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

    “你是唯一个目前，见过他还活着的。”

    “我知道。”

    “所以待会我会问你一些很细节的事。”

    “我会尽力回答的。”

    格瑞斯看着他点点头。

    “你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吗？或者什么特征？”

    ……

    问的差不多了。克里斯整理了一下。

    “那个……我觉得他好像有些熟悉。”

    “你确定？”

    “我也说不上来，有一点好像见过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而且……”格瑞斯低下了头。

    “我感觉他还会再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克里斯看着眼前这具尸体。沉思。

    为什么他改变了风格？还有为什么这么快就又出来了？

    格瑞斯这几天一直跟在克里斯身边，哪里也不敢乱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个变态盯上。

    但是没办法，只有这样她才能比较安全。

    晚上，坐在餐桌前。

    “明天我会去看望我母亲。”克里斯的半张脸在烛光下影影绰绰。

    “好的，我明天会回去西德利那不会乱跑的。”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嗯？”格瑞斯黑人问号。

    “明天早上我会喊你。”

    “那……好的。”格瑞斯用手中的叉子戳了戳盘中的西兰花，抿了抿嘴。

    格瑞斯打着哈切和克里斯一起跨上马车。

    看着外面还未完全亮而显得灰蒙蒙的天空，雨水细绵。

    格瑞斯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一座墓园。

    已经有人在那了。

    空气中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天空低沉的像是要落下来。

    克里斯看见他父亲点点头示意。向前走了一步，程序化的向着那个方向比划十字架。

    并未多逗留，便准备回去了。

    “今晚留在庄园一晚吧。”他的父亲并未看着他，像是征求意见又像是命令。

    “好的。”

    结束的比她想象的要早。

    格瑞斯咽下想要打出来的哈切，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随着马车的颠簸格瑞斯靠在旁边的车厢上渐渐的闭上了眼。

    克里斯用手轻轻把她的头带到自己的肩膀上。

    鼻尖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而凌冽的气息。

    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到了庄园。

    克里斯仿佛感受到有人轻轻唤着他，朦胧中睁开眼。

    透过掀起的车帘，他看见他父亲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肩膀。

    心一凉。

    格瑞斯醒来一脸懵的望着陌生而复古的房间。

    盯着雕刻着金丝的暗红色花纹的窗帘好一会儿。

    思考着我是谁我在哪。

    就见门被推开。

    克里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将盘子放到了桌上。

    “滚下来吃饭。”

    格瑞斯￥%#￥@……

    她下床穿着毛绒拖鞋，走过去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好的，我明白他的语气什么回事了。我是猪。

    “你母亲也是亚裔人吗？”格瑞斯啃着面包无意搭着话。

    他沉默了好一会。

    “不是，她是雅历克斯·安娜人。”

    “哦……”我问了个寂寞。

    又沉默了会。

    格瑞斯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诡异。

    “我的母亲在我9岁的时候自杀了，带着我一起。”

    “我……”

    格瑞斯有些内疚。

    克里斯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仍然陷在记忆里。

    “我们跳进了现在庄园外面的那条河里，是冬天，水很冰很凉。”

    “我在水里看见她的脸，很平静。她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然后她松开了我。”

    “我一直游一直游，看见了人后来被救了上来。”

    “她对我很好。以前虽然很少见到父亲，但母亲经常带我出去见各式各样的人，还会带我去各个地方。”

    心里的洞被刨了出来，呼呼的向里面刮着风。

    格瑞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走过去，牵着他的手。

    “我感觉我的活着就是对她的一种背叛。”

    克里斯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传出来。

    “求生是人的本能，不是吗？这没什么可可耻的，你的活着依然是一种爱她。”

    身处于痛苦中的人们，仍然渴望着别人来救他们，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别人救不了的。

    他们只是想有别人陪伴，从而能够提醒他们，啊，原来他们已经自己将自己困在角落里太久了，该出来了。

    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