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临时有事,白凝将殷又菱送到绿野小区门口,折道开往学校。
晚上,相乐生八点钟到家,刚推开门,还没换好鞋子,少女便闻声从书房里跑了出来。
“姐姐……”她满脸的喜悦定格了一瞬,消散许多,态度也腼腆起来,“姐夫,你回来啦?”
“嗯。”相乐生客气地点了点头,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抬起长腿往里走。
“姐姐说学校有事,跟我逛完街就回学校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又菱轻声解释。
“我知道。”男人惜字如金,却表现出对自己妻子了如指掌的自信与笃定。
少女扯了扯纯白色睡裙有些短的裙摆,两条白生生的腿光裸在外面,走到相乐生面前,弯腰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温水,问道:“姐夫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要给你加点儿蜂蜜?”
她不似往日里拘束,引得相乐生多看了一眼。
女孩子没戴眼镜,头发松松绑成鱼骨辫垂在左侧,一双美目镶嵌在玉白的小脸上,像清水洗过的黑宝石闪闪发光,嘴唇小巧精致,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唇角微微上翘,显得格外甜美。
睡裙是一字领的设计,领口开得不算太大,且装饰着半透明的蕾丝花边,绝对说不上暴露,但两块锁骨却被衬托得格外明显,胸口的高挺也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又小又纯,满脸无辜。
可是,相乐生却毫无根由地嗅到了一股骚味儿。
他微微皱了眉,审视的眼神如刀锋刮过少女稚嫩的身子,令她不明所以地发了个抖,态度也肉眼可见地怯懦起来:“姐……姐夫?”
“哦。”相乐生收回颇具威压的眼神,摆了摆手,“我不渴,你继续学习吧。”
殷又菱有些失落地将水杯放了回去,却没有离开,等相乐生再度看向她的时候,方才鼓起勇气开口:“姐夫,我有几道数学题不太会做,你能不能给我指导一下呀?”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像样子。
相乐生摆出避嫌姿态,沉声道:“不方便,等小凝回来,你去问她。”
嘴上说着道貌岸然的话,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她站在他面前的腿。
虽然不算长,但骨肉匀称,又直又白。
殷又菱急得要哭:“姐夫,老师明天就要检查的,我怕姐姐回来得太晚,会来不及,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她看相乐生仍旧没有援手之意,便搬出白凝:“今天姐姐说过,如果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她又不在家的话,我可以找你帮忙的。”
相乐生挑了挑眉。
这小姑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获取了白凝的信任,令白凝分出了一两分本就不多的善意,对她额外关照,倒是有两把刷子。
他点了点头,和少女一同进了书房。
到底是离开校园太久,相乐生对着数学题深思了一会儿,又翻了翻教学资料,这才动笔在草稿纸上写出解题思路。
少女眼巴巴地看着,表情无比认真,听男人低声讲解完毕,十分捧场地拍手惊呼,连声称赞。
相乐生讲完这一道,正打算翻页,殷又菱上半身倾斜过来,指着左上角:“姐夫,这里还有一道。”
温香软玉撞上坚硬的手肘,乳波动荡,传来源源不绝的热意,始作俑者偏偏还毫无所觉似的,又紧紧挤着他蹭了蹭。
相乐生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地躲过她出格的亲近,认真审题,表情正经得毫无破绽。
如是又蹭了两回,皆被他闪躲过去,殷又菱垂下眼皮,听男人讲完当前这道题,便甜笑道:“谢谢姐夫,我都明白了,姐夫不愧是名牌大学的优等生,真的好厉害啊!”
相乐生站起身,和少女拉开距离,低声道:“不必客气。”说完,便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姐夫。”殷又菱的眼珠子转了转,出声叫住他,“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男人身形顿住,嘴角泛起玩味,又很快收回去,转过身看她,有些疑惑:“什么?”
“我……我今天和姐姐一起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殷又菱舔了舔嘴唇,面露纠结,说话也有些犹豫,“那个人……长得挺帅的……好像还很有钱……说要收购餐厅送给我姐姐什么的……”
“当然啦,姐姐和他肯定没什么关系。”她生怕相乐生误会,急急忙忙帮白凝说话,“姐姐不仅没有要,还有点儿生气,那个人立刻跟姐姐道歉,还说什么想重新开始的话,好奇怪哦……”
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可描述的方式不同,给人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是严辞拒绝,还是欲拒还迎?是不欢而散,还是打情骂俏?
还有什么“重新开始”,这意思实在很像之前早就暗通款曲,只不过现在闹了点儿小矛盾。
见相乐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殷又菱自悔失言,急得要哭:“姐夫,你别生气,是我……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多嘴的,我就是……就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