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夙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苏子竹的洞府内,身上虽仍有些酸软但是很g爽,也换上了新的衣物,想来应该是他后来为她换上的。阮夙悠抬头看向躺在身侧的苏子竹,闭上眼安静睡着的他,眉眼柔和,薄唇透着不深不浅的绯色,此刻清隽温润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昨日欢爱之时的凶猛色欲。
想到昨日,阮夙悠就忍不住生气,明明一开始就说好由她主导的,结果最后还是被他翻来覆去吃了个遍。伸手凭空变出一只笔来,阮夙悠就准备在苏子竹的脸上作画,刚准备下笔,还未碰到他的脸,手腕就被对方一把抓住,眼前的人睁开好看的凤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清明没有任何的茫然,“娘子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如早起运动一番?”
说着,把阮夙悠的双手压在脑袋两侧,跨坐在她的身上,望着她,嘴角g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不行,我还有些不舒服。”原本心里的坏心思全部跑走,阮夙悠怂怂的说道。
“傻瓜,我跟你开玩笑的。”看着阮夙悠生动可爱的模样,苏子竹g起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满脸宠溺的笑着说道,“难道在娘子眼里,为夫就是那样的人嘛?”
难道不是吗。
“嗯?”苏子竹挑眉看着阮夙悠眼里表达出来的意思,语调上扬,透露出一股威胁之意。
阮夙悠立马求生欲极强的摇头连连否认道:“没有,当然不是!”
苏子竹看她态度良好,也不与她继续计较,从阮夙悠身上起来下床把自己打理好,才把床上的她抱到梳妆台前坐着,凳子上特意先放了个软垫,拿起桌上那把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玉梳替阮夙悠把如瀑般黑亮的秀发梳顺,熟练的把一头墨发挽起一个好看的飞仙髻,然后在发髻的根部簪上一只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以及几株小巧精致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他很喜欢红色,为她挑选饰品时总是缺不了红色。
阮夙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黛眉轻描,唇色如海棠,略施粉黛的模样。
他的手艺越发好了,她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给她画的那一对似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那梳的一头看不出型态、乱糟糟的头发,虽然当时的结果不怎么如意,但是她却忘不了当时他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模样,就像在对待一件无价的珍宝一样,细心呵护着。
“娘子真美。”苏子竹微弯下身子看着镜中倒映的阮夙悠的面容,称赞道,还不忘自夸一下,“娘子这般美,自是差不了为夫精妙的手艺。”
看着苏子竹暗自得瑟的样子,阮夙悠的眉眼爬上柔柔的笑意,真是个大小孩。苏子竹可不知道此时阮夙悠心里是如何看他的,认真的站在众多衣裙中挑选着她今天穿的衣物,最后选了条与之唇色相同的海棠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
等阮夙悠像个芭b娃娃一样被苏子竹装扮好,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对于阮夙悠不似从前一年四季一如既往的着简素的白衣的模样,门派的众人已经习以为常,自苏子竹向师妹们取经如何梳妆开始,不过短短一日,大家便都知道了大师兄为大师姐学习梳妆之事,每次只要看见阮夙悠没有一身白衣,都知道是苏子竹为她选的衣服。
当然也有觉得阮夙悠装扮十分好看的师妹去找苏子竹讨教求经,帮忙挑选打扮自己的,不过通通都被他一句“此生只为一人梳妆”给拒绝了。此事一出,门派上下纷纷掀起了一股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梳妆的热插0,但皆被嫌弃技艺不如大师兄好,高的向苏子竹取经的人由一群女子变成了一堆大男人,看着因此被人群淹没的苏子竹,阮夙悠还偷偷笑过他。
终于在要出门的时候,阮夙悠拉住了苏子竹,犹豫的说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何事?”一直在等阮夙悠开口的苏子竹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如何知晓的,但是我可以以我的x命…”阮夙悠眼神真挚的望着苏子竹,话还没说完,她的粉唇上就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摁住,堵住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语言。
苏子竹低头深深的望着阮夙悠的双眸,带着少许的责怪之意,认真的说道:“在我这里,你不需要任何保证,只要你说,我都信你。”
看着苏子竹眼里满心满眼的信任,阮夙悠心里一阵悸动,她之前觉得他会信她是一回事,如今听到他亲口说他信她却是另一回事,毕竟没有得到印证的心有所想始终都是虚假的。
“我这发现了控心蛊,你可还记得昨日你抢过去的那碗东西,控心蛊就在那里面,如若我的猜测没出错的话,依据你昨日所言,高琛逸必定是邪修!”
尽管阮夙悠从头到尾都未说过东西是谁送来的,但是聪明如苏子竹还是猜到了是谁,原先温柔的眼神变得深邃泛着冷意,还是不安分嘛…
而阮夙悠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不想把二师弟方舒儒也牵扯进去,她能看出来方舒儒很喜欢何琳,一个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总会不经意从眼里泄露出来。而且据她那时的观察,他应该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只以为是何琳不好意思才拖他送了个吃食,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