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州最终也没能上得了盛染的床,讪讪地回自己床上去睡了。
打从盛染这块馅饼凌空掉进他嘴里之后,只要在学校,无论午睡还是晚睡,他都能搂着盛染。今晚两人分开了,季长州独身一人躺在床上,空虚寂寞,真的好惆怅。
他惆怅得睡不着,于是习惯性复盘,一盘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他开头是被染染那句“你操我吧”给炸晕了,脑子轰隆隆炸里跟战后废墟似的,没个完整囫囵的地方,稀里糊涂地就给直接拒绝了。
想想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季长州恨得直想以头抢地。染染脸皮那么薄,难得直白主动一回,结果他跟个二傻子似的,白长了一张破嘴,说了一堆给人难堪的屁话。他把自己带入染染的角度想了下,瞬间生气,深恶痛绝地在心里啐自己:呸,渣男!分手!
额……不会吧。季长州吓得一哆嗦。
不过染染只把他赶下床,但没拒绝他亲屁股,大概是还暂时不会跟他分手的……
饶是如此,他也做了一晚上“盛染冷漠踹渣男,季长州痛哭流涕抱大腿求别抛弃”的噩梦,导致他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跑盛染床边蹲着去了。
盛染睁眼便看到委屈脸的季长州,先反射性地想微笑一下,昨晚这位的所作所为浮现在眼前,他不想微笑了,想冷笑:我都没委屈,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季长州在某些时候很有一些趋利避害的本能,潜意识里察觉到盛染开始不爽,蹲地上仰着脸,瞬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纯洁笑容:“染染,早啊。”
他这么天使般地一笑,盛染就硬不下去了,等季长州可怜兮兮地问他“染染你头晕不晕啊?”时,盛染便稀里糊涂很没原则地点了头,让季长州特兴奋地窜上床,把他抱到胸前用力搂住,脑袋埋进他颈窝里乱蹭。
盛染又要扮头晕乏力,又要应付情绪激动的季长州,非常忙,还听到季长州低喃:“染染,我真想你……真的对不起,你别不理我……”他伸手敷衍地摸了一把大狗子的头毛,寻思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把人吓成这样。
他自然不知道季长州在梦里被他翻来覆去地抛弃了八百次,尚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正靠狂吸染染压惊。
盛染听季长州在他耳边翻来覆去地说“我好想你”,觉得季长州好爱撒娇啊,分开睡了一晚就这么黏黏糊糊,每次周末回来也要抱着他亲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手。再过几天就是十一了,放假一周,不知道到时候季长州会委屈成什么样子。
盛染把这事一说,季长州急了,瞪大眼睛很震惊地问:“我不能去找你玩吗?”
盛染故意道:“我家小长假一般都会出去旅行。”
“哦……这样啊……”耳朵耷拉了,尾巴不摇了,连天生就微微上扬的唇角也要变成反方向角度了——好失落一狗子。
盛染忍笑,他小小地欺负了一下季长州,心满意足地想再哄哄人家,就见季长州的脸上失落不再,并且还慢慢红了!
盛染:?
季长州红着脸问:“染染,你们全家要去哪里旅行啊?”
盛染一听逗他:“带你一起去?”
季长州摇头:“我自己去,然后住得离你近一点……”他顿了下,害羞道:“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临幸一下我吗?”
面对这样一个羞答答求临幸的花样少男,盛染心里仅有的一点别扭不爽也全飞走了,笑着软倒在他臂间,柔声道:“你傻不傻?”
季长州傻笑两声:“我是大聪明。”
盛染摸摸他的脸,笑道:“我家出去旅行,但目的地不一样,像我妈妈要去巴黎见朋友,姐姐要去格施塔德滑雪,我今年还没决定去哪里,唯一做好的决定是要和小季同学在一起。”
季长州:“啊?啊!耶!”
盛染推他一把:“别犯傻了,快起来,要迟到了。”
“哈哈!你坐着别动,我去拿衣服!”季长州心花怒放,麻溜儿下床收拾去了。盛染倚在床头,看着他欢乐的背影,感觉他四周都飘满了幸福的小花花。
*
季长州最近这几天的亢奋之情外溢到严重超标,高景见他有事没事就摸出手机偷偷摸摸点点点,开始还以为他网恋了,没忍住好奇心抻脑袋瞄了眼屏幕:旅行攻略。
嘁,没意思。高景鄙视他:“不就放个假,至于吗?跟打鸡血了似的。”
季长州眼下挂着俩黑眼圈,幽幽地看他:“你懂个屁。”
他这几天的经历足以谱一曲冰与火之歌:
染染明明说他真的不生气了,可现在还在跟他分床睡!不仅如此,连软软滑滑的小奶子都不让他摸,胖乎乎的小水逼也不许他舔,看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温柔喜爱,但就是不让他进行任何亲吻以上的亲密行为!
一问,染染就表示要等旅行的时候再说。
而且最悲催的是,分床睡也就算了,每天晚上熄灯后,染染就全身脱得精光,赤裸着修长洁白的身体,去钻他季长州的被窝!微凉滑