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倾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自己,即便是对他下了蛊,方才周薄倾那反应也让黄颖芝犹如坠入冰窖,他眸子里倒映出来的压根就没有自己的影子,只有疏离与冷漠。
从喜宝现身的那一刻黄颖芝就有感觉了,周薄倾虽然一如往常那般淡然,可好几次他的目光却不由自己的追随喜宝那边。
黄颖芝心里犹如猫爪在挠,不安与紧张充斥着全身,原本还能安慰自己,周薄倾不过是因为喜宝偶然的出现引起好奇心而已,毕竟那可是儿子的“女朋友”,作为未来“公公”,周薄倾或多或少注意力会放在她身上。
可一直到黄腾龙出事,周薄倾的无所作为以及众人鄙夷与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既然自己得不到的,她也绝不允许别人得到,周薄倾没有爱过自己,那好呀,他也甭想着跟那小妖精在一起,要毁就一起毁了吧!
“周舟,我觉得黄颖芝是疯了,你不会真信了吧?”易安手指刮着鼻梁,笑得却是有几分勉强,因为此时此刻,周舟的脸色着实难看得很。
周舟没看向别的人,唯独目光紧紧锁定老周,脑子里却走马灯似的闪过自己见过的任何喜宝与周薄倾有接触过的时候,可不管如何,这两人应该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若黄颖芝撒谎大可不必偏偏将喜宝与他牵扯到一块。
随着黄颖芝的“爆料”,顿时在场的人再次被今日份的瓜撑着了,不过因为顾忌眼前议论的人是周薄倾,大部分都只能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这几人。
这年头,官位越大私生活就越是精彩,周家二十几年没有过女主人,周薄倾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几十年,外人总形容他是洁身自好,可谁知道人家跟自个儿未来“儿媳妇”暗度陈仓呢。
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往往流言蜚语更能毁了一个人,黄颖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黄家若是完了,他周家也甭想过安生。
黄颖芝眼底溢出玉石俱焚的泪水,一颗心重重的往下掉,身体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站着,今儿不是她黄家的笑话,还有周家垫背呢。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吗?”忽然一道男声在对面响起,语调不紧不慢,却带着某些讳莫如深的意味。
黄颖芝蓦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周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面前,双手正插着口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从对面的人里头察觉一股异样的胁迫,可事已至此,她早已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便只能暗暗咬了咬牙关,冷声回道:“自然是有的,前段时间我察觉出两人关系不正常后,我就一直有派人暗中跟踪薄倾,有拍下两人同入位于邕城近郊的一处高档别墅。”
周蔚了然的点头,又继续问:“那照片中能拿出来看一下吧?”
“可以。”黄颖芝心里虽然满满的警惕,中觉得周蔚的态度极为不正常,可眼下再不拿出照片,黄家更会被踩地更狠,好在那些照片她有好好的存在手机里。
拿出手机,滑到其中的一张照片,黄颖芝翘着冷漠的嘴角递给周蔚。
周蔚看了一会儿那张照片,才将手机还给她,眼神转看向喜宝那边,只见喜宝小脸煞白,一手搂着胳膊,整个人犹如破碎的瓷器娃娃,这事儿对她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想来她也没料到黄颖芝会这般疯狂。
于是周蔚神情中多了几分冷漠,而黄颖芝以为目的以达到,便冷冷地说:“怎么,你爸跟你弟的女朋友早就勾搭一起,你还想说什么?”
周蔚并没有继续看向黄颖芝,反而对着周舟拢了拢漂亮的眉宇:“你与喜宝是今年二月分的手,黄颖芝这张照片拍摄于二月中旬,那日陪在喜宝身边的人是我。”
“周蔚,你……”黄颖芝愣了愣,不怒反笑:“好呀,你们周家为了同一个女人魔怔了吧,都上赶着护她呢?”
“照片上的人是我,你可以放大再看看,照片上的男人左耳耳侧有耳钉的反光。”说罢他用手指点了一下耳骨位置,上面赫然有不显眼的耳洞。
周舟长得像母亲,而周蔚与周薄倾则更相似一些,尤其是侧脸在某些角度上看确实一模一样,黄颖芝不可置信的放大手机,那日搂着喜宝的人确实耳边有某个小小的光圈,谁能想到那会是耳钉在太阳下的反射光。
黄颖芝紧紧抓着手机,待放大看了好几遍后,才蓦地凄厉喊道:“周蔚,这都是你设计好的?”
周蔚薄唇微扬,遂不紧不慢的将冷冷目光打在黄颖芝脸上:“黄颖芝,我们兄弟两人的私人感情如何,与你毫不相干,不过,你周家的大门是进不去了,你用的那些下叁滥的非科学手段,我劝你还是尽早收了,别等到最后被反噬其身。”
“什么意思,非科学手段,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无非就是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黄家居然还信那种,怪不得黄腾龙升得快也栽得快。”
人群中发出不少似类似这样的言论,顿时叫黄颖芝本就灰败的脸色惨白破败,她本以为能紧紧抓牢在手里的幸福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