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在他面前缓缓蹲下,双手裹住他的交叉的手掌。
“哥哥。”
他寂寥空无的眼里,忽而有了光。眼前的人,若是再多走几步,若是那个小孩子晚出现几秒,若是她突然跑远,若是自己的话再重一点......
掌心一空,顾嘉被迫后退。顾渊闪避着眼睛,语气未变,“走吧,先去医院。”
停车场事发地拉起了警戒线,大家纷纷拿着手机拍摄。地上的血污,晃眼刺目,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自海川服务站入市区,车子直接驶入医院。顾渊径直带她去了就诊处,有位戴口罩的高个子男人走出来。
“顾渊,”他收到了顾渊的短信,“先带你们去打针,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他看了看顾嘉,辨认一番,“妹妹?”
男人摘下口罩。
“陈老师?”陈连东,是顾渊高中的补习老师。
陈连东笑了笑,“看来你们应该没什么事,走,去打一针。”
哥哥和陈老师去了另外一间操作室,顾嘉打完针出来,他们两人在门廊等她。
“你还年轻,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陈连东对顾渊说完这话,给顾嘉做了个基础问诊。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放兄妹二人离开。
一路上,顾渊明显心事重重。行至一半,顾嘉后知后觉,好像走错路了,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哥哥,路错了,前面左。”
车子快速掠过左侧转弯路口。很快,顾嘉便看到了它的目的地。
碧水汀兰。
地下停车场的栏杆,自动刷卡升降,一个小溜就是顾渊的停车位。
车子稳稳停下,他沉默的熄火,下车。顾嘉随后,目光随着顾渊一路往前。她想开口提醒他,没有拿行李箱。
可他异常怪异的模样,着实不知如何说出这句简单的提示。
他站在电梯口,回眸。顾嘉提步跟上。
她不想去楼上。算了,哥哥现在肯定为早上的意外,感到自责。别发小孩子脾气,她自我安慰。
这次上去,她发现顾渊的房子,换锁了。密码锁。
粗神经的她,甚至不再为意外后怕,反而对这锁生出莫名的妒意。
“你去我房间洗澡,然后休息。”他交待两句,拿出总控开关,合上窗帘,调节室温。
她最最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他的房间。
算了,也不计较,早上差点英年早逝了呢。能活着被哥哥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暗自腹诽,扭身去他的主卧。
浴室里男女分装的沐浴露,洗发水一应俱全。小框里女士浴帽,吹风筒真是妥帖又细致。顾嘉心有不甘,决定硬骨气的拒绝使用这里的一针一线。
她随便冲了下水,打底衫被降为睡衣,带着满身水汽用被子盖住自己。
窗帘遮光性能良好,她躺在这甚属漆黑的环境里,鼻子闻到了蚕丝被柔顺剂的味道。细细聆听,似乎还可以听见公用洗澡间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嘉侧身,努力分辨不同的声音,设想着他开门的样子,在沙发上躺卧的样子,还有他闭眼沉沉呼吸的样子。
锁芯转动,“咔,”房门大敞而开。
“顾嘉,”顾渊低哑的声音传来,“要做吗?”
他在门口顿了顿,背靠光明,然后踏步而来。
顾嘉恍惚下不知回应,手臂支起身子。顾渊躬身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强烈危险的雄性气息,猛地凑近,他灼热的温度全然将她包裹进来。
“要做吗?”
她缓过神,意外的瞪着他。这人真是。
“我想睡觉,你出去。”很想真正拥有他,哪里都行。反正,不许在这张床上。
他以鼻尖为媒,扫着她的脸颊,嘴边轻嗤一声,“顾嘉,我可能真的要疯了。”
顾嘉来不及回答,身体骤然被他大力的按在床上,他的唇堵上来,舌头霸道的直入深喉。强迫而猛烈的吻,让她不舒服的嘤语出声。
双手被他的睡袍腰带缚在床头柱上,顾嘉挺胸,试图赶走身上人的进攻。哪料,这样的举动更像是对他欲拒还迎。
顾渊的腿紧紧的压制住她不安分的下半身,手掌探入衣内,包裹住她酥软的双乳,一揉一搓间,顾嘉激烈的心跳,窜动着的血液带给全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渴望。
他至死不休的吻着她的嘴,唇舌间流出的涎水顺着嘴角溢出。还没滑落,便让他灵活的舌尽数舔净。
屋内温度急速升高,游离在乳上的手掌,开始去掐她不盈一握的腰肌。掐的她皮肉微痛,双眉紧蹙。那手似乎不满于此,一路向下。她的花园里,登时仿佛被天外降临的神袛,搅的天翻地覆。
顾渊蹂躏着阴户那两片可怜的贝肉,捻着花口,耐心的等待她动情的潮湿。顾嘉喉头一哽,一双眼兀自睁大。
哥哥的手指插进了里面!
那手指坏心的往内扣卷,在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