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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
我知道宴顺之会来,但我没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拖着还没有恢复好的身体,带着人打上了大自在殿。
虽然还带着伤,可魔皇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面对来势汹汹的魔修们,大自在殿的压力骤然增加。
主持几次三番来劝说何伽不要再一意孤行,可何伽坚持自己没有做错,出去和宴顺之对阵了几个回合,各自带着伤收手。
我被何伽关在他的房里,他设下的禁制是我解不开的水平,所以我只能等待着他带回来的信息。
那天他出去和宴顺之会战,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打坐疗伤,哪怕我送了他整整一瓶的上品还春丹,他的伤势也没有完全恢复,足以说明他和宴顺之出手有多不留情面了。
伤势略微恢复之后,他便又将我留在房中,自己出去了。
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两天后,主持出现在我面前。
这位看上去也仍旧年轻的主持脸上尽是疲惫,他告诉我,宴顺之带来的魔修将大自在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且已经将佛子何伽抢夺了魔皇宴顺之道侣的事情传的天下皆知,现在整个修真界都已经知道佛子童身已失、德不配位的事情了。
何伽已经被他关了起来,而现在,他希望我能自己离开,不管是回到宴顺之身边,还是继续去游历,总之,不要再待在这里祸害大自在殿就好。
我听着他的用词,意义不明的笑了笑。
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真的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祸害大自在殿。
带着这个想法,我踏出了这间将我禁锢了一个月的房间,重新回到了宴顺之的身边。
宴顺之带着我回到了魔域,留下了几个新找来的侍童供我玩乐之后,他消失了几天。
等到再次出现时,宴顺之突然问我,要不要和他结为道侣,共修长生。
当时我正和一个侍童在温泉池中颠鸾倒凤呢,宴顺之突然出现,也不在意那个侍童正握着我的腰在大力抽插,他只是单膝跪下,深深的注视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说实话,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可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的身体仍沉浸在侍童带来的快乐中,而大脑却在艰难的运转,思考着他的问题。
要和他结为道侣吗?要让他成为我身边的特殊存在吗?
我趴在水池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啊。”
得到肯定回答的那一刻,宴顺之笑了,眼睛里满是我的身影。
他低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唇,遣倦而又温柔。
而我的身体里,是侍童愈加猛烈的cao干。
那一池春水,一如此刻,激起了水花,可又平静的温柔。
之后的道侣大典顺理成章,宴顺之昭告天下,广发请帖,在敲锣打鼓的筹办了一个月之后,我们的道侣大典终于在魔域中最美的雪山顶上举行了。
大典的事情有宴顺之去办,我只需要玩乐就好。
偶尔我也会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两句何伽的事情。
他们说他被大自在殿的主持关了禁闭,可半个月之后,他便破开了禁制离开了大自在殿不知踪影。
也有人说,看到过他出现在魔域,可那时的他,神色沉郁,再不似从前的佛子。
还有人说,在魔皇即将要举行结侣大典的雪山顶上,曾见到过他的身影,那时候他久久的驻足在雪地里,凝视着那座作为道侣大典场地而迅速搭建而起的宫殿。
这些事情全都成为了妖女后宫中的流史,在修真界愈传愈烈。
虽然各种谣言满天飞,可我和宴顺之的道侣大典还是如期来临。
那一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灿烂。
可我再回想起那天将积雪染上血色的场景时,内心深处仍然会生出一种战栗。
那一天,何伽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道侣大典,他问我要不要跟他离开。
宴顺之只听得那一句话,就已经拔出武器挥了过去。
大乘期的两人各自给我加持了护体灵罩,可他们却不再顾及其他修士,在雪顶之上打了个天翻地覆。
除了我待的地方,其余地方都被波及,一片狼藉,不复前形。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怎样去形容,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
卷起的雪粒在空中翻飞,那些翻飞的雪被阻隔在了护体灵罩之外,我丝毫感受不到灵罩外的冰冷,周身只存温暖。
何伽和宴顺之对峙着,两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何伽看着我,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像是询问,像是……
恳求。
他问我:“你可愿跟我走?”
我下意识的捏紧了嫁衣的袖子,心仿佛在嗓子眼儿跳动,我听见自己说:“你走吧。”
何伽披着血色的袈裟,向我微一颔首,近乎叹息:“好。”
他手里的佛珠串血迹斑斑,在这一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