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晃而过,岑焰清硕士毕业了,她想过继续读博士,电脑里躺着写给米国M大教授写的邮件,她按下发送键,别人还不一定看的上她的学术水平呢,她想,试一试吧。同时也给国内Q大教授传去了她的学术资料,不行就回国读博。
但她并不急于去开始博士生涯,一年的繁重学业压得她喘不过气,所幸结果还算不错,教授很看好她。但她并不想刚从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下来后,转身又踏上另一列高速列车。她需要做点别的什么事。
她读大学的时候就很热衷于志愿服务,参加了国内不少赛事的志愿者,她还没尝试过去国际社会当志愿者。她打开官网,找了对口的志愿者岗位,递交了志愿者申请。
结果很快就下来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她一向都很简洁,东西也不多,再就是准备好一些伤口处理包,药品之类。一周后她前往非洲M国。
刚下飞机,一阵阵热浪扑面袭来,她拿着身份证明前去报道,并办理入住。
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空气夹杂着些许灰尘的味道,她开始打扫卫生,一遍又一遍的拖地,擦窗,擦柜子,再把衣物连同塑料袋放进去,打开抽屉放进装药品的塑料盒子。把床上原本的白布床单撤下,换上她之前从家里带过去的床单铺在床上。
环境一般,说不上好,也没有特别差,这个地方还挺安静的她想。窗户外可以看见阳光下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暗暗搅动了一些不安的因子。
收拾好之后,她去了一趟当地的超市,买了盆,玻璃水壶,塑料刷牙杯,衣架等等一些生活用品,结完账后,提着一大包往回走,一辆辆军车从她身边开过,扬起地上的黄沙。
她看见远处有人抬着担架往医院运送伤员,似乎是一个德国建的医院,不是说暂时不太可能开战吗?怎么会有伤员?难道是起了冲突,她边想着边加快了脚步。
回到住宿地,她把塑料盆之类的放进卫生间后,拿出衣架,将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她带的衣服很简单,没有裙子,除了睡裤是短款,外穿的基本是薄长裤,色彩沉静,少有明亮鲜艳的颜色点缀。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打开电脑,跟江衍发了一条信息:“我到了。”随后还拍了一张房间内部的照片发了过去,江衍很快就回复了:“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电话。”,“嗯。”她回道,然后开始看今天发的志愿者相关资料注意事项之类。
叁公里以外的高级酒店套房内,程翊穿着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正坐在桌前用电脑办公,有人敲门。
“请进。”
他的秘书张远走了进来,把文件放在桌上道“这是您要的资料,除此之外还有军方的决策文件,那边的人说让您过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的,不用一直待命,先去休息吧。”
“是。”随后便带上门离开了。
这座高级酒店临海,沙滩上有不少人在度假散步嬉笑,似乎跟本没受离这叁公里远的紧张局势的影响。
晚饭后,岑焰清想出去看看到底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没都近就被军方的人拦着了,远处,铁丝网那边,一群偷渡者无家可归的人在说话吵闹,她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警卫拿着枪守卫在铁丝网前。
她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也不哭闹,他的脸上粘着灰尘泥土,看样子似乎有些时候没有吃饭了,大人们一直在和警察理论,根本没空管他,守卫也当做没看见,目不斜视。
她突然想到一首歌:
I read the paper of a coloured boy
我看过关于有色人种的报道
He was starving so we're the lone vultures被秃鹫吃掉的男孩
Why so full of sorrow no tomorrow
为什么未来总是充满悲伤
There's no rainbow
没有彩虹,没有希望
Will he ever know?
他会知道吗?
Don't you know that we care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在乎吗
Keep the faith and hope is here
保持信心和希望。
Deep in my heart I ask myself
我扪心自问,
Do we really really care
我们真的真的在乎吗?
Don't you know that we pray
你知道我们为你求佛拜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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