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州硬着屌进卫生间的时候,自己做贼心虚,怕关门声被盛染听见,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的力道掩上的门,加上他浑身里里外外都火烧火燎急着发泄,以至于直到他撸完再清理好后才发现门竟然没关严!
季长州盯着那道门缝心惊肉跳。
……他刚才声音不大吧?季长州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应该不大,他一直压着动作。而且他起床的时候,盛染看起来睡得很熟的样子,中途突然醒过来的几率不高……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做足心理建设后轻手轻脚地回床上躺下,睡前大量的运动与射精后的放松感使他很快便再次有了睡意。
对面呼吸平缓。
他又睡了。盛染想。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下半身容易冲动,每天都要发泄的不在少数,尤其季长州一看就是那种精力满到溢出来的类型。可……为什么季长州要在半夜起来去卫生间……他明明可以在临睡前洗澡的时候……淋浴的水声能更好的遮盖住一些急躁暧昧的声响……
“是因为和我一起住感到不好意思吗?”盛染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他告诫自己,就算是不好意思,那也只是因为季长州是个礼貌体面的人罢了,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盛染和季长州同时在一阵格外大声的蝉鸣中醒过来。
盛染昨晚睡得太少,被吵醒后,头在响亮的蝉鸣声中隐隐作痛。季长州一睁眼就看到盛染眉毛微皱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蝉,可恨的家伙!
季长州怒气冲冲下床,循声直奔阳台,发现一只蝉恰好趴在窗缝旁,正拼了命地滋儿哇滋儿哇。
大概是见到人来了,响声渐停。
季长州现在特别想揍它,但一拳下去它可能就扁了,不教训一下又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盛染昏昏沉沉地支起上半身往阳台看,感觉季长州的背影杀气腾腾的,“把它赶走就行……”这个架势是想干什么啊?
季长州心痛:盛染就是太善良!他才不想轻易放过这只破坏盛染住校生初体验的辣鸡蝉,拿着小花铲对准——
“滋儿——哇!!!”蝉蝉大喊大叫,震耳欲聋。
“别喊了别喊了!”季长州本来想把它翻过来,让它肚皮朝上在窗台上转圈,感受下人类恐怖如斯什么的。然而花铲还没靠近它就开始吆喝,季长州觉得自己惹不起,赶紧铲起这只祖宗往不远处的树上一扬。
蝉飞走了。
盛染脑袋嗡嗡响。
季长州关上窗,抽了张湿巾擦手,走到盛染床前弯腰很关切地看着他:“你还好吗?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盛染硬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我没事”,虚虚弱弱地道:“还好……就是有点头痛……”
他本来就白,加上没好好睡觉,这会脸白得几近透明,眼下两抹淡淡的乌青,眉头轻拧,长睫低垂,活生生的病美人像。
季长州的心也跟着盛染的眉头一同拧了起来,急道:“需要吃药吗?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吧……”
可千万别啊!盛染轻声道:“不用,我躺躺就好。”
季长州立即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动作缓慢又小心地帮盛染躺下。头快枕到枕头上时,季长州分出一只手扶在盛染脑后给他做缓冲,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盛染能感觉到季长州的鼻息,浅浅的气息流过他的脸颊和脖颈。
盛染耳垂渐红。他已经躺好了,但季长州的手还在他脑后,没有抽出来。
他枕着季长州的手。
季长州原本心中忧虑,可扶盛染躺下时,盛染几乎被他半搂在怀里,脸上清冷不再,而是柔顺又信任的表情,隐隐透着对他的依赖,他看得发愣。直到盛染在他的目光下,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意,季长州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不自然地动了动手。
盛染配合地微抬起头,让他把手抽回去。
季长州觉得自己刚才很有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意思,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正低头踌躇间,一只微凉柔软的手握住他刚刚被枕的那只。季长州微讶,听到盛染饱含歉意的声音:“我刚刚是不是把你的手压麻了?”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帮他按揉掌心,一下接着一下,又轻又软。季长州的胸口好像伸进了一只白白小小的小猫爪,用粉嫩的肉垫一下下又轻又软地按揉着他的心脏。
一股极冲动的感情让他忽地收手,把小白猫爪握在了自己掌中。
盛染心头一跳。
“!!”季长州恍然惊觉,飞速松开手,他在干什么啊啊啊!而且下面怎么又要起来!为什么对着病人都能发情支帐篷,季长州你简直与禽兽无异啊!
他稍微侧身,挡住自己膨胀的裤裆。
盛染身体不舒服,他不敢轻易走开放盛染一个人在宿舍躺着,可呆在人家身边他又不能维持做人的底线……又要注意盛染的身体状况,又怕盛染发现他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