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被长歌吓呆了。
他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完全是是凭借一腔的愤怒与仇恨,其实从未想过自己当真可以打中,毕竟他已经看出,长歌是一名高阶玄士,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然而——然而竟然打中了,此时的她在地上翻滚哀嚎,他几乎可以看见她身上抽搐的肌肉,分外痛苦。
不少人都被震住了,地上那人痛苦的样子让他们也觉得身上似乎疼了起来,然而失神只是暂时的,眼前的人是他们的仇人,是恩将仇报杀了他们族人的刽子手。
“杀了她!”
人群沸腾了,一拥而上,眼见就要把地上的长歌淹没。
姬望玉皱着眉,她尽然如此抗拒?甚至为此不惜让灵魂受损?
他加强了对契约的掌控,地上人越发痛苦,这种强烈的痛意甚至通过契约传递到他的身上。
她本就有伤如果再加强她怕是受不住。
姬望玉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他挥挥手,那些叫嚣着向长歌冲去的人在瞬间化为灰烬。
地上的人儿也彻底昏死过去。
他滑动轮椅来到她面前,将地上的人儿再次抱到怀里,他用衣袖擦了擦掉她脸上的尘土和汗水,露出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蛋。
姬望玉的手紧了紧把长歌抱的更紧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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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歌再醒来已然躺在了漱玉宫的床上,她的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挣扎着坐起来,周围立刻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她侧身看去,才发现一根金色的链子连着她脖子上的项圈被锁在床头。
她怔了怔,摸了摸那根链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阵刺痛。
这链子其实平日里就缩在她项圈的暗扣里。
神族的项圈做工总是如此精致,她不止一次看见太子将链子从平澜的项圈暗扣里拉出来。
只是姬望玉从来不拴她,也从来没有将她当宠物一般牵着走,是以她都快忘记这项圈里还有这样一个机关了。
满天的血色尚且在脑海挥之不去,这冷冰冰的链条就像她此刻的内心,感觉无不寒凉。
她颓然的倒回到床上,一闭眼,眼前便是当日情景的再现。
姬望玉划着轮椅进来:
“你的灵魂有些损伤要好好修养。”
说着将一块玉佩递到她手里。
入手微凉,却让她隐隐作痛的头部顿时一清。
这玉佩通体雪白,剔透润泽,做工精美。
姬望玉摸了摸她的脸蛋:
“这玉佩是父君今晨赐下的,说是赏孤得胜而归,正巧这玉佩有安魂养神的功效,就赏给你了。”
他说的随意,长歌却也知道安魂养神的玉佩何其珍贵,想来若不是他一朝恢复了实力天赋,且更上一层楼,神君绝不会把这么珍贵的玉佩赏赐给他。
她不由想起了多年前他赠给她的玉佩,他亲手雕刻,里面融入了他的血,虽则已然碎了。
“在想什么?可是还在怨孤?”
长歌愣愣的看着他,其实若不是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灵魂,以及那根锁着她脖颈的链子,她几乎都要以为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
如今的他如此温柔,她几乎无法将那日那个冷血而残忍的他融合在一起。
“长歌,那日孤太过惶恐了。”
他一边说着用手轻轻的拉了拉她脖子上的锁链:
“长歌你不会离开孤的对吗?”
“主人……”
姬望玉似乎并不是要听她的答案他继续道:
“长歌,孤真怕自己不行使自己作为主人的权利,当孤再想行使的时候便已然失控了。”
他摸了摸她的眼角:
“长歌你要记得你不可以违背孤,忤逆孤。”
“见过那书的人都不在了,你同孤才可安心。”
这话刚一出口,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体就轻轻一颤,他安慰似的把她抱入怀里
“别怕,只有他们死了你才安全,他们见过那书,这风险孤担不起也不愿担,长歌你不要起别的心思,这书的事就让它过去,孤只当不知……”
“主人……”长歌哽咽着回抱住他:
“主人,他们救了我,他们救了我啊,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姬望玉的温柔,让压抑的长歌有些崩溃,这样的他,她着实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只能哭诉着,指责着。
姬望玉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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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逃奴,就算活着能活到几时,死了到干净。”
长歌不敢置信的抬头,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主人,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姬望玉不置可否的拍拍她的额头:
“孤知道了,”
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