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禁中灯烛辉煌一片,也不显凄清孤零,只因更令赵蕴满腹忧愁的,还是绕不开的“情”字难解。
她未再听闻过简涬讯息,却如一根刺埋进心底,倘若教她断然忘了,绝无可能,触及之时又有剜肉刮骨般隐隐作痛。
柔情千回百转,寂寂月影下除却她外,是还有一双璧人。
途经和简涬偷摸摸走过的小道,她生怕睹物思人,凡是和简涬有关的,看多了便难受,可止不住地想他,就能避则避。
一树横斜探出宫墙外,春光难辜负,酣战正浓。
照理说赵蕴小糊涂蛋的行事,还揣着心思走路,是没法子发现这对野鸳鸯,无奈他们实在是动静太大。
女子身材玲珑小巧,被压在红墙与精悍肉体之间。酥胸半露似当空皓月,镀着莹润光泽,再往下是被掐在掌间的一截细腰,层迭衫裙堆聚在她大敞双腿之上,将滋滋水声发源之地遮了个大半。
“你个流氓,哎呀,轻些弄。”
少女皓白玉颈间,拱着颗黑咕隆咚的后脑勺,皮肉被吮吻所发出的“啵啵”声,极尽靡靡之音。
她羞赧时眼梢媚态天成,醉酒啼妆如烟霞浮起,双腿绞在男子腰后,捧着他脸唇舌交缠,上下两处水穴都被封住,媾和野兽般的粗喘与娇吟一高一低。
赵蕴藏在外头,离这二人尚有些距离。
看着看着她便揪紧了胸前衣襟,呼吸一窒,想是赶快走了不打扰他们才好,可僵持原地,仿佛是舍不得这滋味,又煎熬难耐地看起了活春宫。
这二人狎昵亲近,举止放荡,转瞬又换了个姿势,从背后压着那女子操弄。
玉兔似的圆润薄乳被拢在掌间揉捏,朦胧视线里还能窥见她殷红奶尖,似小荷初露,男子粗粝手指磨碾两下,就高高耸立。
迎着粗硕肉刃而撅起的挺翘屁股,长年累月不见光,更养得细腻软滑,夹住这穴里作乱的孽根实不是件容易事,两瓣臀肉会流动般颤抖着。
“不成你别弄到那儿,我要丢的……啊!”
她双腿绷直了,嘴上让人别碰她的骚处,却是挨紧男子胯下吃着肉具,淫叫已然是憋不住地一声高过一声,最终决堤。
阴暗笼罩下看不清他们具体如何,但光听这放浪不堪的满口骚话,诸如“鸡巴”“弄死我了”“爽杀人了”等等,显然是舒坦到了。
赵蕴又非懵懂处子,再说与赵起好过几回,她被操得神魂颠倒时,何止这些话。
本以为野合是该处处小心为上,哪知这轮鸣金收兵,抱在一块儿口中甜言蜜语又将双唇粘连,娇喘吟哦并着响声再起。
“你干什么,我月事要来,别弄进去。”
虽被呵斥,男子嬉笑一声道,“怕甚,若怀上了我便娶你,做我詹家的大娘子。”
“詹瑞,你这二皮脸我稀罕吗?说得好像我着急嫁你似的。”
“不着急不着急,等你一辈子都行。”
他们这厢打情骂俏,足让赵蕴起疑暗道,总不能是那静安坊里遇见过的詹瑞,詹长史。
许久云雨将歇,听闻脚步声往外走,她匆忙侧身躲入就近的矮门后,从门缝里悄悄看——
这登徒子不是詹瑞还能是谁?
他也不顾自个儿一身金吾卫软甲穿得懒散,先替何梵将衣领归拢,又殷勤地给她扎好腰带。
末了仍依依不舍,卖乖讨好,讲了许多软话,听得何梵满意了,直笑道,“长史大人,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还得回去给我阿耶打下手。”
“走夜路要多留心脚下,我先送你一段。”
赵蕴站得脚麻不提,心如擂鼓地听完全程,瞎走又怕惊动他们,不走是折煞这副火毒未解的身子。
勾起的缕缕情欲,化作潺潺春水,更如小虫爬满全身叮咬,瘙痒难忍。她夹紧腿根,一股清液仍是缓缓沾湿亵裤,泞在那处嫩肉之间。
她本想这毒近日未曾发作,不放心上,等着还在路上的解药,简涬送她的那劳什子,别说是用她连看都没多看一眼。是以自简涬赴任以后,她便再未有过情事。
不料火毒是先前靠简涬这年轻力壮的,坎坎能替她压制住,这月余下来,因她心结不解,而看似势颓。
丹田涌上灼烧之感,数息间便游走全身,赵蕴忍不住从嗓子眼里,溢出低吟。
糟糕大发了……得赶紧回宫,她却还想,那匣子藏在承欢殿床榻之下……
“啊!”
冷不丁地,一双盛夏天里凉得出奇的手,和沙哑女声,“殿下,是你吗?”
突如其来被吓到,赵蕴因祸得福少了几分心思,定睛看道,“……玉桂?”
“你怎在此处?不是照看着流萤吗,钦月给你们送的东西,收到了吗?”
一两月未见,玉桂憔悴消瘦许多,眼下乌黑不提,人魂都被抽空般,行将就木。讲话亦是气若游丝,“殿下,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她手还扯着赵蕴裙裾不放,扑腾一下跪在铺满卵石的地上,咚咚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