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恼恨于秦玺的背叛,若在从前自是要往死里罚,但是终究失而复得,是以多了几分珍视。
行了半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下马。
马后缀着的人儿已然半昏半醒,一身白衣血迹斑斑,显然伤的不轻。
那人躺在地上,抽搐着身子,脸上的表情却似哭似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他俯下身,细细的听了听确是
“真好”二字,好什么好?秦墨言冷笑。
环顾了一周,侍卫低头不语,百姓围在远处小声议论。
偌大的街头本是热闹非凡,他却觉得孤寂不已。
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俯身把人抱了起来。
跳上马背,这才发觉瘦了很多……
怀里的人背部湿漉漉的,显然流了不少血,躺在他怀里,用的力重了些她便蹙起眉头。
用手拨了拨她的碎发和脸上的灰土,发现脸色也差了不少。
他冷冷的笑了笑。
真是活该。
然而还是放轻了动作,打马回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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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入目便是是华丽的被褥。
这是哪?
背部抽痛,不过尚能忍受,她此时正趴伏在床上,想来刚刚上过药。
挣着着爬起来,想要揉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发现手上拴着镣铐。
脖子上也有些微的不适感,抬手摸了摸是项圈——陌生又熟悉。
“醒了?”耳畔传来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些压抑。
抬头便是那熟悉的身影,日日夜夜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不去的身影。
他的身影即便是在梦境和回忆之中也带着令人难以忤逆的帝王之气。
此刻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脸上有成熟男子的沉稳和沧桑,眼神看似温柔却带着点狠厉偏执的意味。
他的脸不可否认是英武非凡的艺术品,但却让人不敢久视。
垂下眼眸,呆呆的坐在床上,亦不知当如何回应。
那人步步逼近,做到床头,就着项圈上的链子一拉,让她身体前倾,随后用手捏住她的下颚。
“告诉孤,为何要逃?”
为何?
随着他的问话头更痛了,往日的记忆零零散散但却不妨碍她理清前因后果。
他如此待她,她如何不能逃?
撇开脸不欲回答。
秦墨言握在她脸上的手更加用力:
“主人问话你敢不答?以前的规矩都忘了?”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眼里的寒冰几乎化为实质。
“以前的规矩?”她小声呢喃:
“确实忘了。”
秦墨言冷笑起来:
“好,那孤帮你回忆。”
他一边笑着一边抚弄她的脸,手一路下滑,看似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要脱去她的衣袍。
强势霸道的气息让秦玺不安,身体,在熟悉的抚摸下颤抖。
“不!”
她忽然红了眼,将眼前的人一把推开。
猝不及防,秦墨言被推的一个踉跄。
“你!”他正要说话,秦玺脸上却露出决绝之色。
欺身而上,仅仅的锢住他的脖颈。
他正要挣扎,脖子上却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身上的匕首不知何时到了秦玺的手上,而此刻她正将此物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脸忽然冷肃的吓人,所有的表情在这一刻都被收敛,纵然背对着他,秦玺也忍不住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冻的瑟瑟发抖。
“阿玺要犯上?”他的语气很平淡。
秦玺的手却忍
⊙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ùЩù(嗨棠書箼)奌てòΜ不住抖了抖仿佛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就要被唤醒,然而她用力的咬了咬舌尖,镇定下来。
“我而今名秦曦过去的我都记不得了。”
“是吗?”秦墨言语调微微上扬,显然有些不信:
“曦者新生也,阿玺想要新生?”
他语气忽然变得温柔仿佛毫不在意放在脖子上的兵刃竟然强制转过头来。
锋利的刀锋在他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他也毫不在意:
“你怕不是忘了,你永生永世都是孤的人呢。”
说完还抬手摸了摸她的鼻头。
鼻尖一直是她敏感所在,她轻轻的颤抖一下。
看着她的动作,他笑得愈发温柔,却毫无温度:
“他竟替你取了环?”说着用力捏了捏:
“你可知道你这环刚取下不久便被人送到孤手里。”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环。
纤细精巧,泛着寒冷的幽光,正是从前戴在她鼻尖的那只。
“怎么怎么会……”
她低低自语。
“不过一个交易,否则你以为弋戈如何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