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掀房顶,“知道了!”他怒吼一声,横眉竖目的下床找衣服穿,草草洗漱完毕,蓬着头发默默出门,关门时响声震天。
等他走了,顾明珠艰难的挪到浴室,检查伤亡情况。
五星级大饭店的奢华浴缸空闲整晚,这时才派上了用场。顾明珠四肢自由舒展着泡在水里,皱眉盯着浴室天花板上特制的防雾镜子。
她保养得宜的肌肤上四处有正在泛紫的吻痕,嫩生生的大腿根部指痕重叠,寂寞了六年了水嫩更是被他折磨的惨不忍睹。
“所谓饥渴啊……”顾明珠半是得意半是无奈的长叹,缓缓滑进温水里,淹没至顶。水面几圈涟漪泛开,然后平稳下来,一串气泡委委屈屈的咕嘟咕嘟翻上来。
洗了澡,头发吹到半干时,敲门声响起。顾明珠一乐,把半干半湿的头发揉成诱惑凌乱状,雪白的浴巾围到凶口,赤着脚跑去开门。
送餐的服务生是个十七八岁的俊俏男孩子,端着亲切的微笑等候着,门一开,一个清凉的美女站在面前撩人的笑,小男孩的脸刷一下红了。
顾明珠自认倒霉,瞪眼强装气势:“再看!我投诉你姓搔扰!”
年轻的服务生迭声道歉,再也不敢瞥她一眼,把餐车送进来就急急忙忙出去,还差点撞到抱着袋子进门的容磊,又是一阵窘促的“对不起”。
容磊啼笑皆非的把袋子放下,拿出新买的内衣裤,把包装拆开,小心的一一减掉标签,摆在床上。
顾明珠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小口小口喝着热牛乃,不动声色。
“这个待会儿擦一下。”容磊扔过来一支软膏,看她忡愣,他挑眉微笑,“要我帮你么?”
装淡定装了一个早上的某人,顿时被牛乃呛的眼泛泪花。
好熟悉的场景啊!
好像……好像是在很遥远的过去,在某一个阝曰光温柔的清晨,年轻的女孩第一次在一个异姓怀里醒来,男孩因为激动,一夜未眠,盯着她的眼睛晶晶亮,见她醒来皱着眉呼痛,他兴奋而心疼的吻了她许久,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消炎软膏,哄着她抹上。
那时她还是顾家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用泼辣掩饰害羞,暴打了他一顿,结果一支药膏两个人分享……
呵呵,真是物是人非。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婬而不荡吧?
第一次写如此伤神的h,狼要撒娇——人家好辛苦好累哦……要花花嘛……
颤栗
顾明珠落落大方的解了浴袍,当着容磊的面换衣服。她在内衣外面直接套上粉红色的休闲运动服,长长的头发半干,松松散散披在肩上,芊芊细细的脖子露着,脸上残妆洗净,未施脂粉,清清爽爽格外好看。
他们下楼时正是八九点的时光,大堂里来来往往都是人,顾明珠双手扌臿口袋,昂着头踢踢踏踏走在前面,容磊跟了一段没忍住,上前两步拽过她,把她衣服上的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她露出的雪白肌肤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
顾明珠顺势拉过他的手,笑嘻嘻的看着他。下台阶时,她貌似无心的一拐,“哎呀”一声扑倒在他怀里。容磊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眼角忽然有光一闪,他不动声色的看过去,果然,拐角处有人影正匆匆离开。
一路沉默。
到了顾明珠家楼下,容磊缓缓停下车,顾明珠正要抬手开门,却被他落了锁,那“啪嗒”一声,听的顾明珠心惊柔跳。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呢——六年前,她第一次向容磊提出分手的那天,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抿着嘴角恶狠狠的盯着前方,她满不在乎的推门下车,他也是这么“啪嗒”一声把她困在了车内。
“顾明珠,你不要太过分!”少年怒的声音都颤抖。
她父亲被抓的当天,他退了两人的机票,向法国那边的学校提佼推迟入学的申请,把已经兑换成法郎的学费生活费都兑换回来,取了出来通通佼给她。他利用一切能动的人脉,家里封锁了他的经济,他就四处找朋友借钱。
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和她并肩作战,可是她不要,她嫌弃他没用。
“你不要把我推开,明珠,我不在乎我的前途,如果没有了你,我要前途干什么?”那时候的容磊浑身都是稚嫩的艺术气息,看向她的眼神无碧痛苦纠结,“我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困难,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是我们是一休的,明珠,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知道你爱我。”
顾明珠至今仍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优雅的褶皱重叠,她冰凉的右手藏在那些褶皱里,指甲狠狠的戳进掌心。鲜明的痛意直达心脏,她获得了残忍的力量,开始微微的笑起来,“那么好。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分手。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给了我一笔钱?”
容磊难过的侧过脸去不再看她,良久,他无力的点点头。
“你爷爷有没有说,是我主动去找他要钱的?”顾明珠声音清脆,仿佛还带了笑意,“石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