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首府开车回家一共开了五个多小时,他不累,林朝白坐的都嫌累。姜修风尘仆仆的往林朝白床上一趟,全是灰尘的味道。他又爬起来,灰尘过敏的他立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用手捂着鼻子去开窗:“晚上住酒店吧,明天白天回来好好打扫一下再住。”
林朝白躺在没铺的床上不以为然:“将就着睡一下吧。”
“可我对灰尘过敏。”所以他以前上学从不弄学生档案的原因有二,一是懒,二是灰尘过敏。
林朝白反应过来了,他估计是打算留宿:“那你回家住啊,我不过敏。”
“免费带你回家,这么大的恩德不肉偿一下?”姜修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被林朝白骂臭流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几次打喷嚏让他眼角带着生理泪水,他说:“男人有性欲时,爱情才表现得很强烈。”
为防止林朝白继续说他找借口,他又补充:“劳·豪斯曼说的。”
“那个总是感慨哀叹青春转瞬即逝,美景不长,人性复杂,世界万般美好又万般无情还有爱人负心寡意的豪斯曼?”林朝白懒得动了,屁股就像是沾了胶水一样不肯起。
她特意咬字发音加重强调了‘和’字后面的爱人负心寡意这几个字。
自然不是一个豪斯曼。
他说的是德国艺术家。
她说的是英国诗人。
真要用力气,林朝白还是拿姜修没辙。
临走前他还不忘从她床头柜里拿了一盒避孕套,一手提着她,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
进了电梯,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跟个孩子似的:“你不累吗?”
姜修:“还好。”
“可我好累啊。”林朝白将脑袋靠着他胳膊。
姜修自上瞥了她一眼:“平时不累你也不负责动,等会儿在下面躺着就可以了。”
车停在了他之前住过的那家酒店,他还特意让前台开了那间1501。
刚才的灰尘让他眼睛鼻子和皮肤发痒,去酒店的路上林朝白在药店买了过敏药,姜修忘了告诉她要买哪一种。结果很不巧的是,店员卖给她了眼药水和口服滴剂。
姜修不喜欢滴眼药水和喝口服液,就像林朝白不喜欢打针挂水,直接口服的药片还可以接受,但他讨厌口服液完全占据味觉的那种感觉。
林朝白看着使用说明书研究着用量,让他自己选择是先喝口服液和先滴眼药水,等了他一分钟他还是没选择出一个死法,就在林朝白选择用强制手段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叶姝:“你敢相信吗?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雄性生物以输给女生为耻,这简直就像他们妄图复兴一夫多妻制一样愚蠢。”
她开了个免提让姜修拿着。他紧闭着眼睛不让她得逞,林朝白没辙只好掰着他眼皮,他动着脑袋妄图挣扎。林朝白跪在他身体两侧,他倒是会揩油,伸手捏了捏她的腰,林朝白瞪了他一眼:“别摸我,你也别动。”
又对着电话说:“怎么了啊?”
姜修一闭眼,眼药水滴在了他睫毛上。
又滴了一次还是失败了,林朝白干脆让他自己先吃药。
叶姝:“我被选去了奥数队,结果选拔输给我的那个男生就不服气了,怎么了?难道判断一个人适不适合学奥数要生理检测那个人下面带不带把儿吗?”
一顿吐槽,出口就来。
林朝白给姜修倒了一瓶盖的药水,递过去,从他手里交换了自己的手机:“可能是雄性多了一个脑子长在他们排泄废液的器官上,所以他才觉得男生最适合进奥数队。”
姜修嫌弃的看着那一瓶盖的药水,嘴巴里已经发苦了。伸出舌尖想尝试一下,林朝白看见了,立刻阻止他:“你别舔,直接干脆利落一点。”
“额……嗯……”电话那头叶姝想要吐槽的所有话都卡住了,想到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林朝白那句‘别摸我,你也别动’,她想到了一些带色的事情:“我挂了,你们继续吧。”
林朝白疑惑的啊了一声,有些蒙的,疑惑着怎么吐槽和批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哦,那我们继续了,拜拜。”
姜修把口服滴剂拿远了一些:“先滴眼药水吧。”
在快要浪费半瓶之后,终于滴完了,他不适的眨着眼,就像是被弄哭了似的。
林朝白拧上眼药水瓶盖:“快喝药。”
“我记得我小时候喝过一个水果味的感冒药,跟果汁似的。”他卖惨,可惜林朝白不吃这一套,最后干脆用起了灌药那一招。
苦涩的感觉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表情不太好。
林朝白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纸巾移开后,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角落了一吻:“甜了吗?”
脑袋还没移开,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他延续了刚才一吻的时间,妄图撬开她牙关,林朝白不从,毕竟他刚吃了药。姜修有经验的往她胸前的柔软捏了一把,她被一刺激没守住防线。
苦涩的药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