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晚上的疯狂,兄弟们都因为酒精而一睡不起之时,我却因为精神太振奋而导致情绪有些萎靡不振,一晚上都没睡好啊。
重重打了个哈欠,我将视线投向远方,今天是周六,干什么好呢?算了,还是继续工作吧。这里没有中介人,我无法靠祭奠师的工作赚钱,这也是我发愁的原因之一。脱离了这个家我就无法生存了。“小千,怎么没睡好吗?”一大早被我洗漱动作弄醒的松鼠摇了摇它蓬松的大尾巴,两颗黑豆似的眼珠茫然盯着我。“嗯,我想去散散心。”
“哦,小千……”收拾好了东西刚准备出发,就听到朱利略显犹豫的声音。“小千是不是,不需要我了?”小松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我的刻意忽略。我略微沉下脸,是啊,这是绘麻可以说唯一长久陪伴她的朋友,我却因为害怕被认出来而坚守阵地死活不让朱利靠近,在某些方面看来,这确实是一种不需要的表现。
我走上前蹲下,刮了刮它的小鼻子,“没有的事,我还要靠你保护呢。”
朱利呆呆的。
“我可是住在一堆狼兄弟之中啊,不靠你保护还能靠谁?”在这些天里,我也学会了一些女性的小动作,虽然不适应,但面对关心自己的朱利,能让它稍微开心一下也无妨。果不其然,朱利一下子精神头来了,“没错,小千还是要靠我保护啊,我要去找琉生商量骑士守则,小千你先出去玩吧。”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某种下意识行为,朱利也不再纠缠我,转而找到了它的另一位未来合伙人。
不过到底为什么琉生能听懂松鼠语呢?
而且,我为什么也能听懂?
带着不解我转身去了家门,想想虽然是周末但奏可能在训练我还是先一步朝菩提树公寓走去,然后在门外碰到了刚刚搭电车离开还没有看到我的奏,一瞬间希望化为泡影,我沉默着悠然转身开始瞎晃,没有奏的世界……啊,真是充满了恶意。我这么调侃着自己的人生。好不容易晃悠到附近的长椅边,我随性地坐了上去,脑袋往上一仰,看见的是没什么看点的蓝天白云以及远处高楼顶层往下坠落的白色人影。
晃晃脑袋准备睡觉,可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禁全身一个激灵。
刚才那是……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定主意再看一眼,赫然又是一个透明色的灵魂从顶部摔落的画面,我背着小提琴盒直直朝那边走去。dáňмéī.īňfо(danmei.info)
直直走了一个小时愣是还没到那建筑物,到底有多高啊。我沉闷着脸,看着周围全是不认识的建筑物,我终于知道自己这次剑走偏锋有多么极端了。这倒也是,没看好地图就这么急吼吼地冲过来,难道我的智商已经下降到这种水准了?狼狈地拍了自己一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继续向前走着,终于,能看见那高大建筑物的轮廓了。可我走近一看,人家是个音乐学院。
搞半天建的跟个大厦似的建筑物原来是学院……就在我沉默的功夫,那女孩又从上往下跃了下来,我只来得及抬头,那珍珠般的身子就这么沿着我的身体坠落然后消失不见,留给我的是恍若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的感觉。心悸地摸摸胸口,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不然非得吓死。越过无人看守的大门走进去,却发现这里的学生似乎有些少?就我目之所及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啊,今天是周末。
算了,不再犹豫我直直往楼顶冲,路上还碰到了一位看起来表情很阴森很不耐烦的天音学员,他似乎非常不想给我指路,用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瞪了我许久才伸出了那金贵的手指指了个方向,我应该谢谢他使的不是一指禅吗?沿着他指点的方向乘坐电梯不一会儿就到了顶层,周围虽然有防护栏却依然无法遮掩那高到极点的恐惧心理。甫一打开门,面前的女孩儿就跳了下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仿佛我是空气。
这或许是她死前的行为,但这里出了命案,怎么感觉天音学院跟没这事一样?
我慢慢走过去,果不其然,女孩儿慢慢地飞上来,然后继续之前的动作,按着这个频率,她一天起码得跳上几千次。这么不知疲倦地在这跳楼,为什么?
我看着她,看着她悠然从这天边跃下,然后踩着云朵倏然而上,衣不沾血气不喘,人生就是这么放肆。
“你,看得见我?”终于,二十分钟后,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热,她注意到我了。
“我是……”我打算介绍自己。“不用了,我知道你,祭奠师朝日奈绘麻,我死后听很多人说过了……”
原来我在那个世界那个有名吗?
“啧,虽然很不想别人帮忙……”她咬紧嘴唇,似乎十分不甘心,“但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于是,这位可以称为学姐的人告诉了我她在这里跳楼的□□。
十天前,她因为一个人导致小提琴比赛输了十分憋屈又无奈还愤怒,结果走夜路一个不小心摔到湖里就这么淹死了。但她不甘心啊,于是她化作了冤鬼想要找到那个胜过她的人报仇……
“然后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