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要收的东西很简单,两件t恤,两条k衩还有内k,护肤品只有一管洗面n,扔进行李箱之后还空了三分之一的地方。他把箱子拉上,放在墙角,打算下楼告诉冯秀一声。
说完之后,冯秀不慌不忙地关了电视,问他:“你有钱吗?”
余凌靠在墙上:“有啊。”
冯秀笑着:“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是……”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余凌坐下来。
余凌直接坐下了。
“你爸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了六十万。”
光是这个开场,就把余凌给震住了。
冯秀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爸生前那段时间赚了些,可是,谁想得到会那样。”
若不是她提起,余凌觉得自己都快要忘记父亲的长相了。但现在只是稍微开了个头,他便很快想起来有关父亲的一切。
他家之前有一辆小货车,父亲用它每天装运东西,碰上哪天轻松些,父亲就会把他也带上。小男孩儿,总喜欢炫耀自己力气大,到了之后他也忙着搬上搬下,忙的汗流浃背。
“这些钱我都没用,给你存在银行里了,现在利息也不少,你上大学够用了。”冯秀喝一口水,说,“你明天去北京就可以取点去用,别太省。”
她不是不知道,b起同龄人,b起陶波和乔武鸣,余凌过的那都不叫日子。一件衣服从初中穿到高中,旧的都烂了,余凌还学会了自己打补丁。别的孩子饭来张口,他却在小学就学会了自己做饭洗衣,全是因为她这个姥姥没用,年纪大又ai生病。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她都急得整宿整宿地叹气。有时候想着,要不喝一瓶农药去了算了,免得耽误了孩子的前程,但想着余凌一个人,连姥姥都没了恐怕会更可怜,她又狠不下那心。
但好歹是把他拉扯大了,也算是把他引上了正道,没让他年纪轻轻变成街头游手好闲的混混。
余凌愣了好一会儿。
他听到冯秀慢慢说:“我之前没给你,是怕你年纪小乱花钱,现在好了,你长大了,也懂事了,这些钱都交给你。”
“不用,您先用着,”余凌说,“平时多给自己买点好的,保健品也可以买些。”
他爬上楼,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听到楼下有轻轻的声响,过一会儿,楼下的灯关了,冯秀也睡了。
*
余凌从来不知道nv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箱子拉起来都快有人高了,吭哧吭哧拖着跑,也不嫌重。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准备帮魏晓琳提一段路,却看到乔武鸣这时候像长了飞毛腿似的,眼疾手快地把行李箱拉杆抓住了。余凌抓了个空,抬头看见乔武鸣冲他挤眉弄眼的,说:“你去帮帮人家柯雁吧。”
余凌转了个方向,帮柯雁把箱子提上了。
柯雁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冲他笑了笑:“谢谢。”
余凌拉着箱子跟拎小j似的,回头说:“没事。”
夏天的北京,热的人有些受不住。到的时候是晚上,温度还b白天低了一些,但热浪还没冲走,一出来就卷了人一身。
余凌提了两个箱子,两只短袖的袖子都撸到了肩膀以上,露出线条g净的大臂。魏晓琳看到他脸上的汗,说:“我去买水。”
喝完冰水,余凌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一些。他停下来,抬手抹了一把汗,然后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得先把东西放到宾馆,才好出来逛夜市。
出来之前,余凌先冲了凉。短袖换了件白se的,清爽,黑sek衩,走路都在往里扇风,凉快的不行。在楼下等nv生的时候,余凌点了一根烟,才ch0u了两口,就被乔武鸣拐了两下,一回头,眼睛都差点闪瞎了。
不得不说,nv生多打扮打扮还是好的。
白天才因为坐车风尘仆仆的两个nv生,晚上洗完澡出来就不一样了。余凌看了一眼就笑出来,手指弹了弹烟灰。
“美nv啊!”乔武鸣吹了声口哨。
柯雁换了条薄绿se的挂脖裙,锁骨平直,头发因为热扎了个丸子头,越发显得人盘正条顺。
余凌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付瑛。没有人穿绿裙子b得过她,他想。
余凌别过头去ch0u烟。
晚上出来,虽然四个人的状态都是懒懒散散的,但还是要数余凌最懒,好像迈一步都要了他的命似的,一步一步晃晃悠悠,y生生把球鞋走出了澡堂人字拖的味道。魏晓琳看着他,忍不住说:“你打起jing神来啊!”
余凌斜着眼睛瞧她:“我还不够jing神吗?”
他低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撩人了。魏晓琳被他盯得不自在,故作淡定地转头,说:“好,你说啥就是啥。”
余凌继续叼烟。
晚上出门逛不了什么,主要是吃东西。吃完就打道回府,余凌有些累,躺床上就睡着了,中途醒了一次,乔武鸣在另一张床上打着呼噜。
余凌翻了个身,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