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愿。
当宇智波真樱听到这句话那一瞬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不,她什么也没想。她只记得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他手,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什么也没有问。他走了,走得好干脆。她一个人缩进了被子里,紧紧搂住自己,感叹:好冷啊。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和决斗势在必行,然而宇智波鼬会失败却是她未曾预料到的。
那个男人,那个以一己之力灭亡整个家族的男人。竟然如此简单的输掉了,输得干干净净,连性命也丢掉了。
“这是鼬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那个男人的搭档g柿鬼鲛带来了他的死讯,也带来了他的遗物——黑底红云的晓袍和刻了“朱”字的扳指。
“这种东西给我干嘛!”她狠狠地扔在地上,并踩了几脚,语气冲得像吃了辣椒,“像这样的垃圾,垃圾,垃圾!”
g柿鬼鲛在一旁看得眉心直跳,尴尬地出声解释道:“嘛,也不能这么说。这些玩意儿是不值钱了些。但也是份心意啊。行吧,其实我这里还有鼬先生的一些房产和存款,我可不是故意私吞的,那都是你日后的生活费……”
“走开!”她根本不想听对方的话,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g柿鬼鲛捡起被踩得脏兮兮的衣物和戒指,站在原地直摇头:“带孩子真麻烦,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宇智波真樱跑了,没有宇智波鼬的阻挡,她可以跑得很远,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舍弃宇智波的姓氏,忘记过往的一切,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最终,她找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住了下来。村里的人大多是一些不会忍术的普通人,她在那里不会显得很突兀。村子里的日子宁静而和平,外面的世界依旧动荡不安。从佩恩袭村,到第四次忍界大战……整个忍界经历了无数了灾难和风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这两个名字传遍了整个忍界,他们成为了口口相传的拯救全世界的英雄。就连她所在的村庄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
“对啊,多亏了那两位大人。现在各国之间往来和平。像我们这些小村庄也总算不会担心突然什么时候就被打仗给打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漆黑的发丝随风起落,一身素衣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立在河岸,那眉眼舒展时,仿佛可以春风化雨,展颜一笑,倾尽天下。
少年红了脸,挠着头呆头鹅似的附和道:“是啊,太好了。”
她说完这句,便转身提着果篮离去了。少年急忙追了上去,跟在她身旁,殷勤道:“你……你不累吗?我可以帮你提的。”
“谢谢佐藤君。”她莞尔一笑,眉眼盈盈,“不过不用了,这点事情我还是做的到的。”言罢,她继续向前走去。
“这样啊。”叫做佐藤的少年失望地低下了头。
“兄弟,喜欢就去表白啊。”旁边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少年那副怂样了,一把将他扯过来,就叽叽咕咕地说了老半天什么“追女孩子一定要直接”“冲上去就是g”之类乱七八糟的“撩妹秘籍”。结果等他们说完,少女已经不见了。
拉起竹帘,推开沉甸甸的窗户,宇智波真樱站在窗口,极目远去。远处青山如洗,白云如练。
“四年了啊。”
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整整四年了啊,或许是该时候离开了。
摊开掌心,她盯着那g裂的樱花黏土,眼底神思缥缈。
迪达拉……
四年了,如果不是这块樱花黏土,她都快忘记那个人了。她只是还记得他要带她出去游玩的约定,记得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砂隐村,记得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记得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记得他的艺术是“爆炸”,记得他谈论起“爆炸”时的神采奕奕……记得,对啊,她记得好清楚。明明都快忘记了,可一旦想起来,那个人身影就会愈发清晰,试图遗忘的过往也会一并浮现在脑海中。
兴许前两年的时候,她还会为此歇斯底里。但如今想起,却像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另一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实感。
宇智波鼬是谁?宇智波佐助又是谁?太久没见了,她连这两个人的脸都要想不起来了。然而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时,却还是无法避免的会有所触动。触动什么呢?伤心?愤怒?仇恨?那时一种连她自己也无法形容的情绪。
关上窗户,她收拾好东西,再次离开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有个少年站在她房子的外面,站了很久。路过的人纷纷过去拍他的肩膀,摇头叹息:“算了吧,那姑娘来的第一日,我们就看出来她不是个普通人。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路上的风沙很大,她裹着黑色的披风一个走在前往砂隐村的路上。
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估计连她自己的不清楚。大概只是为了完成与某个人的约定吧。她的人生实在太过单薄了。脑子里最鲜明的记忆居然是她最应该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