
段择一边客套地笑一边打量他:原来是大哥找来的人啊,就是会说话。“大哥对我一直不错。”这句是实话。
“那是,您二位是亲兄弟,关系自然没得说。二少爷先歇着,有什么需要就吩咐这两个小子——来,快进来。”
两个家丁打扮的少年进了屋,刚刚坐下的段择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立即又跳了起来:“你们两个?!”
徐风和涂孝云尖叫着扑到他身上:“将军!将军将军……”
“我看看,又长高了啊,嘿,都拎不动了!”段择一只手臂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