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晚愣住,是因为她没想过江沉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江沉看着是真的很生气,即使他再怎么藏着自己的情绪,徐遇晚还是感受到了。因为感受到他即将到来的滔天怒火,连此刻他掐在自己下巴上的疼痛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良久,徐遇晚眼眶里再度蓄起了泪,她却是笑着的。说:“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被情欲支配的样子。”
她使了点劲,让开江沉掐着她下巴的手,下巴上有点疼,酸酸麻麻的,她却不是很在意,还若无其事笑着,抬手点了点自己唇:“口红上,涂了一层媚药。”
江沉看着她,眼神真的是冷,前所未有的冷。好像面前这个人他已经厌恶到极致了一样。徐遇晚的眼泪藏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但徐遇晚又觉得这是生理问题,因为她其实也没有感觉到有多难过,明明还笑的那么灿烂,也如愿以偿看到了哥哥情绪上的波动。
江沉看了她一会儿,好像不想再看到她一样挪开视线,起身往门口走。
徐遇晚便在身后叫他:“江沉,你被下了药,还要出去,是因为你想去找别人吗?”
江沉的脚步顿住,回过头冷漠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她一瞬间便想起他们的初夜。
她对初夜这么心心念念,是因为真的受伤很深。
其实仔细想想,当时江沉也没有做什么,除了留下这样一个眼神之外,这样一个冷漠,不屑,轻视,厌恶的眼神。让她刚刚被破处的身体,一瞬间就受到伤害。
她记得所有开始,正如她也记得所有结束。
从前是觉得,床笫之欢有什么不好,从宽衣解带开始,步步都是疼爱你的意思,一下一下只重不轻,淫色放浪全都交给一个人。1
后来才知道,英雄也有他过不去的江东2,不爱的人在床上也未必多么幸福。
是她喝多了酒,撒着娇让江沉一定要去接她。江沉那时候那么忙,正在抉择是接受海外offer还是留任国内,这么焦头烂额的地步了,徐遇晚晕晕乎乎地对他撒娇,说“哥哥,你来接我嘛,我看不到你不开心呀”,他还是心软,依言去接她。
把她接回家她又开始闹脾气,说难受,说想哭,说肚子不舒服。又是吐又是哭,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乖乖窝在江沉怀里不吭声了,却又开始解江沉的衣服,嘴唇寻到他的锁骨,慢慢舔舐啃咬。
江沉扣住她的动作扯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她,而她,眼睛里满是水意,皱着眉说:“哥哥,你得把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给我,做爱也是。”
她贯来会作,曾经吵着闹着要哥哥所有的第一次,江沉写作业不理她,她就钻进他的怀里咬他的脖子,江沉被她闹的心烦意乱,只好答应。
现在她真的要他所有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的性。
江沉的脸很冷,眼神很冷,唇角拉起的弧度很冷。他身上的每一丝气质都在散发他的冷漠。好像他真的天生的高原雪顶上的花,冻人的美。
可是那时候徐遇晚还娇纵,总以为哥哥的不拒绝就是赞同和支持,便真的当了真,脱了内裤扒拉开他的皮带,用在他身上磨蹭而潮湿的穴口对准他的硕长,然后一寸一寸往下吃。
初次的经历是熬人而饱含疼痛的,粗大的灼热刺穿她的阻碍时江沉没有帮她,甚至没有看她。徐遇晚也不在意,只皱着眉喊痛,可是怎么也不吐出来。
就这样一寸一寸,她吃下了哥哥的全部,将哥哥最私密敏感的部位寸寸含进自己身体里,好像那一瞬间他们彼此相连的血脉都沸腾起来。
徐遇晚心里面满是罪恶感,一层一层像是浪一样拍打上来,几乎没顶。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他的硕长还插在她的身体里。明明应该是最满足的时候,可是她那么那么绝望。
他进去了。
这个想法不断刺激她的神经。一边是被哥哥插入时的快感和心理上的满足,一边是因为血液交融而产生的背叛和罪恶感。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最初在梦里梦见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吸住他的阴茎不断呻吟,知道自己竟然对哥哥有那样的想法时,她害怕极了。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亲生的,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哥哥。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他。
每天在心里拉扯无数遍,试过无数种办法想把这样的状态扔出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偏离了航线的孤舟,原定的计划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可是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总有意外让她和哥哥越来越亲密。
她一边在罪恶感的地狱绝望拉扯,又一边因为跟哥哥更亲密了一点而感到那么愉悦。
后来她想,干脆放弃好了。
反正她不可能离开江沉,不如以另外一种形式绑他在身边。
刚成年时候的徐遇晚还没有在哥哥这里碰过那么多的壁,被罪恶感侵袭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哥哥的安慰,于是她抬头去寻江沉的唇想要和他接吻,可是刚靠近他就被他躲开了。
再就是,他冷漠,厌恶,冰凉的眼神,像是无数根箭一样全部刺穿她的胸口扎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